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上，医疗舱内。


    戴恩招呼着克拉克将杰森和他妈妈分别放在手术台上。


    他手掌放于杰森身体上方，一道光从他手掌发出向下辐射，所照之处如透视了一般显现出内脏器官。


    “锁骨、肋骨、肩胛骨多处断裂，有一根骨头还扎穿了肺。”


    “这样居然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他想了想，双手掐了一个手势，一道咒语打在杰森身上，他终于停止了笑声。


    「驱除异常状态咒」看来可以消除笑气这种神经性毒气，这就好办了。


    再次感谢「所罗门的智慧」，真好用。


    他用同样的咒语消除杰森妈妈的笑气，完事儿他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科塔娜，准备一下，给他们做骨骼矫正手术。”


    “好的，戴恩。”


    克拉克呆呆地看着他：“科塔娜？”


    “我给她起的，怎么样？”


    “你还能给ai起名字？”


    “多稀奇啊…”


    克拉克狐疑道：“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络了？”


    “就在今天，科塔娜教我知识的时候。”


    “哎呀，她可真是聪明，氪星人的人工智能技术水平很高啊！”


    “谢谢你的夸奖，戴恩。”


    “不客气。”


    克拉克看着戴恩在自家飞船上如鱼得水的模样，感觉自己站如喽啰…


    幸好他还有爹！


    “对了，这个人是谁？”


    戴恩随口问道，他刚刚只听克拉克简单介绍了一下事情过程，还没来得及问名字。


    “这个男孩名叫杰森，这个女人是他妈妈，我就知道这么多。”


    “哦，叫杰…呃，杰森？”


    戴恩忽然反应过来，他瞪着手术台上的男人，这是杰森？


    是他想的那个杰森吗？二桶？


    给不太熟悉dc的朋友们解释一下，杰森·托德是第二代罗宾。


    死后复活成为红头罩，粉丝爱称“二桶”、“桶哥”。


    游戏《蝙蝠侠：阿卡姆骑士》里的主要角色之一，那个帅爆了的阿卡姆骑士就是他。


    他掐指一算，dceu里二代罗宾好像就是这两年死的。


    《bvs》里蝙蝠侠在蝙蝠洞有个玻璃柜专门放着一套战衣，上面用黄色油漆写着“哈哈哈，你就是个笑话蝙蝠侠”那个就是二代罗宾的遗物。


    那没跑了，能让小丑这种反派处心积虑想要搞死的人，基本都和蝙蝠侠有关，这个人绝对是二桶。


    不错啊！


    戴恩满意地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让他摸不着头脑。


    你看，这不就和蝙蝠侠产生联系了吗？


    等到二桶恢复过后他们再带着完好的他上门见布鲁斯·韦恩。


    othersurprise啊有木有。


    …………


    哥谭。


    蝙蝠侠驾驶着蝙蝠战车在街道上疯狂追逐前方的跑车，一路撞碎多少设施、建筑他通通不在乎。


    战车内，蝙蝠侠冷峻的下巴紧抿着，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像是要直接掐断它一样。


    他的内心里有一团火，一团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这火不以仇敌之血浇灌是不可能扑灭的。


    这时，车内响起手机铃声，来电显示是戈登局长。


    他接通电话。


    “你他媽的在干什么！”


    蝙蝠侠不为所动：“我在追捕小丑。”


    “不，你在破坏这座城市！”


    戈登看着直升机直播画面，看到被战车撞毁的无数基础设施和市民们的私人财产，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在跳。


    “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就一点点就好。”


    “他要跑了！”


    蝙蝠侠丢下一句，突然按下一个红色按钮，蝙蝠战车车头往两边展开，露出中间的炮筒。


    戈登看得懵住了，他破口大骂：“holyshit…”


    “嘭”的一声，一道火光闪过，前方的跑车车尾被爆炸的冲击波掀起，整车朝前翻滚过去。


    它滚了好几圈，直到四轮朝天才停止。


    车内，小丑感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但他并不痛苦。


    他看着蝙蝠侠从火焰中走出的身影，高兴地叫起来。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宝贝！快过来，你快过来啊！”


