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猜想 “所以……

作品:《失忆后,我变成了丫鬟

    宋时锦明白了。


    他蛰伏这么久,武力又比自己强,明明有很多时候都能致自己于死地,可为什么不动手呢?


    北昭宫城内除了宋温言,并没有其他人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这也是她男扮女装、自幼登基的原因。


    宋温言明明有很多机会对她下手,况且幼时的她对宋温言极为依赖。


    他的反心并不是突然而来的,而是日复一日的积累,甚至是从他幼时开始就起的心思。


    在她没有起势,没有成年之前,明明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可宋温言却完美地扮演着好皇叔、好臣子、好玩伴的角色。


    现在她明白了,明白了宋温言的意图。


    他想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不允许留下一丁点污点任后人揣评。


    他要的是光明正大,要的是成为一代“明君”。


    就因为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他不能背负着弑君的罪名,哪怕是一点。


    “那我就祝表叔你得偿所愿。”宋时锦举杯与他相碰,在他的笑意中一饮而尽,掩下眼底的神色。


    “多谢。”宋温言欣然接受。


    “......”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宋时锦握紧茶杯,一声轻响后,茶杯四分五裂。


    宋时锦抬起手,看着手掌的浅痕,勾起一个悲凉的笑容。


    她父皇子嗣凋零,膝下并无皇子,而且,母后又因生产而亡,父皇哀伤过度,明知她是女子却对外声称是个皇子,并册封为皇太子,尊贵无比。


    在整个北昭都沉浸在皇太子诞生,北昭后继有人的欢愉中时,只有她的父皇悲恸不已,整日郁郁寡欢。


    在这冰冷的深宫中,他失去了爱人,也失去了对生活的向往。


    从此,他的生命中再无一丝光亮。


    年少时逍遥自在,可一朝宫变,他被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坐上了这至高无上却异常冰冷的王座。


    不是他所愿,可又不能摆脱。


    母后是父皇心底的柔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母后的逝世带给他莫大的打击,也击垮了他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在之后的几年里,他甚至无心朝政,若不是有百年基业撑着,北昭恐怕早就岌岌可危。


    但是父皇待她极为严苛,尤其在学业上更甚。


    一步步的紧逼时常令她喘不过气来。


    很累,可这是她的责任。


    她要学着如何做一个好皇帝,为了百姓,也为了父皇,守住这百年基业。


    即使是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她想为父皇分忧,所以总是自己抗下一切压力。


    父皇无疑是爱她的,可这份爱里包含了太多,期许、严厉、复杂,甚至她觉得父皇时常透过她在看她的母后,因为他时常提起。


    而只有在提起母后时,父皇才像是一个完整的人。


    从父皇的只言片语当中,她甚至能拼凑出母亲的音容相貌。


    那是一个美丽、聪慧而又坚强的出色女子,值得父皇念念不忘。


    可她也不懂,为什么父皇那般爱母后,后宫却还是有各色各样的女子,莺莺燕燕、姿色动人。


    她的母后并不是唯一。


    幼时的她没有问出口,因为父皇日益憔悴的面庞令她不忍。


    后来,她才明白了,父皇的爱不似作假,可这爱中的阻挡巨多,不得不让他做出妥协。


    这就是帝王。


    看似万人之上,可又处处受到掣肘。


    言不由衷,身不由己。


    所以,为何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心向往之?


    难道,权利真的就这般美好,为了权利,就能够抛却人心底的情感?


    宋时锦手指划过细碎的瓷片,不由得苦笑起来。


    良久,她起身将茶杯碎片拂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声音响起的瞬间,就有侍从闪身进来,拱手低头,态度端正。


    “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宋时锦看着他,语气中带着歉意:“抱歉,不小心将茶杯打碎了。”


    侍从放下手,视线向前看去,就见茶杯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他目不斜视,只是恭敬道:“属下这就叫人来收拾。”


    宋时锦淡淡地点头。


    可真有意思。


    看起来,宋温言看她还看得挺严。这不?刚有些动静,就有人进来了。


    宋时锦轻轻拍了拍手。


    可惜了,对她没什么用,这些人更是拦不住她。


    这云幽谷里,唯一没有把握对付的只有宋温言一人。


    现下宫内局势并不明朗,还是得尽快回去啊,不能再拖下去了。


    看着进来收拾的侍女,她适时开口道:“麻烦等会儿带个路,我想去谷主那里。”


    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眼眸,侍女脸颊微红,眼神也躲闪起来。


    “请您稍等,容奴婢将这里收拾好。”侍女轻声细语,眉眼微低。


    “不急。”


    温柔的语调传入侍女耳中,收拾着的动作不自觉顿了顿,可是......


    回过神来后,她包裹好掉落的茶杯碎片,站起身来,朝她福了福身子,还是说了出来:“奴婢得先行通报向上一声,只有得了允许,才能为您引路,还望您担待些。”


    侍女咬咬牙,虽说面前之人是谷主的亲外孙女,可主子并不允许她随意走动,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要上报,就连去见谷主这件事同样得请示主子。


    “无碍,你去吧。”


    听罢,侍女抬起头,对上了宋时锦带着笑意的眸子,“麻烦你了。”


    “不麻烦......”侍女摇了摇头,又朝她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宋时锦将她叫住。


    侍女闻言回头,略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会有人过问她的姓名,随即弯着眉眼答道:“彩灵,奴婢名叫彩灵。”


    见彩灵将房门带上后,宋时锦才渐渐敛了笑意。


    她当然知道彩灵前去禀报的人是谁,可他会答应的。


    毕竟这是宋温言愿意看到的。


    与谷内的人牵扯越深,就代表对他越为忠心,对他的计划就越有利。


    这样的话,他自然不会阻拦,反而喜闻乐见。


    可她当然不会如他所愿。


    宋时锦回到里间,拿起笔墨,在宣纸上写出了自己的猜想。


    搁下笔后,她将纸张提起来抖了抖,静待纸上的墨迹干涸。


    她得好好地利用这次机会,能不能合理地逃出这里......


    在此一举。


    *


    “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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