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chapter 86

作品:《我的秘书小姐

    灯火俱灭的房间, 不过是近一个月的时间,好像突然散去之前的烟火气。


    处处干净整洁,却又处处冰冷, 不见生机。


    孟遥费力地将钟知贺扶到床上, 触及他被冷风吹得发凉的手臂。她本能地一惊, 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不禁多了些心疼。


    所以赶忙从旁边扯过了被子,由下到上, 将男人整个包裹起来。


    准备去倒些热水来让他吃药之前, 还忍不住又去掖掖被角。


    看起来严丝合缝, 才算稍放心,意欲抽回手。


    未曾想, 手并没能抽回去。


    手在抽回去的一瞬,被床上的男人按住,力道不轻,挣脱不开。


    “钟知贺……”


    孟遥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便见男人双眼半阖, 眸色迷离。


    她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 略显费力地去探他额上的体温。


    很烫。


    看起来果然, 烧得很厉害。


    “去哪儿?”


    声音很低,有种不真实的虚浮感。


    孟遥回握了握他的手:“我去倒水来,医生要你按时吃药。”


    闻言,钟知贺缓缓地侧了侧头,更方便看她。


    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我先去倒水,呃……”


    孟遥的话说到一半, 陡然被男人一把拽了过去,狼狈地跌在床上。


    然后是很近很近,四目相对。


    他病了, 看起来气若游丝。可是还能对她有绝对的力量压制。


    孟遥被这突如其来一扯的动作扯得尚且惊魂未定,目光相对的时候,也同样接触到男人格外灼热的呼吸。


    两种不同温度的呼吸辗转交缠,在冬日干燥的空气中,开出旖旎的花来。


    “甜甜。”


    钟知贺耗了些力气,艰难地掀眼,声线低到听不出语气——


    “为什么骗我呢。”


    “明明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骗我呢。”


    大约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不仅看起来虚弱,眼中缀了些红血丝,下眼睑红得骇人。


    即便听不出说话的语气,可是依稀看得出来。


    很受伤。


    他很受伤的样子。


    孟遥一直勉力维持的平静情绪,突然之间就绷不住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问询,或许是因为他发红的双眼。


    她无法再在他面前平静下去。


    “……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几乎是哽咽着出口的。接下来的话,夹杂着她的啜泣,断断续续。


    “对不起,对不起……”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孟遥已经泪落满面,似乎因为眼泪落下,有种伪装破碎,不用再勉强支撑的豁然感,“我从一开始,就敏感、自卑,又放不下我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我的家庭,我的成长经历,一切都低进尘埃里,破败又不堪,前面的小半生,都像是在泥沼里死命挣扎。”


    “我来到海擎,是我觉得一辈子第二幸运的事情。”


    钟知贺抬眼:“第一幸运的事,是什么?”


    “你啊。”


    孟遥答得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大概我前半生一直很不幸,就是为了攒下运气遇到你。”


    床上的男人唇色有些发白,难得脸上有了笑意,低哂一声,语调不无宠溺:“你啊。”


    孟遥咬着下唇,本能地凑近一些,继续低声说:“哥哥这样优秀的人,对于我来说,高不可攀。我以前,想也不敢想,至少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家里的事情,那么不堪,那么屈辱,我不想要你看到。”


    “真的,很丢人的。”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中间隔的距离不超过五公分。


    亲密如他们,这几个月以来,却是难得的这样近距离的交谈。


    男人放开孟遥的手,抬起手来,缓缓伸到她眼前,指背轻轻替她拭去眼泪。


    很爱惜的样子。


    像是对一件无价之宝。


    或许她于他,本就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可是甜甜,那都不是你的错。”


    “你总是放大我的好,可我也只是普通人。”


    “倒是你,你坚强、独立、执行力强……有的时候我甚至希望你可以不那么独立,显得我毫无作用。”


    孟遥捉住对方伸过来给自己拭泪的手,紧紧攥着,问得很艰难:“所以哥哥,你是不是,准备不要我了?”


    钟知贺似乎也对她这个想法哭笑不得。


    顿了下,才问:“哪来的傻话?”


