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学习

作品:《聂总快追,四个哥哥带夫人跑路了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比赛,工作室里很少再见到休息的人,难得的每个工位上都有人的身影。瓷土和工具的使用率大大增高,导致经过杂物间——施思茵的临时工位的人也越来越多。


    偶尔有人会停下来,好奇地观察她的动作。有时候旁观的人还会贴心地指出施思茵的一些问题。


    她细致地把这些出现的问题一一记录下来。既然答应了要送给老妈和二哥,起码不能太丑。不然两个丑杯子和那些名家作品放在一起,画面她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入了深夜,工作室人少了几分,但依旧比往常还多。


    许文打着哈欠,略微疲倦地问施思茵:“茵姐,这都11点了。咱们啥时候收工回去啊?”


    她停下手里拉胚的工作,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后知后觉地说:“都这个点了啊,一不小心太入迷了。我还没做出三个成品,明天他们一起素烧,我想再做几个出来,方便我练习上釉。”


    “太强悍了,茵姐。今早我们可是6点多才起来,你到现在除了吃饭一点也没休息过。我在旁边那么闲都坐着很累了,respect。”许文竖起大拇指。


    “我要是自己一个人回去,童媛姐不得骂死我。”说到这,许文肩膀内扣,果断摇头。


    “好吧好吧,那你再等我一下。我有预感我下一个肯定能成。”


    两个人直到1点才堪堪到达别墅。程慕念早已睡下,童媛开着客厅的灯,给他们留了点宵夜,还有一张写满骂他俩句子的便签。


    施思茵和许文相视一笑。两个人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各自房间。


    次日如往常一样,依旧是许文陪施思茵去工作室。


    汽车的尾气弥漫在小巷子里。叶琪的跟班捏着鼻子,提高音量阴阳怪气地说:“有些自媒体人还真是高调。这么小的巷子还非要开suv进来,你说是吧叶琪。”


    在文小春的一众学员里,在施思茵来之前长相最出众的当属叶琪。她会化妆,也会穿搭,因而她在女生中的人气十分旺。


    叶琪不屑地瞥向车离去的方向,高傲地抬起下巴。“每天就靠着无用功的努力,博得师傅和大师兄的喜欢。你们学着点,也早点来。”


    “切,就那狐媚子样。三天后她能交出来什么玩意?还从早到晚,每天就人在这里,魂都在男人身上吧。”


    温文尔雅的文明煦在女生中的人气是断层式的。叶琪的这一挑拨成功让很多女生关注起施思茵来。


    电烧出窑,施思茵排队领到了自己的素胚。即使是看过文明煦面对面指导过,可她仍然不知从何下手。


    毕竟这不是拉胚可以团走泥巴重来,上釉如果失败一次,就是损失她的一个素釉成品。


    一个成品都是她接近一个多小时才做出来的,她舍不得。


    施思茵当机立断决定去请教文明煦。


    等她找到文明煦的时候,对方也恰好在上釉。文明煦扣住手中的盘子,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他把盘子过一遍釉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大师兄,我能申请你身边的一个位置吗?我对上釉这方面零基础,想多看看你是怎么做的。”


    文明煦抬眸对上施思茵的双眼。他很喜欢这个小师妹眸底的好胜心和求知欲,他点了点头。


    得到文明煦允许,施思茵欣喜地搬来凳子和摄像机,专心致志地观摩文明煦的动作。


    岁月静好的画面在某些人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过来过来,和你说个惊天动地的事。我们大师兄竟然给女生坐他旁边!”


    听到的人瞪大了眼睛,问:“霍,新来的这么厉害?那那群女生不得气死?指不定现在搁哪个角落咬手绢呢。”


    事件的当事人对此毫无知觉。施思茵对文明煦每一个细节都感到好奇,她问文明煦便会一一回答。


    把自己手上的素胚全用完了,施思茵打算停下来。文明煦和她说:“素胚没了?我的架子上还有很多,一个一个全由我上釉也来不及。你可以用他们练习。”


    施思茵非常意外。


    “真的可以吗!我还只是个菜鸟,你把那些作品给我来上釉练习,可能都会烧坏了……”


    “我看好你的天赋。”文明煦轻声说,“那天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初选,你也包含其中。你的毅力让我敬佩,所以我想帮你一把。”


    文明煦停下手里的话,说:“聂钧先生是著名世家聂家人。你是做非遗自媒体的,能给他留下些印象,对你后面接触大师也很有帮助。”


    聂家!这两个词从文明煦的嘴里说出来,让施思茵觉得尤其陌生。她万万没想到,离开聂景明身边,甚至离开了盛京,还是会碰到聂家人。


    她对聂钧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大概是聂家旁系的人。


    她也没料到文明煦竟然会为她想那么远。他身为大师兄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敬仰,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由得,施思茵有些哽咽地说:“谢谢。”


    她也没有辜负文明煦给她的特权。从那天开始,她到点就把许文赶回去,而她自己就在工作室的桌子上小眯一会。


    两天内,施思茵不断地循环观看白天拍摄的视频,学习别人上釉的手法。然后她自己实践,从中得出经验。


    星星依然在闪耀,地平线上,海和清晨在第一缕蓝幽幽的晨曦中融为一体。


    被阳光刺到眼睛,施思茵一下子从浅睡中惊醒。看着身边一片狼藉,她着急忙慌地把东西收纳归位。


    今天是工作室接待贵宾的日子。


    一辆迈巴赫停在山坡脚下,从车内走下一个男人。他身穿一件黑色衬衫,衣袖挽起,神色让他显得分外清绝,目光像是寒冬深夜下的一片海面。绝对幽深之下,绝对的惊涛骇浪。


    他打开后座的车门,一个约40岁的男人架着金丝眼镜从后车走下来。


    “景明,今天还真是麻烦你了。我司机正好今天请假,多亏了你有空来送我一趟。”聂钧拍了拍自己侄子的后背。


    聂景明颔首。“不必客气舅舅。”


    从山坡的小路上来了一波人,是姗姗来迟的文小春和一些徒弟。


    文小春刚站稳,用手擦了擦自己脖颈间的汗,说:“没及时到山坡脚下接待你,真是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点。”


    聂钧笑着挥挥手。


    前面聂钧和文小春边寒暄边走路,聂景明自觉地退到队伍的最后。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回头率。


    不断地有人回头偷瞄他,不论男女。


    “我们这竟然会出现这么帅的帅哥,比师兄还帅!”


    “如果世界注定要让我失去大师兄,补偿一个像这样的帅哥我也是能接受的。”


    “一个个的都在做梦!”


    走到哪都受到追捧,这些词聂景明已经听厌烦了。他的脚步又不由得放慢,拉开和人群之间的距离。


    在他失明的时间里,和施思茵出去的时候,她是不是也会听到很多这样的话?


    该死,这些日子他总会莫名其妙地想到她。


    云的边缘带上金黄色,天际缓缓染上红色,霞光无声蔓延,翻滚的云海似乎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