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是不可能收购的，斯塔克工业和韦恩企业都是世界级别的龙头企业，提姆在怒了一下之后……当然不是只是怒了一下。


    后面几天，作为斯塔克企业的实际掌权人，佩珀最先发现了不对。


    比如韦恩企业忽然反悔已经谈好的合作，质疑斯塔克企业提供的技术有问题，这对佩珀来说几乎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


    身为经营这么多年的大企业，佩珀也应应付过不少其他企业的刁难和质疑，但这种往往只针对价格和服务，挑技术问题刺的情况几乎没见到过，托尼·斯塔克的大名摆出去，就足以应付大部分人的质疑了。


    佩珀新奇的同时，一边摩拳擦掌地打起精神，准备全力以赴应对同为龙头的韦恩集团的刁难。


    但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来和她对接的卢修斯·福克斯脸上是略带歉疚地微笑，示意佩珀没多少事并不严重，而后韦恩少总从他身后走出来，礼貌握手之后就直接了当的展示来意：


    “我无意和斯塔克企业过不去，我们之前的合作也没有要改动的地方，您可以嘱咐员工休息不用随时待命了。”


    小韦恩表现得彬彬有礼又善解人意，佩珀几乎能想到在小韦恩手下工作该有多幸福，不过既然对方无意刁难，那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一出，甚至小韦恩还不惜跑到纽约来详谈。


    小韦恩露出一个无害又温和的微笑，一口整齐的白牙却莫名让佩珀觉得有些阴森，连带着对方整个人都像是带上了杀气。


    “我只是单纯的对这些高科技的技术有些不了解而已，真不好意思打扰了您，也没什么重要的，您找个你们的研究人员和我介绍下就好了。”


    佩珀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好按照对方的意思去找开发人员给小韦恩介绍，就在她叫来助理时，小韦恩再次温和一笑，替员工着想的样子简直在发光。


    “麻烦别人多不好，员工们完成自己的工作已经很忙了，再让他们加班会让我良心不安的……我听说斯塔克先生也参与了这次产品的设计？”


    那只是个噱头，托尼·斯塔克现在的研究放眼全世界都没几个人能看懂，技术部门新研发的产业不过是参考托尼·斯塔克十几年前的论文和专利，改造设计出新的产品，斯塔克本人对他的企业几乎完全不了解。


    ——对他自己也是，至少在带着约克办理身份证件之前，记住托尼·斯塔克社保卡//号、替他按时纳税的事情都是由佩珀代劳的，斯塔克的天才大脑根本不屑于记住这些没用的东西。


    即便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佩珀一想起是老板本人惹出的幺蛾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摆烂，十分爽快甚至是幸灾乐祸的同意了题目的要求，甚至两人还合起伙来一起把斯塔克骗过来。


    提姆想到自己的行为会很顺利，但没想到对方这么配合，和佩珀对视一眼之后，两人的目光中都透露着一个意思：


    “天下苦斯塔克久矣”


    之后托尼一连很多天都接受着来自提姆的各种轰炸，要么是韦恩企业质疑技术需要介绍，要么是斯塔克企业的生意被韦恩企业强行跨业抢走，当斯塔克忍无可忍，打算彻底闭门不出不被对方牵制的时候，他被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潜入家里偷袭。


    黑人局长显然也直到这两家的问题，他同样是“苦斯塔克联盟”其中的一员，这时候相当乐意看着托尼被骚扰，脸上的春风得意几乎写着：“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来看你笑话的又怎么了”或者“没想到托尼·斯塔克也有今天啊！”


    托尼仰倒，坐在一边的工作台上以手抚面：“你是怎么进来的？能让星期五//不发出一点提醒，难道神盾局又招募到了什么高维世界员工？我想不出还有谁能破除我的防守，韦恩家那小子是有点小能力，但他显然差的远呢！”


    尼克·弗瑞微笑着背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都不是，我能进来当然是因为我有内部权限。”


    他看到斯塔克疑惑警惕的目光时，内心顿时一阵舒爽，但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嘲讽，“你果然忘记了，别乱怀疑其他人了，给我权限的人就是你自己。”


    托尼莫名觉得对方的冷笑有点幽怨，像是在控诉什么负心汉，他可耻的沉默了，这才想起确实有着一回事。


    对他父亲创下的神盾局有点感情很正常，毕竟当时给看起来就很神秘可靠的尼克·弗瑞权限时，他怎么都想不到神盾局之后会变成个九头蛇分局……


    他没办法穿越时空把过去的自己打一顿，但他此刻已经暗暗咬牙，等对方一走就把他的权限去掉。


    “你不会想把我的权限去掉的，”对面的黑人局长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凉飕飕的丢过来一句明显带着威胁的问句“如果我联系不到托尼·斯塔克，那当那个金毛小子遇到什么事情，我又该去找谁负责呢？”


