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谋位

作品:《失忆后,我变成了丫鬟

    作为先帝十皇子的黎宴,自小便不得圣宠,只因其母亲只是一个低贱的舞女。


    相传黎宴的母亲林挽歌为承圣恩,在中秋宴会上献舞时勾引先帝,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先帝迷得七荤八素。


    荒唐欢愉一夜后,先帝幡然醒悟,即刻便将林挽歌打入冷宫,没有留下丝毫情面,甚至没有晋升位分。


    可那林挽歌却偷偷怀了先帝的龙胎,直至分娩之时,后宫才察觉此事。


    那天夜里邪风肆虐,黑云遮月,阴雨下了整整一夜,伴随着电闪雷鸣,皇宫中耸立近百年的积云塔轰然倒塌。


    钦天监直言,此乃不祥。


    同一时间,黎宴呱呱落地,不得先帝喜爱也罢,竟连他的生身母亲也对他厌恶之至。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一直未出冷宫的林挽歌日益变得疯癫起来,整日在冷宫院内唱着诡异的歌曲,曲调阴森可怖。


    更甚者,有太监宫女偷偷看见林挽歌深夜在院中跳舞,白色的裙衫在月光下更显得怪诞幽森。


    她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四肢做着古怪的动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她朝着在门缝中偷望的太监宫女露出瘆人的笑容,吓得他们连病了好几日。


    可先帝对冷宫里林挽歌不闻不问,对黎宴也不管不顾。


    对他来讲,没有赐死黎宴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典了。


    即使近年来东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并没有因为黎宴的不祥而民不聊生。


    可在所有人看来,黎宴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祥,无关乎是否有异象。


    可当时的柳贵妃,如今的太后娘娘,却不这么认为,她跪在承乾殿求着先帝将黎宴放出冷宫,直言黎宴不该遭此待遇。


    彼时的柳贵妃正值盛宠,她一跪,先帝立刻就心软了,再者,黎宴本就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何不如博美人一笑?


    得了圣上的恩典,柳贵妃将黎宴从冷宫中接了出来,亲自抚养。


    而林挽歌不多时就死在了一个满月的夜晚。


    那年,黎宴八岁。


    柳贵妃所生的十一皇子只比他小上三个月。


    虽然黎宴出了冷宫,又得柳贵妃亲自抚养,可先帝并不同意他进入国子监读书,不愿分给他半分脸色,甚至连十皇子这个头衔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十一皇子黎祈佑深得先帝喜爱,就连名字也充斥着希冀。


    祈福平安,幸运吉祥。


    无忧无虑的十一皇子在父皇与母妃的爱意中成长,被寄予厚望。


    可在他十四岁之时,突发疾病,十一皇子殁。


    柳贵妃日日夜夜以泪洗面,痛不欲生,就连先帝也仿佛苍老了许多,郁郁寡欢。


    十一皇子是他最得意的儿子,也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


    十一皇子殁后,其余皇子便活跃起来,整个朝局更加混乱,先帝也愈发心力憔悴。


    先帝于建安五十五年除夕夜无故驾崩,其余最有机会夺得皇位的皇子也相继暴毙在各自府中。


    一时间余下的各皇子虽说是自顾不暇,但皇位的诱惑属实极大。


    可没等他们有所动作,黎宴拿着一道传位诏书强势登基,力排众议,亲手砍了两位大臣才勉强压下了反对质疑之声。


    一时间整个盛安城人心惶惶,传言四起,都在痛骂着黎宴的暴君行径。


    周边小国见状想分一杯羹,趁着东玄朝局不稳便伺机攻打。


    年仅十五的黎宴率军亲征,刚离开盛安,六皇子便自缢在家。


    而六皇子通敌叛国,拉党结私的罪证早已被整理好,交由大理寺处置。


    但其真假未知。


    黎宴大胜归来,改年号为永朔,他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快速稳固了朝局,并册封柳贵妃为太后,居住寿康宫。


    其生母,仍旧无任何封号。


    可太后她内心惶恐,她惧怕黎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黎宴害死的,这是她亲眼所见。


    念及六年的养育之情,她买通了太医院,硬生生压下了这则消息,可她还是恨他,恨他为何那般狠毒。


    自己的儿子待他极好,时时刻刻都记挂着他,可他为了皇位,对,没错,肯定是为了皇位。


    为了皇位,他竟然残忍的毒死了她的儿子。


    他既然能害自己儿子,那其他皇子之死也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毕竟,他为了皇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当年的情谊早已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无限的悔恨。


    “况且,黎宴的生母林挽歌并没有死。”太后越说越激动,甚至想伸手拉住宋时锦的胳膊,“他瞒过了所有人,到后来哀家才发现,他竟然将自己生母囚禁了起来,如此的狠心。”


    宋时锦侧身躲开她的触碰,见状,太后也不恼,只是自顾自说道:“是哀家看走了眼,像他这种连自己生母都能够囚禁折磨的人还指望他能够有什么良心?”


    她向前走几步与宋时锦错开背对着她,拂袖冷笑:“早知今日,哀家当时就应该揭发他,告知先帝,我儿去世的真相,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幅境地,总归是哀家心软了。”


    “可他,黎宴!”太后猛地转身,发髻凤钗上垂下的莲花坠摇摇晃晃。


    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怒气:“他不念哀家多年的养育之恩,处处为难哀家,甚至想置哀家于死地,你说他还算是个人吗?”


    宋时锦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平淡地看着她,神色未发生任何变化。


    虽然有一瞬的震撼,但她不会因为外人的言语而干扰到自己的判断,太过于急躁鲁莽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落入旁人的圈套。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相信黎宴,相信他不会做出这般背德狠毒之事,但她需要他亲口解释给自己听。


    相反,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她更在意的是,宫中的人是否都是这般想他?


    是否都认为他是一个谋朝篡位、大逆不道、残害手足之人?


    宋时锦不敢深想,若真是这样,那阿宴这么多年来得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这就是他在自己面前毫无安全感的原因吗?


    一个人撑起这偌大的东玄,勤勤恳恳,孳孳不倦,可却没有人能够理解。


    旁人都在惧他、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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