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贺和叶飞纯纯地看热闹。


    根本不在乎绿柳这老东西是生是死。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在一边加油添醋。


    手里的茶杯，都当酒杯一样用了。


    俩人聊了半天。


    叶飞一抬头，看向绿柳，“绿老头，你怎么还不走，你的伙伴们，可都在外面等着你。”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要不你估计没机会了？我最近得到财神眷顾，行善积德，你不用太感谢我。”


    “要是有什么财产要交代，可以求我帮忙，我只收5%的小费。”


    叶飞在这儿看笑话。


    绿柳那老脸，气得跟脑袋上的叶子一样绿。


    乔贺抿了口茶水。


    “叶飞，这你就不会赚钱了。你还可以跟玉竹再要一份，告诉她，你有绿柳要转交给他老婆的东西。”


    叶飞一听，打了个响指，“少爷，还是你会赚钱！”


    这主仆二人，完全不把绿柳当人。


    已经在这儿讨论如何在他死后，大赚一笔。


    绿柳本来坚定地相信队友的心。


    此刻土崩瓦解。


    他傻愣愣地看着办公室里这帮坏蛋！


    心里做起了极限拉扯。


    蒲天泽为什么想要了他的命？


    难道真的缠丝绕败了，他们就要灭了他？


    绿柳满脑子纠结。


    他假装大咧咧地往外走。


    想看看，这帮人的反应。


    绿柳走啊走。


    眼瞅着，要到网状大铁门前。


    他心里着急，恨不得赶紧有人喊住他。


    没想到，还真有人开口了。


    只听罗洋喊了声“哎——”。


    绿柳瞬间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帮人都是装的，想挑拨他跟院里人的关系。


    他转回身正想嘲笑他们。


    可罗洋朝着绿柳指了指铁门，“出门之后，朝着正南方向走，走一千米才能打到车，你不要走错路，再丢在山上，我们还得去救你。”


    绿柳，“……”


    这帮人怎么全都不拦他。


    他们不会说的真的吧……


    绿柳放在网门上的手，迟迟不敢拉开门。


    好半晌，他才气恼地转回身，“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把我抓来，别想让我走，我就赖在这里了！”


    绿柳开始耍无赖。


    这时，墨芊才微微抬起眸，“想留在这儿，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绿柳，“……”


    嘚，这次，留下反而得有筹码了……


    ……


    绿柳开始还嘴硬。


    什么都不肯说。


    直到墨芊让他的尸臭符，又猛起了两次反应，让他感觉连肠子胃都要吐了出来，他才真的不敢再嘴硬。


    这丫头，是真能让他半死不活。


    绿柳低头耷拉脑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墨芊，“院长到底是谁？”


    “我就见过两次，其他时候都是电话联系。院长很少在上京，平时都见不到。”


    “院长长什么样子？”


    “中年男人，瘦瘦小小的，但是本事很大。”


    墨芊闻言，挑了挑眉，“瘦瘦小小的？像女人的身形吗？”


    墨芊这么一问。


    绿柳怔了怔。


    思索半晌，才犹豫着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院长的手腕特别细，不仅是瘦，连骨架都很小。”


    墨芊歪头瞥着他，“那像不像慕慕？”


    她这话一出，连顾北丞都怔了怔。


    慕慕口里的那个恶人，难度是她自己？


    绿柳懵懵地看着墨芊，显然也对这话保持怀疑。


    不过，绿柳思索许久，才重重一点头，“玉竹跟院长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


    一想通这点。


    绿柳吓的浑身发毛。


    要是玉竹就是院长，那她安排蒲天泽杀他，就太有可能了……


    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而这事，只有玉竹知道。


    他但是还警告她，不要告诉院长和副院长。


    绿柳慌了。


    此刻他看着墨芊，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玉竹可能真的是院长……”


    墨芊白他一眼，目光里满是嫌弃。


    她继续追问，“那你知道真正的在哪里吗！”


    “不知道。”绿柳回道。


    他之前一直以为，玉竹就是慕与非，因为院长说，她就是那个人，只不过失忆了，于是他就把她打造成了他们一派的人。


    可是现在绿柳不敢相信了。


    他不知道情况。


    不过，不用墨芊问，他就把他知道的其他事，通通告诉给了墨芊。


    绿柳坦白从宽，努力争取宽大处理。


    除了那个秘密。


    他没敢公之于世。


    因为，他还得留一点筹码才行！


    ……


    墨芊回了家。


    家里气氛阴沉，跟下雨前夕一般。


    慕慕抱着小金子坐在客厅沙发里，哭得眼眶通红。


    墨芊一进屋。


    慕慕立刻站起身，朝着墨芊扑了过来。


    她紧握住墨芊的手，朝她哀求道，“芊芊，你救救小金子吧！你救救他！求你了，他还那么小，还有大好人生，你帮帮他！我死不要紧，可我不能看着他死！”


    慕慕痛声哭泣。


    顾家整个房间都回荡着哭声。


    苏茹兰心疼地扶住她，“慕慕别急，别急，我们好好跟芊芊说。”


    其实苏茹兰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墨芊说。


    她知道，武卫是墨芊的宝贝。


    可是现在是两条人命。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开？


    苏茹兰拉住墨芊另一侧的手，“芊芊，还有别的办法吗？”


    墨芊面无表情地看着慕慕。


    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


    她这一句话，就给慕慕和小金子判了死刑。


    慕慕整个人瘫软下来，坐在地上。


    她抱住墨芊的腿。


    那张冷脸不在。


    “芊芊，求你叫出武卫，你帮帮我们娘俩吧，求你！我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求你！”


    这时，顾北丞推开别墅门，正好赶了回来。


    他一见地上哭着的慕慕，登时脸色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