    托尼翻了个白眼，眼不见心不烦的忽略这件事：“所以你来又是为了什么？”


    尼克·弗瑞背到身后的手中传出声音，托尼对那声音及其耳熟，几乎到了一听见就应激似的咬牙愤愤的地步。


    提姆的声音穿过被尼克刻意开了免提的手机，幽幽在空旷的空间中响起，“是我的授意，斯塔克先生，我以提摩西·德雷克的名誉向神盾局举报托尼·斯塔克进行危险研究，弗瑞局长就是来协助调查的，还得麻烦您跟着走一趟了。”


    “对了，如果你想知道我听到多少你们的交流——”


    对面那头的青年似乎低笑了下，手机中传出温和又带着凉意的冷哼，“我和弗瑞局长的通话从未断过，很不幸，听完了你们之间背弃和遗忘的爱恨情仇。”


    “当然，还有‘韦恩家的小子也有些小能力’的那句，我也记住了。”


    提姆话音一顿，而后有两三秒的留白，留给人无限的联想余地，而后手机在“嘟”的一声直接挂断，留下托尼和尼克两个人大眼对小眼。


    托尼几乎眼前一黑，这两天虽然没什么大事，甚至钢铁侠也没出动过，但他这两天受的罪可一点都不少。


    提姆的小动作算不上什么伤害，甚至也没让托尼太生气，毕竟是自己理亏黑蝙蝠电脑在先。


    ——但对方偏偏又不下狠手，表现出的也是温和有礼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面对托尼示弱性质的“帮蝙蝠电脑建立防火墙”的提议也没回应，让托尼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现在听见对方略带威胁的语句，托尼顿时头大起来。


    提摩西·德雷克竟恐怖如斯！


    托尼的烦躁一点没传染给约克，他依旧每天精神抖擞的寻找失踪小孩的下落，彼得上课的时候他就和特工艾拉一起，等到彼得放学，他们的调查就成了三人行。


    他没直接去向道格找答案，这让对方不爽了好一会儿，觉得约克不相信自己，最后约克好说歹说总算哄住了。


    虽然自己在这个世界过的相当舒坦，但他还是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他的城市本体已经被毁灭，城市意志离开，自己的市民也会不可控的忘记自己，而后纽约彻彻底底从那个世界上消失，成为历史书上的一个名词。


    他现在就是个完完整整的人类，除了代行者的身份之外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两样，自己也要熟悉和适应自己的新身份，除非工作或是必要，他不会主动使用属于道格的城市意志的能力了。


    但道格还是有些不满，但他原先能沟通的对象没几个，只能跟在约克身边，现在城市之间的格局已经变化，他们城市意志也打破了过去心照不宣的冷漠和隔阂开始联系，意识也在在对方允许之后可以到对方领地做客。


    道格有点不开心之后就没管约克，他直接到隔壁找大都会做客了，他们打算拉着哥谭一起逛街，帮大都会一起挑一位合适的代行者。


    据说伦敦和莫斯科都已经开始考虑代行者的事情了，不过他们因为身处不同国家还是有些隔阂，没和哥谭大都会他们取得联系，不清楚具体情况和哥谭现世之后是否有后遗症，目前还在蠢蠢欲动的观望中。


    这事之后大概还是要约克去说，然后最好所有城市建一个群，大家有什么事情都能联系到彼此，要不像现在这样还有很多城市和国家竖立着壁垒，他们交流起来也不方便。


    约克自己的经历和见识也有说服力，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约克还不清楚逐渐即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重任，他依旧快快乐乐地投入到调查中。


    他一开始想通过伊沙们已经抓到的□□那里获得信息，但那些人被抓到的时候虽然意外没死，但也都气息奄奄只剩一口气还在。


    当被问道孩子在哪里的时候，他们各个三缄其口脖子一伸，大有一种“不服你打死我啊”的气势，被折磨到不行或是被话术引导的时候又装出迷茫的样子，改口称自己拐走小孩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约克和艾达对视一眼，又对视了一眼……


    约克放弃了文艺作品中心领神会地对视，老老实实的选择用语言交流。


    “你也意识到问题了吧。”疑问句但肯定语气。


    女特工点点头：“他们的背后肯定有组织，这不是简单的恋童案，而是大型拐卖儿童案。”


    约克一脸迷茫，自己刚刚要说的是这个吗？


    不过想了想又觉得对方的话有道理，小金毛于是认真大力的点点头：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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