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此处适用采阳补阴
作品:《我与女妖画押,变身玄门掌家》 看着江晏双眸紧闭,眉头紧锁的痛苦模样,宋辰安的心不由自主地狠狠揪了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江晏一直是个活力满满、主意超多的小姑娘,是他们几个人中的小太阳。
像这样脸色惨白,双目紧闭,了无生趣地躺在这里,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宋辰安的心底下意识的不想让江晏变成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他想把江晏唤醒,想把江晏藏在身后。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让她从那个梦魇中清醒过来?”
宋辰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了在场唯一通鬼神的明镜身上。
惠然距离太远,且还未联系得上,远水救不了近火。
即便知道明镜的真实身份,也担心明镜会不会就此趁机霸占了江晏的身体。
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相信明镜。
明镜自然也知道宋辰安的顾虑。
在这些正道中人的心里,自己这样大妖怪天生就低人一等。
对自己生出了警惕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明镜强迫自己忽略了宋辰安眼神里的警惕和防备,伸手搭上了江晏的脉搏。
“晏晏体内阴气过重,在眼下这样阴森的环境中,更是容易被鬼魅侵袭,被梦魇住。”
“只要给她多渡一些阳气入体,再加以施法,我便能将她从她的梦魇中唤醒。”
明镜指了指在场唯一的活人,宋辰安,如此详细解释道。
宋辰安倒吸一口凉气。
渡阳气?
那不是妖精采阳补阴的那一套法术吗?
难道江晏已经到了需采阳补阴这样的地步了吗?
他的心中充满了纠结和为难。
在这样诡异的张家村里,明镜施展这样的法术,难道不会引来更多的鬼魅吗?
倘若明镜心中有个坏的想法,那么自己非但不能救醒江晏,甚至连自己都要交代在这里。
可宋辰安看着江晏愈发苍白的脸,听着江晏愈发急促而又微弱的呼吸,他也下不了见死不救的心。
“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明镜对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江晏扶起,坐在床上,并让宋辰安盘腿坐在她的对面。
“等等,如果有人半途来打断怎么办?”
宋辰安伸手制止了明镜的动作,并且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若坏人来袭,他们三个一个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一个阳气外泄正是精怪鬼魅最喜爱的盘中餐,一个正以微弱灵力强行施法的魂体。
每个人连保命的技能都没有。
明镜心想也对,这不就是家门洞开吗?
于是她伸手指了指江晏的口袋,将那只正在她口袋里躲懒的小树精给揪了出来。
“结界会吧?草木类隔音功能也会的吧?”明镜伸出手指使劲戳了戳从自己口中逃脱的小树精威胁道:“若是连这点儿时间都守不住,我死之前也一定把你拆卸八块果腹。”
小树精原本还在看着热闹,一下子被揪了出来,还被以生命的代价当作威胁,顿时便萎靡了。
“我,我会,我会好好守着的。”小树精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明镜摆摆手,示意小树精抓紧时间布下结界,设下隔音效果,自己则提起双手,开始准备施展法术。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明镜的灵力已然恢复了不少,可限制于只有一魄,一颗受损的内丹。
她的真身仍处于被封印状态,因此灵力和过去是完全比不了的。
不过采人阳气再渡给江晏这等法术,还是属于低级法术,即便是低级精怪,也会施展。
只见明镜双手结印,自丹田处引出一股暖流知指尖,化作一团粉色气体,再双手翻转数次,捻了手诀,口中念念有词,运至食指指尖,对准了宋辰安的眉心指了过去。
明镜和宋辰安二人周身瞬间聚起了一团气流,绕着二人身畔旋转。
很快,一股金色的气息便从宋辰安的眉心处被明镜带了出来。
明镜将金色气息在手掌心盘了盘,化作了一股金粉色气息,顺着食指,点在了江晏的眉心。
那股金粉色气息便逐渐湮没在了江晏的眉心处。
随着这股金粉色气息自江晏眉心的注入,江晏的脸色竟然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就连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明镜将金粉色气息全部注入到江晏的眉心中后,才收手做了个结尾的动作。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此时,原本明镜泛着莹白色的魂体,竟然在颤抖了几下后,开始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
宋辰安的眼睛一瞬也不眨地盯着江晏看着,完全没注意到明镜的变化。
“她什么时候能醒?”
明镜喘了一口气,回道:“现在已经帮她驱赶了最可怕的梦魇,剩下的就要看她什么时候想醒来了。”
刚刚在触碰到江晏一瞬时,她分明能感受到江晏的惊骇之感。
不知道,江晏在梦里,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她惊骇至此。
——
江晏是被一阵叫骂声给吵醒的。
她努力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皮,活动了下已经发硬了的四肢,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才站在床头对着她喊救命的女人早已不见了,而血淋淋的双手也一如既往地白净。
她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女人向自己求救?
难道是张家村的女人?
那她现在在哪里?
院中的叫骂声一声高过一声。
她挪着步子走到窗子边,从窗户的缝隙中往院中看去。
那个疯女人一脸的狰狞,正在对着一名年轻的女人辱骂着: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连个蛋都不会下,白瞎了我那么多的营养品!”
“贱骨头,死骚货,还不快去干活!”
江晏被那疯女人再次出现的疯劲给吓住了,她倒退了半步,转头去找宋辰安。
“宋辰安,她这是又犯病了吗?她在骂的是谁啊?”
可她转过头去,身后是空空如也的床榻。
这个厢房里,根本没有宋辰安的身影!
宋辰安呢?
他去哪里了?
江晏心中惊慌失措,抖着手转了过去,将窗户缝隙扒得更大了些。
她这才看清了院中年轻女人的面容。
江晏骇的倒退了三四步,惊喘不定,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