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紫色的衣服

作品:《成为花魁后,被渣男死对头娇养了

    那么淡定从容、双眸明净的人,现在整个人都人肉眼可见的要冒烟了!


    原本他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是美妙的,只是排列不同,直到今天碰到了唐辞忧。


    门“砰”的一下被推开,商丘明脸色难看的出来了,“这都小半个时辰了,你的嗓子不会干吗?”


    “商先生,您终于肯出来了!咱们再谈谈,有什么要求您可以提!”


    唐辞忧之所以这样死缠烂打,也是因为真的需要因为高手帮她完善自己的成名作。


    之前在外教坊考核时,她虽然夺魁了,可随着时间流逝,热度逐渐消散。


    所以她需要另外一位高手帮忙,将单调的歌变成弹唱的曲子。


    为了更吸引那些名流绅士,最好能找位有些知名度的乐师。


    这样,她才能多挣些钱。


    看着眼前这个无赖,商丘明生平第一次有了想骂脏话的冲动。


    之前他因为答应了一位老朋友,帮尚恩书院编撰一套乐曲入门的书籍,一直很忙,


    所以当时拒绝了唐辞忧的请求。


    但唐辞忧明显是以为他在推脱,于是天天在他琴室门旁蹲守,冷不丁蹦出来吓他一跳。


    而且连续好几天,都用她那尚不成熟的琴技弹了好几天的《雅人韵》,那可是他最讨厌的曲子!


    若唐辞忧从最开始时好好商量,他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现在一看到她就满脑子杂音。


    “好好好,我算是怕了你了!”


    “真的吗?邵先生,您终于答应我了?”


    紧接着,商丘明像轰苍蝇一样把她撵走了。


    天色很快暗下来,篝火晚会已经开始。


    贺幽寒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而且还是被人抬过来的,喝的酩酊大醉。


    镇北王看了一眼他这副德行,脸色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幸好宴会开始,场中央的篝火也已经点起,舞乐齐响。


    平宁郡主命人准备的醒酒汤已经端来,自己也坐在了贺幽寒身旁:


    “怎么来得这么晚?父王都不高兴了!”


    “嗯。”贺幽寒含糊不清地应付了一句。


    “是不是喝得不舒服了?这有醒酒汤,赶紧喝些!”平宁郡主注意到贺幽寒的脸色其实很差。


    “没什么。”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贺幽寒的声音很沉,坐在那里很是萎靡的样子。


    平宁郡主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和我说说!”


    贺幽寒稍稍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能有什么心事!”


    “好吧,不过下次还是少喝点,这样是很伤身的。”


    平宁郡主有一种无力感,贺幽寒前一阵还好好的,甚至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不少,怎么今天反而变本加厉?


    贺幽寒明明就坐在自己身边,但她总觉得两个人似乎隔了一堵墙。


    舞台上,轮到了唐辞忧登台表演。


    平宁郡主看了眼身旁半梦半醒着的贺幽寒,试探道:


    “听说唐姑娘今天练舞的时候还扭伤了腰,你不去看看?”


    贺幽寒无所谓道:“是吗?”


    其实他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平宁郡主口中提到的唐姑娘是哪位唐姑娘!


    一曲终了,唐辞忧跳完舞便跪在众人面前说了几句吉祥的话。


    镇北王正要依照惯例赏赐时,平宁郡主却突然开了口:


    “唐姑娘刚刚的舞步有些生涩,似乎并没有认真排练!”


    唐辞忧面上带着恭敬的笑,心里又在大骂:好你个小贱蹄子,在这等着我!


    我为什么跳得生涩,你心里没数吗?还不是因为你临时把曲子给改了!


    “郡主教训的是,的确是奴婢舞技还不够精湛!”


    平宁郡主忽然又转头看向贺幽寒,“这些日子,陛下为了体恤将士们在外征战的辛苦,这才举行了这一系列的娱乐活动,但教坊司这次的献舞明显是在敷衍,这样吧,为了惩治一下唐姑娘的疏忽,就罚她一些钱,全当给将士们补贴伙食费了,你觉得怎么样?”


    这回唐辞忧脸上的笑容可有些维持不了了。


    罚钱?岂不是要从她平时卖酒的分红中扣除!


    挨两句训斥她可以当耳旁风,但若是罚钱,那她的心可就滴血了!


    抬头看向上方的贺幽寒,希望他能帮自己求个情。


    结果贺幽寒毫不犹豫道:“也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唐辞忧无奈,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演奏的商丘明。


    结果商丘明只顾着看她笑话,眼中还带着一丝冷笑,仿佛在说:


    看吧,你要是今天不缠着我,自己多练一练,可能就不会挨罚了!


    唐辞忧,泪!


    平宁郡主倒是有些意外,她以为贺幽寒会帮唐辞忧说说好话呢。


    这是不是也说明,贺幽寒对这位唐姑娘也就是玩玩。


    只要新鲜劲儿一过,就会忘在了脑后?


    这支舞蹈算是压轴的节目,既然节目都已经看完,镇北王便带着众人回了营帐。


    唐辞忧一直俯身跪在地上,直到其他人都走了,她才起身。


    正要离开时,却眼尖地发现,贺幽寒刚刚坐着的椅子上散落了两张纸,皱皱巴巴的。


    反正四处也没人注意,唐辞忧趁着下台前凑过去看了一眼。


    结果一下子就认出,这不是梅杏南之前画的什么仪的图纸吗?


    那天早上,梅杏南因为丢了两张,很着急。


    她曾帮忙找,所以看得很仔细。


    这图纸现在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被人随便丢弃的!


    好你个贺幽寒,他明显是假公济私,刻意报复啊!


    梅杏南对这件事有多上心,唐辞忧可是知道的。


    不行,她回去得将这件事儿告诉梅杏南!


    于是,偷偷将图纸带走了。


    夜里,梅杏南躺在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


    怎么回事?这两天明明很忙的,但好像又觉得无所事事。


    刚才回来的路上,有个穿紫衣服的人从身旁路过。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却发现是自己压根不认识的人。


    现在,她只要一看到紫色就烦。


    翻身从床上起来,在屋子里搜了一圈儿,将所有和紫色有关的东西都藏了起来,这才安心地重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