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真假
作品:《我在异世当幻术师》 对面的韩卓之放下碗筷,脸色难看地和郁荆对上视线。
郁荆朝他摇头,暂时先不要理会这件事情。
赵令手里捧着盒子,递给上方的赵家主。
赵家主打开盒子,笑:“瞧我这记性,多年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了,连礼物都忘了准备,这不正巧让小儿去取来了。”
盒子里是各种元素的灵药灵宝。
他清点了几下,然后交给赵令:“赶紧的,给我们的功臣发下去。”
“是。”赵令领命,然后给出秘境的人一一发给。
郁荆接过赵令递给的东西,仔细观察他的神情。
发现,这人好像是从来不认识她一样,眼神陌生。
她意味不明,说:“赵令,你上次在育修堂和人打赌,说我要是回答出来先生的问题,送我一百上等灵珠,不知你准备好了吗。”
赵令的手一顿,不自然地干笑:“是吗,都这么长时间,我都给忘了。你看在这个场面下,我没有带这么多钱,要不我先给你一千下等灵珠,等结束后在给你补上?”
“行啊,你稍后补上吧。”郁荆看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不是看我不顺眼吗。”
“嗨,郁少主怎么能这么说,我那时是气大,脾气暴躁,现在改了,你看你都这么厉害了,我还哪敢跟你计较啊。”
赵令掏出一千下等灵珠放到矮桌上,朝她抱歉一笑:“那我就先离开了。”
“嗯。”
看着赵令远去的背影,神色不明。
韩卓之来到她身边坐下,郁荆转头问:“陈册先呢?”
这两人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韩卓之一个人了呢。
“伯母的病还没好,他先回去了。”
韩卓之问:“我很确定,赵令死在了禁地里,你觉得这个人是赵令吗。”
郁荆摇头:“不知道,但很肯定的是,他和我们所认识的找令不是同一个人。我刚才试探他,他全然不知道,还傻乎乎地给了我一袋钱。”郁荆吃下一颗葡萄,接着说:“不知道是怕在这个场面出丑,不想闹大,还是真的什么也不懂不知。”
“赵家从来没有传出过有两个孩子,更别说是双生子了,双生子的话,谁会藏着掖着。”双生子在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存在,是吉相。
郁荆听完,吐出葡萄皮,落到小碟里:“谁知道皮囊下是个什么东西,我更倾向于这个人不是赵令,学堂里那个胖子才是真的赵令。”
“怎么说?”
“我刚才试探他时,他连笑都不会,看到别人在笑,现学现卖,嘴角张开就是笑了?脸都是硬的。”郁荆嘲讽。
“……”韩卓之沉默,这个他还没注意过,全然看那张熟悉的脸上了。
收拾好桌上的狼藉,肚子已经吃饱了,拍拍肚皮,靠在椅背上,郁荆问他:“咱们在禁地的事,你跟堂主说了没。”
“我跟父亲说过了,没有惹出大麻烦,父亲没有在意这件事。”
“赵令死的事呢?”
“也说了,不过父亲听完有点奇怪,不是奇怪赵令的死,而是奇怪地环吞人的事儿。不过父亲说,赵令的事他会解决。”
“堂主怎么解决的?”
韩卓之摇头,他不知道,父亲也没有跟他说过。他已经做好了去赵家上门赔罪,结果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韩卓之的不知道在她意料之中,经过禁地的事情已经几个月了,她都没有等到赵家人。
“韩卓之,你说,赵家主是真不知道赵令死了,把假的当成真的,所以没有来找咱俩;还是,他知道这事,却无动于衷,任由假儿子在外面晃荡。”
看着笑眯眯的赵家主,韩卓之怎么看这人都不是虚伪的人,“不可能吧,真的会有这种父亲,任由自己真儿子死去?”
“可你觉得,那个父亲会分辨不出来自己的儿子是谁。”
韩卓之没话说,毕竟现成的例子在眼前摆着,俞伯伯就分出来了。
她敲打敲打呆愣的韩卓之,韩卓之疑惑抬头,郁荆看他迷糊的样子笑。
“你去提醒提醒你父亲。”
闻言,下意识看上主坐的堂主,“不用提醒了,父亲已经在怀疑了。”
韩堂主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背脊挺直,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看着旁边的二人。
旁边的几位家主被他这样盯着看,下意识挺直身体,韩堂主这人太古板,喝酒热闹声音大了,都能惹得这人皱眉批评。
看到他就想到自己小时候调皮,打自己屁股的长辈。
“堂主,这是打扰到你了?”一位家主悻悻地出声。
“没有,你们继续。”眼睛还是没有离开。
这要怎么继续,您在这盯着,我们哪敢喝下去。
“不喝了不喝了,在喝就高了,哈哈……”几人干笑,放下手里的酒。
赵见归赵家主也在其中,看到他们放下酒蛊,调笑道:“不过是韩堂主看一会儿,就这么怕?”
“唉,赵家主经常不出来,你不懂啊……”
赵见归笑,他不仅没有放下自己手里的酒蛊,反而又拿起一个,倒满酒。
朝着韩堂主作揖:“堂主,我敬你一杯,小儿在育修堂学习,作为家长,值得敬师长一杯。”
话落,他把满酒的酒蛊交给赵令:“令儿,去,端给堂主。”
韩堂主左手接过酒蛊,右手不经意间握住赵令的手腕,随后松开,跟赵见归对杯后,一饮而尽。
俞家主就坐在一边,距离赵见归很近,他没有碰酒,也没有参与进来,就像是局外人,坐在一边,看着台上的戏。
他收到过郁荆的信,里面通知他说赵家公子身死在育修堂的禁地,郁荆是不会拿这件事来骗他的,那就很奇怪,赵令是怎么复活的。
几人各怀心思,在宴席上一言不发。
郁荆和韩卓之稍微松口气,还好长辈们都已经发现不对。
这个宴席很大,几乎全城的家族都在,要很晚才能结束。
天色已经暗下来,灯光亮起。
夜间的宴席相比白天更加热闹,高谈声,歌舞声,仿佛洗净了几个月前的灾难,只剩下欢声笑语。
许是喝了酒,郁荆的微醺还没有下去,她大着胆子,嘴里的话不经过脑袋说出,惊得韩卓之刚夹起的豌豆落地。
她语气坦荡,说:“趁着赵家主人不在,咱们去夜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