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是一个系统、连贯的体系，不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杨医生缺乏的就是一个整体的、系统的知识体系。


    所以。


    他治病的时候不能面面俱到，要么就是这里出错，要么就是那里出错。


    燕娥以为杨医生治死人只是一个意外，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将治疗特务的任务交给了他。


    哪里知道。


    杨医生接二连三的出错。


    特务们一个个的都被他治死了。


    “废物，你特么的就是一个废物！”燕娥不停的骂着。


    越是挨骂，杨医生越是心虚，治病的时候越是手忙脚乱。


    哪里是救人啊，简直是害人。


    一紧张。


    他能放弃坏死的肠管，转而将完好的肠管切割了然后缝合。


    病人没两天就被折磨死了。


    “你就是一个猪！”燕娥骂道：“你比我这个护士都不如，还想和徐医生比？我看你是痴心妄想，别做梦了！”


    燕娥一时没忍住，多骂了他几句，说是往后博爱诊所不再用他了，让他滚回五院去，监视徐成，设法弄到青霉素厂的情报。


    徐成还用监视吗？


    他上班以后就是不停的做手术。


    根本不会在医生办公室多待片刻。


    至于说他做的什么手术？


    到院办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青霉素厂的情报？


    那可不好弄。


    杨医生向院长申请调到青霉素厂去工作。


    院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开玩笑。


    除了徐成是工作需要。


    就算是他和娄振华都很少去青霉素厂。


    厂里全部都是女工。


    怎么可能让杨医生调过去？


    青霉素厂的情报没有。


    杨医生就到院办抄了一份儿徐成的手术目录到博爱诊所。


    燕娥看过后将手术目录摔到他的脸上，又是一顿大骂：“我要这个做什么，学习吗？你给我滚，赶紧滚，要是再弄不到情报，我就把你当成人肉炸弹，让你绑着炸弹去炸电厂！”


    杨医生一个哆嗦。


    他终于明白自己治死好几个人，为什么没人处理他了。


    原来是燕娥替自己隐瞒着。


    她们都是特务！


    杨医生冷汗下来了。


    此时的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也是特务了。


    “燕娥，先前徐成也在你这里开过飞刀，他，他是不是咱们一伙的的，青霉素厂的事情可以问他啊！”杨医生说道：“他最清楚了！”


    只是。


    话刚说完这家伙就后悔了。


    徐成要也是特务，燕娥还会让自己监视他吗，还用让自己去窃取青霉素厂的情报吗？


    没等燕娥发火。


    杨医生急忙溜了。


    “蠢猪！”燕娥想道：“也不能怪我来大陆这么久了还一事无成，手下都是这种废物，我能成事儿才怪！”


    此时的何雨柱在京城饭店做学徒。


    他这是第二年了。


    虽然比刚去的时候稍微好一点儿，但依然是没有什么地位。


    四合院儿距离京城饭店六七里地，天不亮他就要起床跑过去。


    到了饭店，先给大师傅们做早饭。


    做好以后大师傅们开始吃饭。


    他们这些做学徒的根本不让上桌，只能在一旁看着。


    大师傅们吃好了才轮到他们。


    若是饭做的不好，还要挨骂。


    一整天都要待在饭店。


    天快黑了才能过来。


    就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照顾好妹妹。


    晚饭还好些，回来再晚都可以给何雨水做一点儿。


    早饭和午饭就不行了。


    原本。


    何雨水有时候自己对付着做点儿，有时候就到易中海家要口吃的。


    凑合着过。


    不过。


    最近易中海夫妻两个到医院治病，听医生的话要加强营养，多做好吃的。


    他们的伙食水准提升了不少。


    让何雨水吃玉米粥、窝窝头可以。


    要是让易中海夫妻两个给她白面馒头、大米汤，那可不行。


    何雨水几次去易中海家里都被赶了出来。


    后来。


    两人干脆是看着何雨水去上学了才开始吃饭。


    何雨水饿的急了。


    他到对门贾家要吃的。


    贾张氏一把就将她推出去了。


    要是再不识趣儿的走开，怕是要挨打。


    何雨水在四合院儿里转来转去，最后到了徐成家门口。


    陈雪茹把她领到屋子里，给她盛了小米粥，又给她拿了一个白面馒头，说道：“往后要是饿了，看着姐姐在家就过来，我给你弄吃的！”


    何雨水看了一眼陈雪茹，又见徐成没有说什么，这才点点头。


    陈雪茹虽然有心照料，不过她在家里做饭的时候毕竟不多，就托四合院儿里的其他青霉素厂工人一起帮着照顾。


    何雨柱住着中院儿两间正房，和她做邻居的是两个女工。


    这两个女工正是秦淮茹从安置所找过来的，其中一个二十多岁，一个十八岁。


    这两人都是寡妇。


    家里的男人死了，流落到京城，无依无靠的进了安置所。


    二十多岁那个姓王。


    十八岁的姓柳。


    陈雪茹亲自到两人的住处请她们照顾何雨水。


    王寡妇并不在意。


    她觉得自己能够做好工作就不错了，哪里还有精力做别的？


    柳寡妇年轻，精力充沛，她认为陈雪茹交代的事情就要做好。


    她每天在家里做早饭和午饭，有时候何雨柱回来的晚了就帮着何雨水做点儿晚饭。


    慢慢的。


    时间长了。


    何雨柱知道柳寡妇在帮忙照顾妹妹，这家伙一狠心就拿出几万块钱给了柳寡妇，还说每个月都会给钱。


    青霉素厂的活儿并不重。


    柳寡妇可以兼顾照料何雨水。


    她推脱着不要钱。


    何雨柱将钱扔给柳寡妇就跑了。


    柳寡妇拿了钱开始照顾何雨水，有时候还给她缝缝补补的。


    还用秦淮茹给的零碎丝绸给何雨水做了一个新书包。


    料是好料。


    何雨水背着这样的书包去上学，立即就引起了同学们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