伦敦医院。


    “我不知道你对魔法了解多少，但是最近发生了点怪事。”


    “你说，我听着。”蝙蝠侠做侧耳倾听状。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顺便呼出肺里的烟。


    “有什么东西开启了我的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通道，将我内心的恶魔具现化了出来。”


    “就在今天早上，我踩死了好多个恶魔的我。”


    “最后多到实在杀不完，我只好又把它们吞进我的肚子里。”


    他说的每个单词蝙蝠侠都听得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容易令人理解了。


    尤其是布鲁斯·韦恩对魔法其实并不了解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


    他只能看着康斯坦丁，然后用一种很怀疑的口吻说：


    “你早上应该没有嗨草吧？”


    康斯坦丁无奈道：


    “我就知道你不懂魔法，为什么你说的那个正义联盟不派个懂魔法的人过来呢？”


    “这样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还能帮点忙。”


    蝙蝠侠面无表情：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在这一点上我和你的看法一致。”


    他观察了一下这个医院，“我们来这里找谁？”


    康斯坦丁前方带路，边走边说：“翠西，我一个朋友的女儿。”


    “你居然还有朋友？”


    “是啊，从小结下的孽缘，想甩也甩不掉。”


    因为蝙蝠侠身份特殊，所以两人特地挑了深夜时分过来。


    此时除了很少的值班人员无人看到他们。


    当他们来到一间病房前，看到一对焦急等待的夫妇。


    “你去哪儿了？约翰？”


    “找点外援。”


    康斯坦丁的发小查斯狐疑地看着蝙蝠侠。


    “你说的是这个，穿着一身黑色戏服的怪人？”


    蝙蝠侠面色毫无起伏，声音也是：“iabatan！”


    查斯眼神更怪：“他甚至还有个名号？”


    他的妻子蕾妮在一旁很焦躁地说：


    “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为什么我们不相信医生呢？”


    她恨恨地盯着康斯坦丁，说出的话并不怎么好听：


    “而要求一个人渣，和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怪胎帮忙？我不理解！”


    查斯只能好言相劝：“我们请过太多医生，都无法治好翠西，只有约翰能帮忙。”


    他眼带希冀地看着康斯坦丁：“拜托你了，兄弟。”


    面对发小的请求，康斯坦丁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蝙蝠侠一直在观察，并不多话。


    他跟着康斯坦丁进入病房，终于看到了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


    “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挑战你的三观，但请你不要有过激的行为，好吗？”


    蝙蝠侠在他的目光中缓缓点头。


    康斯坦丁站在病床旁，开始念出咒语，那是一种蝙蝠侠从来没听过的语言。


    忽然，在康斯坦丁的双手之中出现一个金色的气团。


    他将这个气团打出去，在对面形成了一个类似通道的东西。


    蝙蝠侠眯了眯眼，后退了一步。


    他听戴恩科普过一些小知识，魔法师通常打开一个魔法通道，对面来的往往不是人。


    和蝙蝠侠想象的不太一样，从通道里走出一个身穿紫色护士服的高挑美女。


    她留着中长发，皮肤像死人一样苍白，但五官精致，颇有几分姿色。


    她貌似和康斯坦丁很熟悉，一来就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真不会挑时间，约翰。”


    “我正在跟树妖还有空气仙女玩三人行呢，不得不说，她们俩的技巧都比你赞。”


    康斯坦丁咳嗽了一下，眼神往旁边飘了一下。


    护士女郎很快发现了站在旁边的蝙蝠侠。


    “真有趣，你身边还有这样的朋友？”


    “让我们言归正传吧，这次找你来是有要事。”


    他看向病床上的翠西，护士女郎也看去，然后不禁翻了个白眼。


    虽然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好吧，我的确发誓过要守护生命，不做歹事，之类之类的。”


    她的手亮起魔法的光，竟直接伸进翠西的体内。


    蝙蝠侠将视线看向康斯坦丁，他解释道：


    “这个女人是噩梦护士，本体是一个恶魔。”


    “现在和一个人类共用一个身体，放心，她是自己人。”


    这你他媽的让我怎么放心？


    “你怎么想？”康斯坦丁见她摸索半天，忍不住问道。


    “我想你应该闭嘴让我好好干活儿。”


    “她被附身了对不对？”


