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偷荷包,沈初被抓

作品:《状元郎她千娇百媚

    “又?”贺正祥敏感地捕捉到关键字。


    “敢情不是第一次骂,怪不得骂到词穷....呃....小沈说骂你解疼。”


    在裴渊越来越黑的面色中,贺御史再一次发挥他果断交代的优秀才华。


    “词穷,骂我解疼.....”裴渊冷着脸捏爆了手里的葡萄。


    为了保护他,自己苦心费力演一场戏,他竟然还不领情。


    沈初,你可真是好样的。


    “殿下,葡萄又不是小沈,您不吃也别捏啊。”贺正祥满脸可惜地看着被裴渊捏爆的葡萄。


    裴渊哼了一声,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将一整盘葡萄都拿了过来。


    “贺大人不是还要回督察院?本皇子就不留你了。”


    贺正祥满脸遗憾地扫了一眼葡萄,小声咕哝一句:“殿下怎么和小沈一样小气。”


    裴渊垂眸盯着一颗颗圆溜溜的葡萄,手指一捻,又捏碎了一颗。


    金宝在外面禀报:“殿下,叶侧妃来了。”


    裴渊背着手出了书房,交代金宝,“去,把我桌上那盘葡萄送去小沈大人家。”


    金宝乐呵呵的应了,等看到桌上葡萄的惨状时,不由傻眼了。


    他家殿下这是....给葡萄做皮肉分离?


    沈初望着金宝送来的碟子,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气的。


    原本一颗颗圆溜溜的葡萄都被捏爆了,一半整齐地放着葡萄皮,另外一半是捏爆的葡萄肉。


    最上面的葡萄皮上,还特别醒目地用细小的狼毫写了两个字:沈初。


    咋?


    这是把葡萄当她的脑袋捏着玩?


    亏她前两日还因为他的维护心生感激,呸。


    她深吸一口气,“六殿下这是何意?”


    金宝挠头,“奴才也不知是何意,殿下说小沈大人您一看便能明白。”


    沈初....


    明白,不就是警告嘛。


    警告自己若是不投靠他,就捏爆自己的脑袋?


    呵,神经病,以为她是被吓大的吗?


    金宝走后,沈初催促红袖,“去催一下你找的人,赶紧实施计划二。”


    红袖数了数日子,“距离您解禁还有七八日呢,放心吧,您伤好的时候,荷包肯定就拿回来了。”


    转眼就进了十月,天气开始冷了。


    这日裴渊刚回府,金宝过来禀报,“叶侧妃院子里有个叫小夏的婢女,这两日有些反常。


    她似乎在找机会试图进入叶侧妃的卧房。”


    裴渊蹙眉,“是恒王新安插进来的人?”


    上次蔡冲以及户部侍郎搜查过六皇子府后,他借机将府里清洗一遍,把太子和恒王安插进来的钉子都除去了。


    金宝摇头,“不确定,殿下,要拿下她让孙严审问吗?”


    裴渊闭眼想了想,“暂时不用,去查查她的底细。”


    金宝不到半日就将小夏的底细摸清楚了。


    “她是去年才买进府里的,家里只有一个病歪歪的老娘还有一个患了重病的弟弟。


    她在府里的月钱,全都用来给她娘和弟弟买药了,大夫说他娘和弟弟熬不过今年冬天了。


    谁知道前些日子,她娘突然又能下地了,还有她弟弟的病,好像也有了起色,奇怪的是,却没有人见到她往家请大夫。


    奴才猜测,应该是有人用药收买了她。”


    裴渊交代:“留个空子给她钻,看看她进叶侧妃屋里想做什么,然后仔细盯着她的行动,揪出她背后的主子。”


    翌日,叶清霜去赴太子妃举办的赏菊宴,金宝故意打发了院子里伺候的人。


    叫小夏的婢女趁机潜入叶清霜卧房。


    不到片刻,她就出来了。


    早就埋伏在外面的孙严点了小夏的睡穴,在她身上搜索一番,只找到了一个半新不旧的荷包。


    “殿下。”


    裴渊看着孙严搜出来的荷包,不由双眸微眯。


    这不是叶清霜的荷包吗?


    这个婢女费尽心思就只是为了偷一个空的旧荷包?


    他不由想起那夜潜入的人也翻了不少东西,其真实目的就是找这只荷包?


    “孙严,你去安排一下......”


    半个时辰后,小夏醒来,揉了揉发酸的后脖颈,纳闷自己怎么会突然晕倒。


    一定是这些日子照顾娘和弟弟太累了。


    小夏看了一眼,见荷包还在自己身上,不由长长松了口气。


    她环顾四周,见没有人,连忙起身从角门出去了。


    她并不知道身后一直有人盯着自己。


    “殿下,小夏进了一壶春茶楼,将荷包留在了二号雅间,然后又出来了。


    属下调查过,小夏的娘和弟弟突然好转的前两日,小夏也曾来过一壶春。


    巧合的是小沈大人的婢女也曾来过这里。”


    裴渊摩挲着下巴,玩味地笑了。


    “沈初?有意思,咱们也去看看。”


    一壶春茶楼对面的天然居二楼。


    裴渊坐在窗前,从这个角度看去,恰好可以将进入对面一壶春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壶春的客人络绎不绝,却唯独没有他们想要看到的人。


    孙严闪身进来,低声禀报:


    “殿下,过午了,二号雅间一直没进过人,荷包一直都在。”


    裴渊蹙眉,倏然坐直身子,低头往下看去。


    孙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一壶春门口。


    “小沈大人?他不是在家闭门思过吗?怎么出来了?”


    裴渊玩味地笑了,“走,下去看看。”


    沈初今日本不想出来的,然而红袖因为贪嘴吃坏了肚子,简直无法离开茅房。


    她只能自己前来取荷包了。


    顺利进了二号雅间,她拿开看到桌子上的托盘,看到下面的荷包,不由双眼一亮。


    刚一拿起荷包她的神情就变了。


    不对,这不是她的荷包,虽然样子一样,但她一拿到手里就发现了不对劲。


    糟糕。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看到门外进来的人,她心下一凛,捏着荷包的手有些发紧。


    裴渊背着手迈步走进来,“小沈大人。”


    沈初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好巧,殿下也来这里喝茶?”


    裴渊伸脚勾了张椅子坐下,似笑非笑,“本皇子可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来捉贼的。”


    “捉贼?”沈初笑眯眯地装傻,“殿下府里又进贼了吗?”


    “这次是内贼,内外勾结,本皇子丢了一只荷包,哦,就是小沈大人手里这只。”


    裴渊的目光落在沈初手上,挑眉轻笑,“小沈大人,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吧?”


    他拍了拍手。


    孙严大步走进来,手里提着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小夏。


    沈初......计划二完蛋,红袖保证的万无一失纯属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