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当场下毒

作品:《妃比寻常,我在古代当法医

    他身穿金色铠甲,见到秦淮礼也下座,只是站起身,行了一个抱拳礼,“靖北王爷,跋山涉水来本将军的荒芒之地,当真是辛苦你了。”


    他又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华溏,很是不屑道,“华小姐怎么也跟来了,这未出阁的姑娘这样跟着未婚夫,怕是有失大家闺秀的德行。”


    华溏淡淡一笑,丝毫没有被荣汉山的讽刺吓到,“荣将军说笑了,此次我前来,是受皇上陛下之命,前来协助靖北王爷。怎么到了您这里,就变了味儿?”


    荣汉山噎住,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皇帝压住,一时气恼不已。


    恼羞成怒道,“哼,巧言令色,在大易国,你这样的女子就应当关在家中,一辈子都不要出门!红颜祸水!”


    华溏笑得更欢实,“多谢荣将军夸奖,能得到荣将军对我容貌的肯定,小女着实高兴得紧。”


    “你……!”


    荣汉山被这厚脸皮的话语更是梗得不行,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他站在主位高处,居高临下得望着秦淮礼,丝毫没有君臣之分的自觉性。


    华溏看了一眼秦淮礼,她能感觉出,秦淮礼周身的寒气愈发重。


    她再次出面说道,“荣将军,见到靖北王爷也不知道过来行礼,还如此高高在上地站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才是主子,甚至会误会您想要谋反哦。”


    华溏说话毫不留情面,反正都已经撕破脸皮。


    荣汉山阴鹜犀利的眼神射向华溏,他微微眯眼,竟反怒为笑。


    “华小姐说笑了,本将军不过还未来得及向王爷行礼罢了。”


    说完,他缓步走下主位台阶,单膝跪地,拱手作揖,“末将参见靖北王爷。”


    秦淮礼径直绕过他,上了台阶,坐在主位上,冷气森然道,“荣将军还能记得君臣之礼,倒是难得。”


    荣将军没有听到秦淮礼说起身,便自顾自站起来。


    “末将自然谨记,靖北王爷舟车劳顿,末将为您准备了接尘宴。请移驾宴会厅。”


    荣将军挺直腰板,对秦淮礼似乎很客气地说道。


    “嗯。”


    秦淮礼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他们跟着荣汉山来到后院一个大殿中。


    这个大殿的顶很是高挑,圆拱形,四处都是金灿灿的物件,殿中摆了三个上座,桌椅都镶嵌金箔,金碧辉煌。


    华溏跟着秦淮礼坐在主位上。


    荣汉山坐在旁边,他伸出手,“啪啪”拍了两下手掌。


    一群衣着暴露的舞姬,鱼贯而入,音乐声骤然响起。


    是一种极具异域风情的欢快音乐,舞姬跟着节奏,肆意扭动身姿,妖娆抚媚。


    秦淮礼低着头,一只手指放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拍打。


    荣汉山看得十分满意,拿起酒杯对着秦淮礼说道,“靖北王爷,来,末将敬您一杯。”


    说完,他便一饮而尽。


    秦淮礼也拿起酒杯,正欲放入口中饮用时,突然被华溏一把扣住手腕。


    她面露微笑,温柔体贴道,“王爷,您最近身体欠佳,此刻不适合饮酒。”


    说着,她拿过酒杯放回桌上,对荣将军欠了下身体,“荣将军见谅,王爷不便喝酒。”


    荣汉山却不依不饶,“华小姐真当自己已经是王妃了?靖北王爷该不会是妻管严?哈哈哈!”


    他仰头大笑,极具讽刺含义。


    秦淮礼却也不恼,对身边的澳风吩咐道,“替本王把所有的酒都撤下,溏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荣汉山冷笑一声,“靖北王爷还真是听话。被一个女人指挥来指挥去。”


    华溏面上仍然保持良好的修养,却语出惊人,“荣将军,莫不是您准备了毒酒毒菜,我也不阻止的话,王爷可能会误会我和您串谋呢。”


    秦淮礼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顿,原是知道华溏不让他喝酒定有深意,但也万没想到荣汉山竟然明目张胆地下毒。


    荣汉山脸色一变,但乍然恢复神情,“呵,华小姐,说话要有证据,你说我下毒,来人!把靖北王爷的酒,给本将倒上。”


    一个侍女从秦淮礼的桌上拿起刚刚倒过的酒瓶,来到荣汉山面前,倒在他的酒杯里。


    荣汉山二话不说,直接将酒杯里的酒喝完。


    还把酒杯翻过来,示意给秦淮礼和华溏看,“瞧,哪里有毒?”


    华溏低头看不出表情,却淡淡道,“这位侍女,你再过来,把王爷面前这盘凉拌金银草一道送给荣将军吃。”


    荣汉山面色彻底变黑,不可能,这么冷门的毒药配合,无色无味的绒花汁,配以金银草,便是剧毒。


    这种只有边塞才是知晓的相冲毒药,她怎么一下子就识别出来。


    然而,荣汉山却迅速调整情绪,突然换上一幅生气的姿态,“什么?!难道是这盘金银草有毒?来人!把做饭的厨子带上来!”


    侍卫领命而去。


    华溏和秦淮礼静静地看着他演戏。


    很快,侍卫将一个花白老头带上来。


    “厨子便是这个李老头。”侍卫禀报道。


    李老头身上还挂着围兜,满脸褶子,全身抖得比筛子还厉害,跪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荣汉山喝令道,“你说,这盘凉菜是不是你做的?”


    李老头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荣汉山所指的金银草,胆怯地点点头,“是……是奴才做的。”


    “说,谁指使你下毒的?”荣汉山说得理所当然,还未验证这盘菜是否有毒,便已经下了结论。


    李老头惊慌失措地瞪大眼睛,原本孱弱的身体抖得愈发凶猛,“奴……奴才没有下毒啊将军,将军明察!奴才冤枉!”


    荣汉山才不听他的解释,“靖北王爷说有毒就是有毒,来人,把这老头就地正法。”


    侍卫一听,立刻上前,拔出身边的佩刀,正欲往李老头身上砍去。


    李老头紧闭双眼,瘫坐在地,等待死亡。


    “慢着。”华溏出言制止。


    侍卫的大刀举在半空停住,转头看向荣汉山。


    荣汉山轻点一下头,示意他等等。


    侍卫放下刀,站到一边。


    荣汉山开口道,“华小姐,是你说的这盘菜有毒,那做菜的人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你可不能妇人之仁,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