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慈善家
作品:《被当众悔婚后,真千金掉马了》 夏浅歌震惊得说不出来话,也顾不上饥肠辘辘的肚子,转身回了房间,开始和阿肆商量对策。
“那支股票如果真的被大哥做空的话,会死很多人的,可是究竟如何才能让大哥不做空它呢?”
此刻的夏浅歌很是焦躁,不但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还咬起了手指。
阿肆看她露出两颗洁白虎牙,一会儿咬手指,一会儿咬嘴唇的样子,忍不住移开了眸子。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用你说服他喽。”
“我?”
夏浅歌惊愕片刻,随即想到什么,飞快地扑向阿肆,想要对他又亲又抱。
搞得阿肆又想享受又想拒绝,很是尴尬。
“你干嘛,又抱不到,而且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我的金手指嘛,嘻嘻嘻~”
在夏浅歌心里,压根就没将阿肆看作是一个男人。
第二日清晨,夏浅歌与夏文昭一同吃着早饭。
只是,他们之间相隔一个银河系的距离。
夏浅歌抬眼几次想要开口,但看到夏文昭专心看报的样子,还是没好意思。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一阵欢快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夏浅歌下意识想要接通电话,在看到徐母备注名字时,还是犹豫了。
她能想象得到对方究竟想要些什么,可是这一世她不想给了。
夏文昭似乎从未听过如此魔性的声音,忍不住挑眉询问。
“是我养母。”
说着,夏浅歌已习惯性地按了接听键。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便传来养母又是着急又是惊喜的声音。
“浅歌啊,你在夏家过得怎么样?适应不了就回家住,你毕竟在我们这住了这么久,今天做饭的时候还特意给你留了饭呢。”
本该是温情的叙旧画面,却令夏浅歌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她垂下眸子,语气听不出悲喜。
“今天是谁做的饭?”
徐母闻言一顿,突然开始不停解释着什么。
“哎呀,我们之前也是看你对这方面有兴趣,你这孩子,和父母计较这些做什么。”
夏浅歌发誓,她真的有在极力克制自己。
可是徐母每一句话仿佛都在她的雷区蹦迪一样。
对做饭感兴趣,所以从三岁开始日日给徐家人做一日三餐?
对打扫感兴趣,所以从三岁起日日帮徐家人打扫房间,甚至还要给徐梦柔铺床叠被子?
对洗衣服感兴趣……
槽点太多,她无从吐起。
在拒绝了徐母盛情的回家邀请后,夏浅歌看着眼前自己这些年偶尔才能吃到的豆腐脑,突然没了食欲。
她为什么会对豆腐脑产生执念呢?
因为每次徐家人买来时,都没有她的份,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豆腐脑,喝着白开水。
曾经的她以为豆腐脑就是这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所以在阿姨询问她想吃什么早餐时,她毫不犹豫地将它说了出来。
两辈子了,她终于明白了阿姨当时的愣神,大抵是在夏家从未出现过如此接地气的平民早餐。
夏文昭在夏浅歌的平静陈述中,吃完了早点。
路过夏浅歌时,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徐家的事情你要是不好处理,可以交给我。”
夏浅歌急忙摇头。
“我可以处理好的,对了大哥……你觉不觉得过去这么多年能顺利找到我是件很神奇的事。”
原本夏文昭已经要离开了,闻言,脚步顿了顿。
“嗯……就是,我知道中了彩票要捐出去一部分,虽然我比不上中彩票,可……”
这是之前阿肆教她的,她也觉得可以一试,可真正要说出口时,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谁知夏文昭听了她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意动的点了点头。
“确实得捐款……”
说完便朝外面走去。
“这就成了?”
还坐在餐桌旁的夏浅歌有些回不过神来。
阿肆适时开口:“我的方法自然万无一失。”
见夏浅歌面前早饭基本没动,又劝道:“放心吧,别想了,好好珍惜还能吃到饭的日子。”
别像我这样,连味道都闻不到。
“你说得对,而且我还有事情要解决。”
夏浅歌开始大口大口的吃早点,因为过后,她要亲自去一趟徐家。
而准备上班的夏文昭,在穿外套时,突然对阿姨吩咐。
“以后小姐每日三餐都要有世界各地的顶级美食,每日不重复。”
他对夏浅歌的话真的上心了,只是上心错了地方。
因为他刚到公司直接将一沓报纸甩给康助理,然后说了句:
“去捐钱,我要当慈善家,上这个头版。”
康助理拿过报纸看了两眼便明白了夏总的意思。
报纸上,某慈善家建立希望小学的新闻独占头版头条,而关于夏氏集团在金融领域超越海外霸主的消息,却只能镶嵌在巴掌大小的边角。
他在圈内,包括在上层人士眼中确实相当知名,平时巴结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可华国更多的还是普通人,他们虽然没钱,但胜在量多。
成为慈善家自然不仅仅是为了上头版,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认识他,相信他的能力。
只有这样,他才能割到更多的韭菜。
夏文昭还是原来那个夏文昭。
可对此,夏浅歌一无所知,因为她已经带着法务和财务来到了徐家。
此刻的徐父正对着饭菜抱怨。
“瞧瞧你做的饭,猪食都比这像些样子!”
端着碗正准备吃饭的徐母瞬间摔了筷子。
“爱吃吃不吃滚,瞧给你惯的,那丫头如今发达了,不可能回来给你做饭吃了,你是没瞧见我给她打电话时她那个样子,拽的哦……”
“咳、”
夏浅歌推门进来,便听到这话,只能轻咳掩饰尴尬。
徐父徐母瞬间像变了人一样,脸上的尖酸换成了谄媚讨好。
“浅歌回来了,也不说提前说一声,吃饭了没?要不要一起吃点?”
夏浅歌瞟了眼桌上放的又糊又焦的“食物”,扯了扯嘴角,礼貌性地摇了摇头。
“我来是来谈上次说好的任子安换我与你们徐家两清这件事的。”
原本还想拉着夏浅歌寻找亲情的两个中年人对视一眼,再次换了态度。
“梦柔就是一时糊涂,咱们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我们已经说她了。”
“是啊,梦柔可后悔了,一直给你打电话呢,但都没打通。”
夏浅歌勾了勾嘴角。
“我把她拉黑了。”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随后,徐父徐母都激动起来。
各种道德绑架夏浅歌,还想着像从前一样地给她洗脑。
徐家的大门是打开的,有不明真相的街坊邻居见徐母又是心痛又是抹眼泪的模样,也忍不住拉着夏浅歌直劝。
“你这孩子还不快去给你妈道个歉,有什么事情非得闹成这样。”
过去夏浅歌被养得极其在乎面子,当着众人被这样教育,早已服软。
但经历那样的惨死后,什么面子里子,她都可以淡然面对。
夏浅歌被人一扒拉,险些站不稳,好在夏氏集团的人都相当会做事,法务、财务两人一左一右的护住了她。
“阿姨,她不是我妈。这些年她也从来不让我叫她妈。”
“啊?你不是老徐家的大女儿吗?别说这些赌气的话。”
徐母见状,赶忙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