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处街角僻静处，那瘦猴语气如常地说道：“一件货一千，老板要运几件？”


    “我先向你打听点事。”


    “一条消息五百。”肖一凡一愣，从包里掏出来五百递了上去。


    “五年前，有没有两个姓蓝的女人来过这里？”


    蓝姓是小姓，如果蓝姨通过这帮人出去过，说不定有人记得。


    “我不知道，我去年才干这行。”


    感觉受到了欺骗，肖九元上前一步，就要抢回五百块。


    那瘦猴看着这巨兽靠近，惊恐道：“等等，蛇头应该知道，你们等下，我打个电话。”


    那瘦猴拿出电话，向巷子深处走了一段。


    “陈哥，有两只肥羊闹事，点子有点扎手。”


    “引过来。”


    “好。”


    …


    瘦猴一脸笑容地走了回来，说道：“蛇头说他记得有两个姓蓝的。不过时间太长了，有点记不太清了，他问你们有没有照片？”


    肖一凡拿出来手机，翻出了宁叔在他临走前发给他的二人照片。


    “怎么给他看？”肖一凡问道。


    “蛇头请你们过去一趟，当面好好认认。”


    肖一凡冷哼一声，便跟了上去。


    瘦猴带着二人七扭八拐，走街串巷，来到了一处棚户区，四周散乱的垃圾，随地的排泄物，街角还站着几个浓妆艳抹也遮挡不住皱纹的失足女人。


    肖一凡不由多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些女人嘴里吐出的不是香烟，而是红粉毒雾。


    “小哥，来耍耍嘛！姐姐啥都会。”


    身后的肖九元脸一红，驻留在原地，憨傻地看着那几个老女人。


    “哥，她喊俺过去，俺想过去。”


    “胖墩儿不去，哥改天给你讨个干净媳妇。”


    肖九元哦了一声，便不再多看。


    瘦猴带着二人来到了一个活动板房外，里面光线昏暗，充斥着脚臭味和食物馊掉的味道。


    “蛇头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我还要拉客，先走了。”


    肖一凡没有犹豫，直接大步走了进去。刚进屋身后的门突然就被关上了。


    屋内顿时漆黑无比，只有零星的阳光通过报纸间的缝隙射了进来。


    肖一凡勉强能看清楚，坐在对面桌子后面的人影。


    这时，从里屋缓缓走出来四个手持铁棒、长刀的人，这些人将肖一凡二人围住，戏谑地看着。


    “二位，我们只求财，不要命。请问你们是乖乖配合呢？还是想略微挣扎下？”桌子后面的人操着一口公鸭嗓子开口道。


    “你就是蛇头？”肖一凡问。


    “是，识相的就快点掏钱，我耐心有限。”


    肖一凡冲着一旁的肖九元点了下头。


    肖九元接到命令，直冲向其中一人，一拳砸向他的面门。


    “砰”的一声，那人直挺挺向后倒去，不省人事。


    另外三人见到这一幕，如临大敌，抄起家伙就冲了上来。


    肖九元像伶小鸡似的，抓住其中一人脖子，略一用力，那人长刀落地，瞬间便失去了战斗力。捂着脖子痛苦挣扎。


    另外两人紧随其后，肖九元将手上的那人当做了沙包，向两人砸去，三人撞作一团。肖九元上前，给每个人脸上补了一拳，几人纷纷昏死过去。


    肖一凡一步跨上桌子，将碍事的杂物踢开，然后半蹲了下来，居高临下看着蛇头。


    蛇头此刻已经被吓傻，呆愣愣的不敢说话。


    “五年前，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都姓蓝。”肖一凡举着手机问道。


    蛇头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说道：“有见过，都是我送出去的。”


    “详细说说。”


    蛇头看了眼肖一凡身后的肖九元，咽了口口水，然后说道：“这个年轻的走的是暗箱，这个老的走的是明箱。”


    “什么是明箱、暗箱？”


    “暗箱就是被人绑来的意思，明箱就是自愿过去的意思。”


    “目的地是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


    肖九元一听，便上前两步。


    直吓的蛇头哇哇乱叫，连忙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我只负责把人送出境，那边有人接应。”


    肖一凡制止了肖九元，一手抓住了蛇头的头发，另一手从桌子上随手拿出来一支铅笔。


    也没多话，刷刷两下，就戳瞎了蛇头的两只眼睛。


    撕心裂肺的哀嚎顿时响起。


    肖一凡顿觉吵闹，朝着他的嘴就是几拳。直将他的嘴砸得凹陷了下去。


    声音戛然而止。


    蛇头面容凄惨，眼眶、口鼻均是血沫，眼看就要无法呼吸。肖一凡开始帮他治疗，片刻功夫，蛇头已恢复如初。


    肖一凡冷冷问道：“你知不知道她们被送到了哪里？”


    蛇头还处于方才痛苦的回忆中，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肖一凡没有给他时间，照着刚才的套餐，又来了一遍。


    再次问道：“你知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啊…啊…魔鬼…你是魔鬼。”


    肖一凡长叹口气，随手扔掉被戳断的笔，在桌子上找着新的笔。


    “等等…缅甸四大财团之一，亨利集团。我只知道这么多。”


    肖一凡还在找着笔。


    “真的，从国内被骗来、绑来的人都是去他们的产业，那个年轻的多半是会被当肉奴，那个老的虽然是自己过去的，但迟早会被抓住，器官卖不上价，只有血奴一条路。”


    肖一凡没听过这些词，但隐隐意识到不妙，面色阴沉如水，说道：“什么是肉奴、血奴？”


    蛇头感受到了肖一凡的冷意，不敢隐瞒，急忙回道：


    “肉奴就是被一些有特殊爱好的权贵当做发泄工具，强奸都算是温柔的，大多数都会断胳膊断腿，皮开肉绽。”


    “血奴就是不断地被抽血卖钱，然后养着，再抽血卖钱。直到榨干最后一滴血为止。”


    听到这里，肖一凡一拳砸在了蛇头的嘴上，直将他的门牙打落。这一次肖一凡没有再帮他治疗。


    蛇头满嘴的血沫，嘴里漏风地哀嚎着：“啊…啊～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你助纣为虐，死一百次都不足为惜。留你一条狗命，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用。”


    “只要你肯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送我们过去。”


    蛇头听到这话，心中窃喜，你再厉害，去了那边还不是任人摆布？除非你不怕子弹。


    嘴上却说着：“好，我今晚就安排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