    这是康斯坦丁的猜想，但他并不是很确定。


    噩梦护士很烦：“你连‘闭嘴’都听不懂吗？”


    半晌，她抽出了自己的手，翠西身体一如刚才，没有任何损伤。


    蝙蝠侠也放松了一些，然后他听见噩梦护士说：


    “她没被附身，因为这里面没有实体可以被附身。”


    康斯坦丁没料过是这种结果，不由下意识道：“什么？”


    这时蝙蝠侠忽然开口：“里面没有她的…灵魂，对吧？”


    噩梦护士讶异地看着他，确定了他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后忍不住感慨。


    “约翰，你还不如一个凡人聪明。”


    康斯坦丁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辩解道：


    “可是之前我明明发现有什么东西就附在她身上。”


    噩梦护士闻言则干脆道：“那就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是哪位吧…”


    她伸手一抓，掌心凭空出现了一支短魔杖。


    她挥舞了一下，魔法化作丝线深入翠西的身体。


    从里面拽出一团鲜红色的东西，那东西顺着噩梦护士的魔法攀沿到她身上，仿佛完成了某种附身仪式。


    噩梦护士再次睁眼时，气质已经完全大变。


    “救救我！”


    “翠西？”康斯坦丁大喜，连忙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被翠西附体的噩梦护士神情祛弱：“在一个…一个笼子里，我看不清楚，这里好冷。”


    康斯坦丁紧接着问道：“你是一个人吗？”


    翠西答道：“对，除了它来的时候。”


    说到这里噩梦护士抱住了自己的双臂，仿佛很害怕的样子。


    “谁？它的名字叫什么？”康斯坦丁意识到这个家伙很有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翠西仿佛感受到了痛苦，她痛叫一声，噩梦护士神情再次变化，变得邪恶起来。


    “我有很多名字，你想知道哪一个？”


    这时附身噩梦护士的显然已经换了一个人，不，是一个魔。


    “你是谁？”


    “约翰·康斯坦丁，想从恶魔这里找到答案你得亲自过来才行，哈哈哈。”


    “那就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


    恶魔突然离开噩梦护士的身体，地狱火焰在医院的玻璃窗上烧灼出一行英文字：


    「洛杉矶，恩斯特隆街1247号」


    噩梦护士跌倒在地，经过那个恶魔的附身，此时她也不得已露出了恶魔的真容。


    可以看出有明显的女性特征，但和人类之身相比，恶魔之身狰狞恐怖，一般人完全无法直视。


    但没想到除了见怪不怪的康斯坦丁，居然连蝙蝠侠也面不改色。


    他甚至还有闲心关心一下这个恶魔。


    “你没事吧？”


    “没事，我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一下。”


    噩梦护士一天说着，一边变化形态，再次恢复到人类护士的样子。


    她扶着蝙蝠侠递过来的手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些不一样的意味。


    “你很不一样，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蝙蝠侠。”他扶起噩梦护士以后收回手臂。


    “蝙蝠侠，嗯，和你本人一样很特别的名字…”


    康斯坦丁看不下去了：“ok，够了亚萨，你非要在这种时候和一个刚认识的男人调情吗？”


    “拜托约翰，我是个恶魔。”噩梦护士嬉笑道。


    “还有，我觉得你们没时间在这里磨蹭了。”


    “我猜，我们接下来要去洛杉矶。”


    “是啊，又要买机票回去了。”


    康斯坦丁是个穷鬼，虽然他总能傍上富婆。


    但即便是不挑食的他偶尔也有不想干的时候。


    “我们要赶时间对不对？”蝙蝠侠按了几下自己的手臂显示屏。


    忽然，窗外掀起大风，将窗帘吹得烈烈直响。


    康斯坦丁和噩梦护士看过去。


    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出现了一架黑色的蝙蝠飞行器。


    “你有一架飞机？”


    “不然我是怎么过来的？”


    总不能穿着蝙蝠战衣坐客机过来吧？


    蝙蝠侠打开窗户，踩着飞行器的机翼登上驾驶舱。


    “你是要在那里看着，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反应过来的康斯坦丁赶紧走几步，同样登上飞行器。


    噩梦护士要留在这里守着翠西的肉身，没有登机。


    蝙蝠飞行器升空，最后以超音速飞离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