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


    伏雪没让两个女生住在工作室。


    而是让顾白野送了两个女生回家。


    顾白野一路黑着脸。


    两个女学生也紧张的不行。


    不过伏雪这次倒是没有责怪顾白野，反而一上车，就表扬似的，拍了拍顾白野的“战损”脸。


    “老六，是不是猫的聪明会传染，小黑挠了你，你脑子都变好用了。”


    “啥？”顾白野一听，不乐意了，“我还不如一只猫？那只傻猫，成天除了吃，就是吃，胖的都走不动道了，还是吃。”


    顾白野说的一脸嫌弃。


    根本没意识到，伏雪是在夸他聪明。


    伏雪白了眼这个老六。


    懒得再跟他废话。


    顾白野发动车辆。


    驶向离得不远的女生住处。


    送她们回到住处后，伏雪叮嘱了一句，“你们两个早点回家，不要往外跑。明天早上，我再来接你们。”


    两个人乖乖回应，接着就跑上了楼。


    不敢再多看凶巴巴的顾白野一眼。


    她们一离开。


    伏雪摸出手机，打了一行字，给顾白野看，“开车，去找童童。”


    “啊？”顾白野疑惑地看向伏雪，“你又哑了？”


    伏雪，“……”


    她无语地看着这个大傻子。


    直接赏了他一个白眼，“快走，我饿了。”


    顾白野摸不着头脑。


    不过听说老婆饿了。


    他不敢再耽搁，马上开了车，朝着童英姿家开去。


    他们没注意。


    此时，工作室对面的办公楼，某间房的窗户上一闪而过亮光。


    窗后的男人收起望远镜。


    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接着挤出两个字。


    “真蠢。”


    ……


    乔贺和墨芊离开乔祁瑞家。


    叶飞开着车。


    车上无人言语，保持着一种尴尬的静谧。


    一直到驶出了半程。


    乔贺才接到陈管家的电话。


    “二少爷，孙医生检查过了，说老爷子没大碍，只是气得血压有点高。以后一定要少生气，保持心情愉悦，年纪大了，经不起气。”


    乔贺知道爷爷没事，这才放下心。


    他朝电话那边道，“好，那让爷爷好好休息，我明天再去看爷爷。”


    说完，他还不忘又补了一句，“我自己去。”


    乔贺挂断电话。


    此时才有心情，继续跟墨芊讨论，他爷爷奶奶没有夫妻姻缘的事……


    乔贺侧过身，看向身边的墨芊。


    只见小丫头脸色如常，没有一点自责的神色，她慢悠悠地捋着小黑的毛，歪头看着外面的风景。


    乔贺无奈地舒口气，开口道，“芊芊，我爷爷奶奶是怎么回事，会不会跟那栋宅子有关？”


    “不会，宅子是宅子，他俩是他俩。”墨芊否认了乔贺的说法。


    她接着又慢悠悠地开了口，“你爷爷看起来是你爷爷，你奶奶看起来也是你奶奶，可是他们俩不像一家人，没有夫妻相。”


    乔贺，“……”


    字是听懂了。


    可是怎么串起来，就听不明白了。


    自从认识了墨大仙，乔贺深深地意识到，学无止境……


    他附和地又重复了一遍墨芊的问题，“我爷爷是我爷爷，我奶奶也是我奶奶，那我爷爷跟我奶奶怎么会不是夫妻？”


    墨芊一听，盯向乔贺，“难道你是假人？”


    她说着，去扯了扯乔贺的脸。


    乔贺的脸上瞬间被墨芊扯出了个红色手印。


    墨芊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肉做的，是真的。”


    乔贺，“……”


    墨芊不搭理他。


    她脑子里回忆着乔爷爷乔奶奶的长相。


    再次捏指盘算。


    算出来的结果，依然如此。


    她思索片刻，才又盯向乔贺，“你们家怎么奇奇怪怪的，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害顾家。”


    乔贺，“……”


    嘚，锅来了。


    他没辩解。


    而是如同大彻大悟地点点头，“我爸病了，我也病了，我爷爷现在又不知道被谁所害。我家这可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难道我们乔家是想跟你们顾家，同生共死？”


    他这话阴阳怪气的。


    墨芊斜楞着眼盯着他。


    半晌，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因为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乔贺的爷爷奶奶，会没有夫妻相。


    两个人都不说话。


    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这时，叶飞开口了，“墨芊大师，会不会是因为照片的原因，老夫人那都是好几十年前的老照片，再翻洗出来，会有些变样。”


    乔贺闻言，接着叶飞的话道，“下次我再找几张奶奶的老照片，拿来给你看。”


    墨芊抱着猫，斜靠在车门上，盯着乔贺没言语。


    乔贺十分懂事，自觉开价，“一张照片，一克金子，先给钱，再看相，墨芊大师，你看成吗？”


    墨芊一听，接着漾起了微笑，朝着乔贺胸口一拍，“成！”


    乔贺胸口一疼。


    无奈地看着这丫头。


    在山上养大的孩子，手劲果然不一般……


    ……


    顾白野和伏雪赶到时。


    童英姿已经等在停车场。


    她直接按开自己的车，让他们上了她的车。


    之前伏雪在车上都不敢说话，就是怕有人在顾白野车上安装窃听器。


    这会儿，坐到童英姿车上。


    伏雪才告诉了童英姿今天拆开镜台暗格的事。


    童英姿看着手里的钥匙，和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的是一个地址，是城西市郊的某个位置。


    她疑惑地看着，“龚老太太，把这钥匙和地址藏得这么隐蔽是为了什么？她到底想让谁去这里？”


    听到这话，顾白野从前座探头看向童英姿手里的纸条。


    一看又是个偏僻的地方。


    他马上朝着童英姿道，“谁去都行，二嫂你反正别去，你看这位置，44街，44号，一看就是告诉你，离我远点！”


    童英姿拧眉一抬头，“你四哥听你这么说过吗？”


    顾白野闻言，干笑着嘿嘿两声，“我四哥反封建迷信。”


    童英姿冷哼一声。


    瞥他一眼，没再理会。


    她继续低头研究手里的东西。


    用着警局内部网络，搜索着纸条上的位置。


    众人都专注在纸条和钥匙上时。


    忽然，车玻璃上，传来“咚咚”两声。


    接着一个男声响起。


    “打，打，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