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收回了手。


    他的另一只手还托着一个烛台,白蜡烛静静燃烧着,橙黄的烛火照亮了这座密室的一小部分。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


    梅林根据密室的空气密度和蜡烛燃烧情况判断出了自己被拉入回忆的时间,沉吟着将烛台向密室里伸了伸。


    不远处有一个黑漆漆的庞然大物,像一块巨大的石头似乎正在沉睡。


    果然又是陷阱啊……梅林冷静地收回目光,陷入了思索中。


    他在魔咒课下课后便干脆单独显现转移到了隧道里,利用千里眼观测了密室。这间密室不止一次被打开过,最近的痕迹大概在18世纪,梅林根据城堡排水系统新旧程度,猜测这大概和水管的安装在同一个时期。


    也就是说能够打开这个密室的人认为,隐藏这个密室是必要的。


    而这个密室里不仅有许多蛇形雕塑,里面还沉睡着一只接近千岁的蛇怪,一看就和斯莱特林关系匪浅。


    念及人鱼泰提斯曾经提到过,为格兰芬多建立了湖底石头阵墓地的凯尔特祭司很有可能是斯莱特林,梅林明白这一趟自己非跑不可。


    蛇怪的眼睛上有封印魔眼的魔术——嗯,我当年也对安娜用过类似的魔术,封印了她的神性与石化之魔眼。对蛇怪进行催眠的是这个世界的魔法,是把石化的负面状态进行了反转,仅仅使它的生理活动停滞,真是个精巧的改编……不过,只是解除它的话,汤姆现在的水平大概就够了。


    蛇形雕像上倒是附着了更明显的魔术。


    刚刚的魔术,一看就是研究梦魔很深的产物。我的推测没错,这个魔术本身的目的是剥除魔术回路,刺激记忆只是为了拖延我反应速度的附加魔术效果。以现在这个完全没有魔术回路的身体去触碰,一点危险也没有,只是陷入了一个略有些久远的回忆。


    但只有这个推测完全没有价值。梅林摩挲着手指,继续推敲着情况,尝试描摹出魔女留在此处的影子。


    为什么她要留下这样一个魔术?按我对她的了解,哪怕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心情不好地想要折腾我一下也完全可能成为她留下术式的理由。


    这个术式要作为陷阱实在太粗糙了,我看一眼就能发现,这样的粗糙究竟是刻意还是无心?


    不管怎么说,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她在留下这个术式时就已经确定我会来了,就像那根橡木魔杖一样,是来自极其久远的布置。


    这一点也很奇怪,我是知道自己也算个冠位魔术师,可摩根虽然是会毫不犹豫地利用所有可利用力量的女人,以她对我的厌恶,我肯定是最后的那个利用对象吧?


    他又在密室里绕了几圈,甚至敲了敲蛇怪的鳞片,撬走了几块石头,始终没有再发现什么其他端倪。无论是斯莱特林的线索,还是摩根留下的痕迹,都没有了。


    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梅林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他回忆了一下,还是没能回想起来。


    忘记了那大概是不重要的事吧。半梦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走过了隧道,又顺着那个连着隧道的滑道向上看去,试图搞明白这个密室的正常入口位置。


    视线从黑暗的底部向上攀升,而后看到了一个雕着蛇纹样的水龙头。梅林一边腹诽斯莱特林也太喜欢蛇了,一边继续将视线向外移——


    一个女孩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


    梅林的心声戛然而止。


    他进行了一个短短一秒的深呼吸,闭上了眼,连着视线一起收了回来。


    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主意?虽然压根没有道德可言、但有在认真恪守人类社会规则的半梦魔满头雾水地想。


    ——把密室的入口放在女生厕所?


    他彻底对这个密室丧失了兴趣,吹灭了蜡烛。


    光消失了,烛台在黑暗中落到了地上。


    梅林的身形也消隐在了黑暗中。


    -


    经历了密室的打击,梅林暂时不太想继续对城堡的探索。


    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看到差不多晚餐时间了,愉快地决定去礼堂吃晚餐。


    今天晚上他有约了——和麦格教授的变形术辅导也算约了一位女士,梅林可不打算迟到失约。


    想到变形术,他又想起邓布利多,干脆在路上打开千里眼,打算看看阿不思在做什么。


    邓布利多正坐在德国的一个酒馆里,面前的桌上摆着几块面包和一杯啤酒。他没有犹太人血统,打扮也足够体面,虽然不是典型的日耳曼人样貌,却也没有被另眼相待。


    老板边擦酒杯边和他攀谈,两个人交谈得还算愉快。


    邓布利多的德语讲得很好,一点儿也听不出苏格兰口音,完全是典型的奥利地德语。考虑到他和格林德沃之间似乎存在着复杂的关系,梅林倒是不对此感到意外。


    他应该是在莱比锡。梅林向酒吧外瞧了瞧,确定了地点。选举已经结束了,为什么忙碌的邓布利多会忽然来到这个地方?


    这个时间的莱比锡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有什么值得邓布利多挂心的呢……啊。梅林的思路豁然贯通。


    现在没有发生,不代表未来不会发生。尼可说格林德沃曾经在巴黎的雪松神父公墓集会上展示过他的预言——一颗犹如末日般的炸弹爆炸,翻涌的气浪与光柱足足有几百米高,灼烧着大气层。


    一颗爆炸的原子弹。


    邓布利多大概是以为发起战争的德国会在将来投下这枚人造天灾,因此才会前往莱比锡。


    ——沃纳·海森堡正在莱比锡大学任教。


    梅林正边出神边关注着邓布利多和酒吧老板的聊天,忽然,他的脑门一痛,一股大力从身前传来,让他踉跄了一下,后退了半步。


    “你走路能不能好好看路?!”一个略有些恼怒的声音从他身前传来。


    和梅林在路上撞到一起的居然是格兰芬多的弗利蒙·波特,他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脑门,坐在地上,显然是被直接撞了个屁股墩。


    梅林收回视线,心不在焉的神情消失了,他向弗利蒙伸出手,歉意地说:“抱歉,你还能站起来吗?”


    弗利蒙抓住他的手,从地上蹦了起来,摆了摆手说:“小事儿,不过……”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梅林几眼,古怪地说:“你比看起来结实很多啊。”


    “我有锻炼的习惯啦。”梅林打了个哈哈,随便扯了个借口打算把自己的筋力糊弄过去。


    “锻炼——骗谁呢,里德尔说你是个懒鬼。”弗利蒙做了个鬼脸,显然没有相信,不过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只是半是好心半是好奇地提醒,“厄莫瑞斯,今天下午你们斯莱特林球队不是招新来着吗?你没有去?”


    梅林:……


    梅林:“惨了。”


    弗利蒙疑惑:“啊?”


    梅林闭了一下眼,沉痛地说:“我完全忘了。”


    现在的时间,招新应该还没结束。梅林叹了一口气,向弗利蒙道谢,被格兰芬多不高兴地念叨了一句“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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