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全部售空

作品:《寒门贵医

    嗡!


    田柔脑袋嗡嗡直响。


    被认出来了。


    竟然被认出来了。


    对方是谁?


    堂哥的人?


    不应该,若真是堂哥的人,来见他的就不是他,而是堂哥田易了。


    那是谁?


    还认识先生。


    莫非是东海郡来的?


    看到对方的反应,夏治学便觉得自己猜对了。


    他不再隐藏。


    拿出象征身份的竹牌递给田柔道:“我叫夏治学,来自东海郡云安县夏村,就在西坪村隔壁。”


    “现在我是赵先生的斥候,被他派到京城打探消息。”


    田柔看了竹牌,确认了身份。


    也松了一口气。


    她摘掉自己的面纱,露出真容。


    “果真是你。”


    夏治学惊喜道:“来的时候先生还叮嘱我,让我找到你,暗中照顾你。”


    “没想到你发展的如此不错,压根不用人担心,甚至我还要请你帮忙。”


    先生果真没有忘记我。


    竟然还特意派斥候来京城照顾我。


    田柔心中甚喜。


    已经完全把夏治学当成自己人了。


    问道:“先生要打探什么消息?有需要小女子帮忙的地方,治学哥尽管开口,小女子定当效犬马之劳。”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夏治学又撒了个谎。


    虽然田柔心仪先生,可毕竟还没有成婚,不是先生的女人。


    事关飞鹰将军的事情,他可不敢随意透露。


    “主要就是打听一下户部尚书的情况。”


    田柔听到这话难掩心中的甜蜜,脸上都不自主流露出甜美的笑容。


    探听户部尚书的情况,不就是在解救她吗?


    先生时时刻刻都记着她啊。


    那就更应该帮先生完成他的大业了。


    先生的大业是什么?


    赚银子。


    把生意做到遍布大江南北,甚至直通其他国家。


    自己手底下那么多人,正好可以帮他实现这个愿望。


    斟酌一二,田柔道:“治学哥,我一直在探听户部尚书府的情况,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我汇总的消息,你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价值?”


    田柔把自己收集上来的信息递给了夏治学。


    夏治学看了一遍,没有表态,而是把这些信息记在心中。


    他刚来京城,虽然徐天华给他介绍了一些京城重臣的情况,可那都是徐天华的一面之词。


    夏治学还需要自己去求证。


    等求证完毕,再结合这些信息,重点调查。


    田柔继续道:“治学哥,你刚刚说能拿到相思酒,香皂,霜糖,这些都是真的吗?”


    “先生打算大范围售卖这些东西了?”


    “不是。”


    夏治学立马摇头。


    先前为了跟田柔套近乎,他才那么说的。


    眼下认出了对方,而且对方还是赵先生认定的掌柜的,海口都夸不出来。


    夏治学认真道:“那些东西都是先生的摇钱树,我一个斥候,肯定没那个资格。”


    “而且不是大范围售卖,只限京城。”


    “连东海郡,甚至云安县都没有售卖。”


    “这次徐天华回京,带来了两百多坛相思酒,五百块香皂,六百斤霜糖。”


    “走,我们去找他。”


    田柔来了精神。


    如今的她已经在京城商业圈打出了名气,甚至跟那些贵妇人之间也有来往。


    相思酒不好卖,可香皂和霜糖没问题。


    这就跟徐天华接上头了?


    还真顺利。


    夏治学暗自感叹。


    他没有拒绝,在田柔收拾停当之后,两人连夜赶往酒肆。


    徐天华正在指挥着众人改造铺子。


    看到两人,也是震惊不小。


    三人躲在酒肆里面商量对策。


    第二日,京城轰动了。


    不知道谁发现了相思酒酒肆开张,又开始卖相思酒了。


    不过价格才之前的一万两银子一坛提升到两万两银子一坛,而且每日限售十坛。


    超过十坛后,价格为两万五千两银子一坛。


    第一个发现酒肆开售之人提出要购买,价格已经成了两万五千两。


    标价的十坛已经被售空。


    买还是不买?


    那人也迟疑了。


    按照老爷交代,碰到相思酒开卖,尽最大可能买几坛。


    结果价格来到了两万五千两,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随从能做主的。


    片刻后,他撒脚如飞跑回了家,把事情禀报给家主。


    “买,别说是两万五千两一坛,就算是三万两一坛也要买。”


    家主豪气道。


    原因无他。


    上次相思酒被那几大豪横的官员一抢而空。


    然后就各种炫耀。


    甚至出门都带上一壶,在人前喝上一小口,咂咂嘴,品味一番。


    然后再感叹两句好喝,不愧为仙酒。


    可把他羡慕的不行。


    奈何酒肆无酒,那些有相思酒的人家又不卖,给五万两银子一坛都没人舍得卖。


    这次抓到了机会,怎么也不能再错过。


    仆人带着银票,又急匆匆的赶回酒肆,以两万五千两的价格买了一坛相思酒。


    诸如此类的事情常有发生。


    起初只是一些四品,五品的官员。


    后来二品,一品的官员也听到了消息。


    像诸葛元朗,许纯,苏文成。


    三人汇聚在一起,频频皱眉。


    “你说这徐酒官是什么意思啊?”