    “是因为,我这次错得很离谱,我也看到了,你好生气。”


    “如果我有那种想法,就不会生气了。”钟知贺说完这句,突然偏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极力抑制住咳意后,方才重新转回来,更显虚弱,“……况且,我从没有那种想法。”


    他这话一出口,孟遥刚刚止住的泪意刹那间又涌上来。


    氤氲的水泽浓缩在眼里,像是一泓朦胧的清泉,可怜巴巴。


    钟知贺心底蓦地一软,声音轻得不能再轻。蕴藏中间的感情却重逾泰山。


    “宝贝。”


    他的手揉上她的头发:“以后,听话就好。”


    ……


    -


    钟知贺病好的差不多之后,就开始着手处理钟恒的事。


    原先他常年在国外,旁人不知道他的手段,如今处理起钟恒的事,雷霆狠厉,令人闻风丧胆。


    虽然钟恒被撞的那天钟知贺着急失态,放言要弄死对方,可是清醒过来,还是严格地走了法律程序,现在案子已经进入流程,他们要做的就只是等。


    不过,这种程序往往不会很快,所以钟知贺最近几天,依旧总是闷闷不乐。


    孟遥早察觉到他的心情不佳,所以最近总是格外照顾他的情绪,一找到机会,就要温言开解。


    这天他们刚刚从医院看望钟恒回来,钟知贺一回来就进了工作间,闷闷不乐。


    孟遥想了想,还是走上去,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房间里很快传出声音:“当然,进来。”


    孟遥走过去,坐到钟知贺旁边的椅子上。


    他们时常一起工作,后来钟知贺干脆在工作间那张长长的写字台前,加了一把椅子。


    亏得这台子够长,他们两个人并排坐着,都觉得绰绰有余。


    “还在为恒总的事不开心?”孟遥率先开口。


    “说不上来,就是有点闷。”


    “看我们家阿贺最近累的,”孟遥伸出手,轻轻蹭了蹭对方的脸颊,笑起来唇边两个小梨涡格外明显,“我都心疼死了。”


    钟知贺看她这幅样子,忍俊不禁,调侃起来:“看来最近孟总监土味情话的水平有所降低。”


    “但是冷笑话水平增长了三个百分点。”


    “哦?”


    “我给你讲一个?”


    钟知贺欣然接受:“来。”


    “从前,有位记者去采访南极的一百只企鹅,想问它们的一日起居。第一只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第二只也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第三只乃至第九十九只,说的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


    孟遥故意板着脸,讲得比做周报还认真,


    “直到第一百只说,吃饭、睡觉。记者问它:你怎么不打豆豆了?”


    “第一百只企鹅皱起眉头,没什么好气儿,”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清了清嗓子,“他妈的,我就是豆豆。”


    说完最后一句,孟遥已经自己在一旁忍不住傻笑。


    钟知贺顿了一顿,配合地干笑两声,然后抬起手,探了探孟遥额头的体温:好、好笑吗?


    作者有话要说:  ps冷笑话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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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林珩不顾他人眼光,细致体贴,温柔宽慰。霍音一跟他在一起就是两年。


    直到看清他的温和有礼,原来不是只给她一个人,霍音才毅然断念。


    分手的那天首都暴雪,林珩忙于照顾生病的异性朋友,霍音徒步两公里回校,心死得彻彻底底。


    林珩尤擅交际,认识的人形形色色。


    一场二世祖聚会,霍音跟着林珩,第一次见到了程嘉让。


    人人都说a大医学院高材生程嘉让桀骜不驯,放浪形骸。


    传闻他在城南跟人飚车,撞到对方双手脱臼,丝毫不慌,倚着栏杆慢条斯理抽了口烟,又顺手给人接上。


    是个叛道离经的浪子。


    夜场纸醉金迷,他叼一根烟,冷白皮、狭长眼,英气逼人,眼神疏冷。


    林珩的打火机在霍音包里,随口让她帮程嘉让点烟。


    场子里灯暗了一瞬,越过打火机浓燃的火光,霍音对上男人疏离的眼,还有一声很随意的“谢了”。


    聚会还没结束,就听见有人窃语——


    “那个霍音在让哥面前晃什么晃啊。”


    “人家让哥都不正眼瞧她。”


    那个暴雪夜,程嘉让邀请霍音上了他的车。


    男人敛眉哂笑,蛊惑诱引:


    “分手了?”


    “——那就跟我。”


    后来。


    毕业散伙饭。林珩看着对面光彩照人不同往日的姑娘,偎在自己昔日兄弟怀里,嫉妒后悔快要发疯。


    那天有人问:“让哥最近晚上怎么没去飙车?”


    程嘉让接过霍音递过来的饮料,轻巧拧开瓶盖,重新搁到她手上,难得浮起笑意:“我家阿音有规矩,八点之前必须回家。”


    穿上白衣济世救人,脱下白衣叛道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