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胡惟庸!陆仲亨!(第二更)

作品:《大明:怒怼腐儒,我成批判型文豪

    嘎达嘎达!


    马车行走在街上,不一会来到一个府邸前面。


    驾车的下人说道:“侯爷,到了!”


    一人掀开门帘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面孔凶煞,身子雄壮,正是吉安侯陆仲亨!


    面前府邸牌匾上写着两个字:胡宅!


    这是如今的右丞相,胡惟庸的府邸。


    “去叫门吧。”


    “是!”


    啪啪啪!


    门房见是陆仲亨,赶忙将人迎了进去,送到中堂,安排下人给马车喂料,不敢有丝毫怠慢。


    “相国!”


    中堂。


    胡惟庸坐在主位上,陆仲亨见后抱拳喊道。


    “侯爷现在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相国,你知道了么?江夏侯,他的儿子,还有府邸里面的下人,都被抓到诏狱里了!”


    “我知道!”


    “那您怎么还无动于衷?”


    “你打算让我怎么办?”


    陆仲亨道:“要不我们上奏皇上,让他看在周德兴之前的功劳上饶他一命!”


    “周德兴可不是傅友德这种后来人。”


    “皇上出走和州挑选二十四将的时候他就在了,那可是我们老营的兄弟啊!”


    “然后呢?”胡惟庸无动于衷。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把他杀了?”


    “不就打了场败仗?这天下哪有常胜将军!”


    “洪武五年的时候,徐达不也输给王保保了吗?”


    陆仲亨言语中全是不满。


    胡惟庸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很清楚,陆仲亨并非是真的要救周德兴,只是想要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已。


    老营的兄弟,当年的淮西二十四将,确实死的没几个了!


    胡惟庸冷冷说道:“他不止打了败仗,还欺君了!”


    “那又”


    陆仲亨本想说那又怎么样,最后还是闭嘴没说出来。


    胡惟庸将一道圣旨递给了他:“这是皇上刚刚让司礼监下发的,因为周德兴缘故,大赦天下这个自古流传的制度被废除了。”


    “从中你能感觉到到皇上的怒火吗?”


    陆仲亨一把坐在椅子上:“我不识字!”


    胡惟庸道:“我劝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不然的话,你也可能被连累其中!”


    “皇上已经不是当年从老营走出来的上位了。”


    “他口含天宪,是个从僧钵执掌了皇权的人!”


    “如此之人,千古唯一!”


    “他的骄傲和自尊也远强于前代的任何一个皇帝!”


    “所以,吉安侯~”


    “不要试图在这方面挑衅,你的分量没那么重!”


    “哼!”陆仲亨一拳砸到桌面上,震的茶杯也在哗哗乱响。


    良久之后才说出真话:“我的统领职位也被撸了。”


    “皇上也忒无情了!”


    胡惟庸眼眸一闪,招呼仆人摆上酒水和点心:“云奇,你下去吧!”


    “是!”


    他端起一杯酒:“侯爷。”


    “有些话,出的你嘴,入得我耳,就此打住。”


    “明白吗?”


    “嗯!”陆仲亨用鼻子支吾了一句,举起酒杯:“来,喝!”


    翰林院,中堂。


    祭酒孔照坐在中堂之上,手捧一本书,读的津津有味,有时竟拍案叫绝:“好!”


    他读的当然不是桃花扇。


    桃花扇在翰林院和国子监中已经被列为禁书,发现之后要立刻上交!


    若是有人胆敢私藏,定会被排挤的待不下去!


    他读的是翰林院刚刚写下的劝农书!


    “这句这几句,都写的非常棒!”


    “读起来朗朗上口,给人一股雄壮之力!”


    “好啊!”


    “我敢保证,若是将这封劝农书送到宫中,皇上定然会龙颜大悦!”


    “到时候你我飞黄腾达,便指日可待了。”


    下方的翰林齐齐说道:“多谢祭酒大人栽培!”


    一人名叫周进,他说道:“大人!”


    “严东楼因欺君被砍了。”


    “皇上传旨,将他的脑袋就埋在翰林院进门的台阶下面!”


    “并且用鲜明的石板标注。”


    “所有书生在入院之时都必须在上面踩几脚!”


    可想而知朱元璋对此僚的痛恨!


    孔照说道:“我等皆天子之臣,皇命不可违背。”


    “人头呢?”


    “锦衣卫腌好送过来了。”


    “死的安详吗?”


    “额~”周进回道:“并没有,只见他瞠目结舌,脑袋都已经僵了还满脸痛恨,实在死不瞑目!”


    “我想~”


    “应该是他临死的时候看到什么,才会这样不甘。”


    “不甘?”另一个书生道:“要我说,也许不是看到什么,而是不知那聊斋究竟是谁,所以才死不瞑目的!”


    一说起聊斋,众人沉默了一下,随后便一句句的讨伐起来。


    “那人实在是可恶!”


    “身为书生,却总是和我们翰林院过不去!”


    “杜十娘,桃花扇,这都两次了!”


    “他不就是一个写话本的吗?”


    “只会躲在背地里揭人家的短!”


    “臭显摆什么?”


    一人看不惯了:“不可这么说,他在百姓心中还是挺有分量的。”


    “我说你到底站哪边?”


    “帮谁说话呢?”


    “一些屁民而已,有什么分量可言?”


    “文彦博说过,这天下是君王与士大夫共天下,而不是和百姓共天下!”


    “那聊斋将士大夫的事情捅出去写成话本供百姓消遣,实在是有辱斯文,不知好歹!”


    “放在前宋,这是犯死罪的!”


    “现在好了,弄得我们翰林院名声扫地!”


    “若让我知道他究竟是谁,非得当面理论理论,效仿诸葛孔明,骂死王朗不可!!”


    众人对聊斋口诛笔伐,中间那个书生也不好再说什么。


    翰林祭酒孔照看了眼手上的劝农书,突然想到:“诶?”


    “你们说。”


    “如果我上奏皇上,让聊斋也写一篇劝农书~”


    “到时候两厢一比,能不能将他打的”


    “一败涂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