    最先开口的是翰林大学士诸葛元朗,“上次带回来相思酒,说是仅有的五十坛,全部都是赵仙君的存货,怎么如今京城又冒出来那么多相思酒?”


    “很多吗?”


    苏文成反问道:“我已经派手下人去打探了,一天只放出来十坛,持续十天。”


    “也就是说仅有一百坛。”


    “连够咱们京城的官员每人一坛都不够,这还叫多吗?”


    “什么?”


    诸葛元朗大惊道:“你已经派人去了?”


    “不然呢?”


    苏文成哈哈大笑,“一共就那么点相思酒,下手晚了,可就没了。”


    “你!”


    诸葛元朗怒目圆睁,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责怪。


    人家买东西,属于正常行为。


    诸葛元朗坐不住了,找皇上告假,亲自去酒肆购买,一次性买了十坛,这才放心。


    许纯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冷笑。


    买吧。


    加油买。


    等你们把这次的相思酒买空,就是本官涨价的时候。


    谁能想到,本官已经买了五十坛呢?


    反正他不贪杯,等着坐地起价,岂不更美。


    另外一边,田柔以仙子的身份先后拜访了十位贵妇人,其中就有户部尚书的正妻。


    每人卖给她们一块香皂外加一斤霜糖。


    价格全部为两千两银子。


    反正就四千两银子,这些贵妇人出的起。


    何况亲眼见证了香皂的妙用,一个个惊为天人,甚至还想多买几块,被田柔婉拒。


    给出的原因是香皂制作太麻烦,她只拿到了这么几块,还要卖给其他人用。


    等以后香皂产量上来,绝对第一时间多售卖给她们几块。


    那些人也没有为难。


    香皂到手,就开始沐浴更衣,把全身都涂抹上香皂,洗的白白嫩嫩,然后去拜访好友,四处炫耀。


    导致香皂的名气在女眷这一块名声大噪。


    入夜,徐天华,田柔,夏治学汇聚在一起,核算今日的收获。


    相思酒,卖空。


    两百九十坛,每坛两万五千两银子,共计七百二十五万两银子。


    香皂,卖空。


    两千两银子一块,五百块,共计一百万两银子。


    霜糖,卖空。


    两千两银子一斤,六百斤,共计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三人把数据汇聚在一起,均傻眼了。


    徐天华觉得自己发财了。


    他都算不过来自己能挣多少。


    反正这一趟回京太值了。


    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以后就跟着赵先生混,就算陛下让他干什么,他也得考虑一下赵先生的想法,绝对不会一意孤行。


    夏治学觉得憋屈。


    京城一日内竟能撒出来这么多的银子。


    可边关的将士呢?


    吃不饱,穿不暖,挨饿受冻。


    若是把这些银子全部用在将士们身上,恐怕大未王朝边境再也不会有敌人的身影吧?


    贪官污吏何其多啊!


    还是赵先生好,自己带领的斥候,干的活非常轻松,每个月都能领到两百文钱。


    他身为斥候的统率,月钱更是达到了一两银子。


    完全够一家老小富裕的生活了。


    甚至他还想到,若是赵先生为皇帝,绝对能带领着大未王朝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田柔最俗气,她的眼中只有钱。


    京城在她眼中不是京城,而是圈养着一只只待宰的肥羊。


    等先生磨好刀,她要一波接着一波的宰杀。


    三人均沉浸在喜悦当中。


    最先打破这种沉静的是徐天华,他开口道:“先生制作的东西已经全部售空,我也要回云安县了。”


    “你们两个京城万事要小心,真出了什么意外,可以去找镇北将军,报我的名号。”


    “若是镇北将军也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让他帮忙引荐陛下,由陛下定夺。”


    “我们能见陛下?”


    两人大惊失色。


    陛下,人中龙凤,是大未王朝权利最高者。


    寻常百姓压根就见不到。


    “能。”


    徐天华说:“小柔,尤其是你。”


    “陛下打算给你赐婚,正在让李贺传旨呢。”


    “可惜你隐藏的太深,李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你。”


    “什么?”


    田柔惊惧道:“赐婚?赐给谁?”


    “户部尚书的傻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