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络,选好了吗?”霍胥庭从另一侧货架出现,走到了荀泺身边。


    荀泺没有认出全副武装的喻树,他和前夫的那个养子也并不算熟,移开了目光。


    喻树后知后觉清醒,知道自己没有被认出但还是躲回了货架后。


    他胸口起伏,苍白手指抓了下裤边。


    口罩边沿,似有一点红晕泄出。


    半晌,喻树重新探出,那两个和他父亲有着亲属关系的男人还站在货架前挑选着调料。


    霍胥庭只简单站在荀泺身边,高大伟岸的身形就几乎将娇小的荀泺包裹。


    他们有说有笑,俨然一对“新婚夫夫”。


    喻树晃晃脑袋,像是以此让自己别再多想,盯着他们看了会儿,在他们前往下一个购物区域之后,没再跟随,转身往超市出口走。


    而生鲜区域,霍胥庭推着购物车,声音醇厚,“小络平时比较喜欢吃什么菜。”


    “我都可以,不挑食,”荀泺拿起一个番茄,“大哥你呢?”


    “我也是,不过你知道的本地人,”霍胥庭有着内沟的双眼,含着笑,“吃不了沾辣的东西。”


    荀泺甜笑,“我也是……”说完,反应过来原主是成市人,加了一句,“在外面待久了就吃不了辣了,但林煦很能吃,他还特别会做饭。”


    霍胥庭并未对此感兴趣,问他会烹饪吗。


    荀泺点点头:“会一点意面和法国菜,大哥不介意的话,今晚可以尝尝我和林煦的厨艺。对了,林煦特别会煲汤。”


    霍胥庭微讶,他说了那么多,却是只注意前一句:“厨艺是为了钰元学的吗?”


    荀泺一顿,顺势说:“是的。”


    “你们不是协议婚姻么?”


    “是,”荀泺看看周围,有点害羞地小声说,“但是,但他毕竟是我的丈夫……我喜欢他。”


    他自然是在说谎,尽管原主和大伯哥没太多交集,可他觉得和对方住在一起了,那肯定会被发现他很多行为和原主不一样。


    林煦没有疑惑不代表别人不会,免得到时候被问麻烦,不如自己先给自己编一个性格。


    因为是现编的,“我喜欢他”少了一个“过”字,但好像没有区别。


    荀泺就没有就此再解释。


    霍胥庭看着他,忽然没有说话。


    荀泺被看的不好意思,低下头开始挑着番茄,几秒后,听见霍胥庭说。


    “那你为什么和钰元结束协议,继续跟他在一起不好吗?”霍胥庭笑问。


    荀泺圆着谎:“..我当然想。可是怕自己越陷越深,他也不喜欢我,所以平常我都不敢表现出来……”


    “这样啊,”霍胥庭神色淡下去,“那弟媳你可真是爱惨了他。”


    荀泺听见霍胥庭语气好像不太对,抬头看他。


    霍胥庭微微一笑,还是一个好大哥的态度,但荀泺却感觉哪里有点不同了。


    这个感觉在结账前往停车场时尤为明显,荀泺跟在推着购物车的霍胥庭身后,有种面前的男人是公司里那个望而生畏的霍总既视感。


    他还是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感觉,他是哪里冒犯到霍胥庭了吗?


    荀泺也不好问,等霍胥庭将东西放进后备箱,拘谨地坐上副驾驶座。


    霍胥庭道:“安全带。”


    荀泺低头看,“哦哦。”忙将安全带系好。


    汽车驶离车位。


    荀泺看着车窗外,想起一件事,问:“..大哥,你晚餐有想吃的菜吗?”


    “不用,今晚有个酒局。”霍胥庭语声不高不低,这是他平常说话时的语气,但却不是这阵子对荀泺说话时的语气,连同表情也是。


    就好像之前男人是刻意伪装,现在不过是……撕下了那层外壳。


    ……


    并不遥远的距离,很快到了家,而在宾利驶入别墅的同一时间。


    在车上坐了半天,最终只驱使着车在他父亲霍钰元家外面绕了了一圈的喻树,也将车开回了家。


    窗帘遮掩,幽暗没几缕光线的客厅沙发上,脖子戴着南瓜小围兜的柴犬看见他,摇了一下尾巴,懒的趴在原地没动。


    喻树在自己的狗子边上坐了一会儿,迈进电梯,习惯性地按下二楼。


    记起自己换到三楼住了,取消。


    电梯到达第三层,迎面便是一整层没有墙体阻隔的百平米卧室。


    临近一面落地窗的书桌上,凌散乱放着一些稿纸。


    喻树走到落地窗前。


    挑起窗帘,一小段日光透进。


    书桌最上一张纸的文字也在这幽暗里显出,字迹工整的手写字:


    父亲的那个小妻子,其实我该喊他爸爸,但我觉得这样称呼他要更有感觉,就像他的身体一样。


    这两天早上7点左右他都会穿着一身运动服晨跑,说是晨跑也不对,他基本就是在散步。作为儿子,我为父亲庆幸这个时间小区基本没什么人,否则邻居们都会看到他妻子无比诱惑人的风情身体。


    特别是,那应该是被父亲揉大的屁|股。我怎么用了应该这个词语,除了父亲,难道还能是别人吗。


    后面的文字,笔在中间画了几道横线,仿若以此证明这些文字的作废。


    这天早上,忽然下起了细雨,他运动服很快就被雨水浸湿,贴在身上。


    我又给父亲捏了一把汗,还好没人,只有我看到。


    我决定出去给他送一下伞。看到我后他很惊讶,然后大概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害羞地用手扯了扯贴在身上几乎透肌肤的衣服。


    他接过了伞,但他却没有走,只是咬着那张比我们普通男人要肉的嘴唇,欲语还休地说,能不能先去我家里躲雨……


    ……


    落地窗前,喻树调整着正对他大伯家的望远镜,看着荀泺消失在客厅。


    没过多久,出现在二楼的一间卧室。


    接着,看见荀泺把买好的生活用品放在桌子上,在窗边的小沙发坐了一会儿。


    荀泺勾起衣领,垂着头看了下,然后方便似的把衬衫和T恤一起脱掉。


    再是缠住胸口的布条。


    喻树愣住,几秒后,不自觉屏住呼吸,慢慢将焦距调近。


    随着布条一圈圈解开,荀泺的身影由远及近,漂亮的脸,雪白的皮肤……一点点地在他眼里更加清晰。


    ……


    荀泺起身离开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喻树站在望远镜后,忽感心脏滞闷,猛地回过神,逃离了原地。


    他手撑着书桌,溺亡了一般沉重呼吸。


    然而马上,他又跑到了望远镜后。然而失魂,荀泺已经离开了。


    这刻,时间犹如静止。


    好半天,喻树脸上的苍白肤色突地显出一抹病态红,他抓着望远镜的支架。


    心想,他父亲也太厉害了,居然把他爸的胸变得……


    不对不对,可能不是父亲。


    也可能是大伯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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