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绣着鹰的香囊

作品:《成为花魁后,被渣男死对头娇养了

    倒是那个叫唐辞忧的花魁,让平宁郡主比较担心。


    昨天侍女汇报,说贺幽寒晚上果然是去了教坊司,而且又是那个唐辞忧作陪。


    这可让平宁郡主警惕了起来,刚刚问了一圈,这马车中的女子并没有叫唐辞忧的。


    改天,她得想办法去会一会那个女人。


    让对方认清自己的身份,可别因为一时的得意,再生出些什么其他的心思来。


    马车上的人各怀心思,但季红尘绝对是最兴奋的一个:


    “我以前就听说过郡主,今天一见,想不到长得这么漂亮,人又这么随和,天上的仙女都不过如此了!”


    她想好好奉承一下,奈何肚子里没什么学问,连夸人都夸得这么肤浅无趣。


    平宁郡主除了笑一笑,也没办法说什么,显然是没多少共同语言。


    但季红尘又怎么甘心,若能巴结好了平宁郡主,以后有什么麻烦,说不定能请她出面帮忙。


    她想了想,一转头竟是对着梅杏南数落了起来:


    “杏南姐,你也太不懂事儿了,明明就是你开口要求坐上车的,还不赶紧跟郡主道声谢!”


    梅杏南真是被她的蠢钝不堪气着了。


    但毕竟马车里这么多人看着,只能敷衍一句:“多谢郡主。”


    平宁郡主倒是不在意她是否真心,莞尔一笑:“没关系,只要能帮到你们就好。”


    季红尘很高兴,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点,又道:


    “听说杏南姐你前不久还在宫宴上冒犯了郡主,真是不应该,像郡主这样的身份,还能惦记着你们以前的交情,这是你的福气啊!”


    梅杏南真想找个东西堵住她那张嘴。


    见她不说话,季红尘又转头对平宁郡主道:“郡主您别介意,她这人就这样。”


    平宁郡主难得点头,认可了她的话:


    “是啊,以前我们在书院一起读书的时候,杏南就是这副少言寡语的样子,但她没有恶意的,只是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你们平时都多担待着些!”


    季红尘连忙点头。


    不多时,马车便来到了屯营前。


    到了这里,两方人马便要分开了。


    屯营只是暂时驻扎在外围,与它的相隔的便是中军营账。


    这里是将帅等高级将领共同商议军事的地方,来往的将士们一片肃然。


    与那边歌舞升平、热热闹闹的屯营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


    将军指挥部所在的帐篷被称之为幕府帐,贺幽寒平时就是在这里办事。


    前一阵镇北王打了胜仗,巫咸国向他们称臣,北周下一步就要攻打东泽了,他们自然是要做些准备的。


    江宸遥进来送东西的时候,贺幽寒正站在一张地图前思索着什么。


    “东西给你。”


    “就放那吧!”


    贺幽寒随口道,目光还是盯在面前的那张海域图上,“我们多少年都没有在海上作战了,现有的船只老化严重,肯定是要花钱重新建造的。”


    镇北王若想攻打东泽,肯定要过海,组建水军,作战的成本就会增大,这也是为何多年来一直没有攻打东泽的主要原因之一。


    隔着海,刀枪再锋利,也够不着人家。


    “这个不急,水军最费钱,工部那边光是筹措军费就要等些日子,再说了,航运方面我可比你熟!”江宸遥道。


    他家本来就是负责船只航运的,自然熟悉。


    说得再隐晦一点,以前是漕帮的人,黑道上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但贺幽寒的眉头仍是紧锁,“船只建造由工部操心,我现在担心的是咱们军队的士兵,路程这么远,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都得待在船上,食物、药材,还有最重要的淡水,这都是大问题!”


    江宸遥却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到淡水的问题,我等下可有一位朋友要请教,正好她人也在。”


    贺幽寒不以为意,以为他指的是朋友,是家里以前漕帮的人,便没有过多询问。


    江宸遥绕过桌案,也来到海域图前,一低头便注意到了贺幽寒腰上挂着的那个香囊。


    前几天他就注意到了,说实话这香囊和贺幽寒整体气质不搭,而且用料还一般。


    你看那块玉佩多好,可是自己千挑万选的!


    “这又是哪位相好送的?”江宸遥说着便想用手去摸一下香囊。


    “随便买的。”


    贺幽寒嘴上这么说,但伸手将香囊掸了掸灰,没让江宸遥碰。


    江宸遥刚想吐槽他重色轻友,就看清了那香囊上面绣着的东西,立刻断言:


    “这绝对不是姑娘送的!否则哪有绣鹰的,不都是送些什么鸳鸯、牡丹之类的!”


    见他一直念念叨叨,贺幽寒直接挥手撵人:


    “你不是要请教朋友吗?赶紧去,别烦我了!”


    屯营中,大部分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


    而这些帐篷中间空出了一片场地,上面搭建了一处偌大的莲台,这里是为教坊司的歌舞伎们准备的奏曲演舞之地。


    下了台后,梅杏南的脸色很差,对身后还在忙着搔首弄姿的季红尘冷脸道:


    “你若这么缺男人,下次直接说,我绝不会和你争这个风头的。”


    刚刚那支曲子是她和季红尘一起合奏的,可在演奏到高潮部分时,季红尘不仅对下方的人群抛媚眼,还将身上的一层薄纱脱下,抛向了人群。


    结果引得台下的士兵们争抢着,还直接吹口哨开始调戏她们。


    季红尘倒是一脸骄傲,她觉得士兵们能有这种反应,恰恰证明了自己的魅力所在:


    “我弹我的琴,又没要求你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你若是这么享受,自己去丢人就好,不要连累我。”


    梅杏南眉头蹙得更深,由于季红尘刚刚的挑逗行为,台底下的士兵看向她的目光也都透着赤裸裸的欲望。


    本来她是不愿意和季红尘吵的,但刚刚在来的路上时,季红尘便几次三番拿自己说事儿。


    现在这里只剩她们两个人了,她自然要警告一番。


    季红尘心情还不错,闻言拿眼角睨了梅杏南一眼。


    来这种地方表演慰问,她不会真的以为台下那些五大三粗的士兵能听懂什么高雅的曲子吧?


    而梅杏南无论台上台下,行走坐卧的仪态都是矩步引颈,束带矜庄,穿的衣服也都规规矩矩。


    这让季红尘嗤之以鼻,都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还装纯洁?真是婊子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