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7章 难道我贺兰雅月的魅力,还不够

作品:《官路扶摇

    爸,我绝不会让这个家破裂。


    您管不住她,我请人来帮您管!


    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看着父亲的背影,廖红豆想到这儿后,鼻子忽然一酸。


    因为她敏锐的发现,父亲的背影竟然有些佝偻。


    在她的印象中,斯文儒雅的父亲,那就是世界上最高的山,永远都不会倒塌。


    即便遭遇再大的风浪,再难缠的对手,他也会永远的意气风发。


    可是现在。


    廖红豆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男人有多么坚强,在外何等的无敌!他深爱的女人,都能把他轻易的打垮。”


    也是在这个瞬间。


    廖红豆特别痛恨,自己为什么是女孩子。


    如果她是男人!!


    她绝对会做一个崔向东那样的男人,来保护自己的家人,震慑所有对家人不轨的坏东西。


    贺兰雅月真想对不起父亲,在下决心之前,必须得得好好考虑下“儿子”的反应。


    “女人天生的弱点,让我无法帮您。我却可以用我是女人的优点,去请崔向东来帮您。让他帮您收拾贺兰青海,逼着她浪子回头。用她的余生,来对您赎罪。”


    廖红豆就像魔怔了那样,嘴里喃喃自语。


    眼眸越来越亮。


    抬手看了眼小手表,此时是晚上八点四十五。


    她快步来到了院子里。


    她家可用的交通工具,除了廖永刚的单位用车之外,还有一辆私家车、两辆自行车,以及一辆崭新的弯梁小摩托。


    专车肯定不能动用。


    两辆自行车,都在前晚丢在了外面,估计也早就被人拿走。


    上班也喜欢骑自行车的廖红豆,推着弯梁小摩托出门,驶出了家属院东门。


    来到没人的地方后,她才拿出私人电话,呼叫贺兰雅月。


    嘟嘟。


    贺兰雅月的电话响起来时,她刚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走出深巷。


    左右看了眼。


    除了停在路边的几辆车,以及偶尔驶过的车辆之外,连个人影子也见不到。


    她松了口气。


    低头快步冲到车前,开门上车。


    刚落座——


    她的秀眉,就猛地哆嗦了下。


    但红扑扑的脸蛋,以及眉宇间的残春,却没有任何的影响。


    呼。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关上车门,从小包内拿出电话,接通。


    “妈。”


    廖红豆的声音传来,很平静:“你现在哪儿?你的车子,应该是没油了吧?今晚,如果你还想回家的话,给我说个地址,我去接你。如果你不想回家,那我就祝你今晚快乐。”


    贺兰雅月——


    沉默半晌,才说了个大约的方位。


    随即结束了通话。


    她满脸疲倦的样子,后脑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细细品味在过去的十多分钟内,那种让她无法控制,只想被活生生抽死的感觉。


    心悸个不停:“奇怪,我明明是在被殴打,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好像憋了数百年的富士山,终于在今晚,让附近的居民在临死前,见证了它一发而不可收拾的盛况。”


    嘴里更是不住咒骂:“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要不然,我会弄死你全家。”


    她并不知道。


    在这个等待拆迁开发的偏僻地段,还有一双睿智的眸子,始终在暗中紧紧的盯着她。


    这双眸子的主人,当然是传说中的乖乖听。


    这样说吧。


    当贺兰雅月尖叫着扑向崔向东时,听听就听到了动静。


    毕竟听听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她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深巷内。


    然后躲在围墙阴影下,目睹了廖红豆心目中的御用驯兽师,牛刀小试的全过程。


    很明显。


    要不是婉芝和雅月的相貌、声音,分辨度很高,听听只会以为崔贼,在辣手摧阿姨。


    至于贺兰雅月怎么会穿着婉芝阿姨的行头,听听早就听廖红豆打电话说过了。


    最多也就是惊讶,今晚“外出勇会男闺蜜”的贺兰雅月,不但穿着和婉芝撞衫,甚至也出现在了烂漫垃圾池边。


    “这肯定是老天爷安排的。”


    “看来崔贼命中,就该接受廖红豆的邀请,客串贺兰雅月的御用驯兽师。”


    “毫无疑问,老廖是可怜的。”


    “但老廖的可怜,却和我们无关,更不是我们造成的。”


    “反倒是如果不是我们,老廖未来的下场,将会更可怜。”


    躲在车里的听听,把座椅后调,一双35码的精致小脚丫,在方向盘上来回摇晃着。


    就像多动症的孩子。


    崔向东为此揍了她好几次,她都改不了。


    还振振有词的顶嘴:“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是在苦练足疗技术吗?”


    摊上这么个玩意——


    哎!


    有不怎么亮的独眼车灯,从东边出现在了后视镜内。


    听听那双轻晃的脚丫,顿时停住,微微眯起眼,看着车灯越来越近。


    缓缓的,停在了前面不远处的那辆车前。


    看到摘下半盔的女孩子后,听听才知道是廖红豆来了。


    “你怎么来这边了?这地方,这么偏。”


    廖红豆看着打开车门,迈步下车的贺兰雅月,面无表情地问:“他呢?”


    话音未落——


    廖红豆的双眸瞳孔,就因贺兰雅月下车、转身关车门时、车门刮住黑旗下摆后,在昏黄车灯下依旧那样清晰可见“满腚伤”,而骤然猛缩了下。


    贺兰雅月的眉梢,抖动了下。


    随即好整以暇的样子,拽回衣角。


    懒洋洋的说:“他啊?走了。你都要来了,他再不走,岂不是会像那晚那样的尴尬?”


    廖红豆没说话。


    几分钟后。


    摩托车驶出了几百米,廖红豆就把车子靠边停下。


    回头问:“他打的?”


    “嗯。”


    贺兰雅月毫不在意的点头。


    廖红豆又问:“他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


    呵呵。


    贺兰雅月笑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吗?不是自己的老婆,当然没必要爱惜。收拾的越狠,成就感就越大。”


    “你——”


    廖红豆咬唇,再次问:“疼吗?”


    “刚开始很疼。”


    贺兰雅月又笑:“但渐渐的,咯咯!反正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个破烂了,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在他打累了时,我几次求他别停下。我告诉他,我愿意为他。”


    “别说了!贱,贱妇。”


    廖红豆尖叫一声,泪水迸溅而出。


    随即启动了摩托车。


    被女儿当面骂贱妇后,贺兰雅月的眉梢眼角,猛地抽抽了下。


    随即垂下了眼帘。


    心中默默地说:“是的,我也是在今晚确定了,我就是正道的贱妇。可这又怎么样?这才我是苦苦等待23年的快乐。今晚过后,我才没算白活。可那个臭流氓,竟然只打不上!难道,我贺兰雅月的魅力,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