    蝙蝠侠如他所愿来了，他双手拽起小丑的紫色西装，把他举到半空。


    然后用他沉闷的嗓音低吼：“你杀了他！”


    “正确来说，我杀了他和他妈妈，一家团聚…”


    蝙蝠侠一拳捶进小丑的肚子，把他晚上吃掉到全砸了出来。


    小丑一边呕吐一边大笑：“你是没吃饭吗？小蝙蝠，还是说小罗宾根本不值一提？”


    蝙蝠侠将他用力砸下，让他上半身狠狠地贴近地球母亲，小丑感觉自己脑袋嗡嗡地响，眼前也有点模糊。


    但他依然面带笑容，甚至还在鼓励对手：


    “对，就是这样，仇恨吗？懊悔吗？”


    “你应该仇恨自己的无力，懊悔自己的自负，是的，如果不是你，小罗宾不会死…”


    “啊——！”


    蝙蝠侠骑到小丑身上，一拳又一拳地砸在小丑身上，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把他打得面目全非。


    但小丑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看着蝙蝠侠，就像看着一件艺术品。


    而这件作品，就差一步就能完成了。


    “杀了我，快杀了我！用你的仇恨杀死我吧！”


    但他没能如愿，戈登赶到了，他和手下警员齐上，五六个人死死拉住了蝙蝠侠，阻止他继续殴打小丑。


    “不！你们放开他，放开他！让他来啊！让他杀死我！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了！”


    小丑愤怒地吼道，他也挣扎过，但他的体力早已被蝙蝠侠的殴打和前面的追逐戏中耗光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抬上警车，与最后的机会失之交臂。


    小丑被送走以后，蝙蝠侠失魂落魄地坐到地上，看着昏暗的天空默然不语。


    先是芭芭拉，再是杰森，他还要伤害多少人？


    戈登看到他这幅样子，知道他心情不好，让手下离远了，将这里隔离起来。


    他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就走了。


    他们合作多年，戈登知道那是一个何等坚强的男人，他不会被打倒的，他也不需要安慰。


    几分钟过后，蝙蝠侠重新站起来，冷峻的半边脸上再次恢复平静，他坐上自己的战车。


    在引擎的呼啸声中，蝙蝠战车离开了现场。


    同一时间，医疗舱中的杰森·托德睁开双眼。


    他猛地支起上半身，感到全身各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请躺下，你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


    科塔娜的声音在舱内突兀地响起，吓了他一跳。


    他转头看向周围，当他看到自己的母亲安然无恙地躺在手术床时，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自己，抬手一看，他发现自己全身各处都插着管子，一些绿色的不明液体通过管子进入他体内。


    杰森深深地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这些是有机大分子浓缩液，用于修补你的肺部伤口，愈合碎裂的骨头和肌肉组织。”


    科塔娜一板一眼地回答。


    “你是谁？”


    “我是这艘船上的智能ai，我叫科塔娜。”


    “船？什么船？”


    杰森很敏锐地发现了重点，但科塔娜并没有回答，此时舱门打开了，走进一个身穿红衣的壮汉。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杰森不认识他，但对方救了自己和母亲是不争的事实，他迟疑着说：


    “谢谢你…”


    “你不用客气，真正救了你的人又不是我。”


    戴恩让了一下身体，把克拉克露出来，他还穿着那套战衣。


    这下杰森认出来了，这是那个直面枪林弹雨也丝毫不为所动的男人。


    “简单介绍一下吧，他是超人，我是沙赞。”


    “超人？”杰森表情古怪地看着克拉克，倒也没说什么。


    但克拉克一脸尴尬，他无奈地看着戴恩：“戴恩，这个名号果然有点刻意…”


    戴恩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不好意思，我是沙赞，不知道你在叫谁。”


    克拉克闻言更加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