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收养狼崽子

作品:《八零军婚盛宠小辣妻

    事情不能拖,三个男人让研究所的人呆着不要动,若是他们长久不出来也不要试图进去,这一群文职细胳膊细腿,再进去吸点辐射咋整。


    三人速度快,离废弃物仓库越近血腥味就越浓。


    女人凄厉的哭喊声在黑夜里格外渗人。


    那只受伤的母狼正尝试把人往仓库里拽,小狼亦步亦趋地跟着。


    顾硕上去一个飞踢就把母狼踢出一米多远。


    小狼着急的奔向母狼,伏低了身体做出攻击姿态,棕色短毛根根竖起。


    顾硕看着地上斑斑血迹。


    地上喷射的血迹是人血。


    落单的,带着狼崽子的受伤母狼,哪一项都是催命符。


    得亏母狼受伤战斗力减弱,他们又来得及时,人只损失了两根手指头。


    老炮已经背起昏迷不醒的女队医。


    仓库里有黄饼。


    那玩意短期接触事不大,但身上有伤口会增加感染风险。


    再者仓库里的放射性物质是氡,那玩意走的是呼吸道进入肺部,再影响血液的路子,他们也不能多逗留。


    母狼朝着狼崽子嗷叫了一声,拖着受伤的躯体往远处跑。


    附近可是有生产队的,老炮喊:“顾硕,处理好。”


    顾硕拔腿就追。


    那狼崽子满地打转,撒丫子也去追母狼,急得母狼直叫唤,时不时侧头咬狼崽子。


    连是个人的顾硕都看出来母狼是引开他,给狼崽子一条活路。


    狼崽子委屈得直呜咽,怎么赶都不走。


    渐渐地,母狼速度慢了下来,已经接近了匍匐前进。


    一路滴答的血也快流干,随着母狼胸膛剧烈的起伏而慢慢往外溢。


    顾硕居高临下地看着力气耗竭的母狼,蹲下卡住母狼的脖子去翻看腹部的撕扯伤。


    那么深的伤口,不是熊就是野猪。


    母狼的腹部微弱的起伏了几下,眼珠子就不再动了。


    狼崽子悲痛得仰天长啸。


    顾硕把狼崽子的嘴合上,看了眼不远处鞭炮轰鸣,热闹非凡的生产队:“叫什么叫,想被红烧?”


    这么小的狼崽让生产队的狩猎好手看见了,分分钟就是一梭子。


    狼崽子应该是听懂了,转为悲鸣。


    这是通往附近几个生产队的大道,明天大年初一谁都得出门。


    顾硕拖着母狼找了片小山坡。


    山坡上种满了八月瓜树。


    顾硕刨坑的时候狼崽子就趴在母狼身边,眼睛湿漉漉地看着。


    母狼入了坑,顾硕刚下了第三捧土,母狼悠悠转醒。


    狼崽子眼神里充满了谴责,扑进了坑里试图要把母狼拉出来。


    顾硕麻溜的道歉:“不好意思,没经验,下回注意。”


    母狼眼神晃了晃,把狼崽子往顾硕身边拱。


    顾硕挑眉:“我不要”


    母狼呜咽。


    顾硕很认真,“真不要,你家孩子挺蠢的。”


    母狼呜咽声更大了,忽然发狠的去咬狼崽子的脖子。


    狼凶狠,跟动物打架或者遇到了人类都是直接咬脖子一击致命。


    顾硕眼明手快的提起狼崽子的后脖颈。


    母狼深深地凝视了狼崽子一眼,这回彻底不动弹了。


    顾硕埋好了母狼,扯了一根八月瓜的树苗栽上,“这玩意一到八月份就炸果,那玩意好吃着呢,每年肯定都有小孩来这摘果子,你妈在这不孤单。”


    他弹狼崽子的脑瓜子,起身朝吉普车的地方走。


    狼崽子看着埋母狼的小土包,又一直瞅着顾硕,终是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顾硕离开。


    吉普车并没有在原地等顾硕,只有二赖子在。


    人叨叨那女同志的血哗啦啦的止不住,得先往医院送,然后一脸好奇地瞅着狼崽子。


    狼崽子正匍匐在顾硕双脚间,人走它也走,差点被顾硕踩死,一脸蒙圈地抬头。


    二赖子问顾硕:“想养?”


    顾硕提起狼崽子看那没长齐的乳牙。


    野生动物碰过人可就生了野性不能带在身边,这小狼崽没开过荤没有自己捕过猎物,跟狗崽子没什么两样。


    程秀同志出夜摊危险,就让这狼崽子陪在她身边吧。


    似是捕捉到顾硕分心,狼崽子一落地忽地扑过去就要咬。


    一道冷冽的寒光随之而来。


    狼崽子仰头跟眼神危险的顾硕对视,保持着张大嘴的姿态。


    它离顾硕的裤腿子也就是往前再伸一口的距离。


    顾硕一眯眼,狼崽子立刻装作无辜的仰面倒地,露出肚皮万分乖巧。


    因为态度好,接下来徒步十几公里时,狼崽子偶尔会有在二赖子或者顾硕裤兜里呆一会的福利。


    两人半路上遇到了往回开的吉普车。


    老炮在车上,不过不是接他们的,是回去捡手指哒。


    送到医院才听医生说原来断掉的手指还能再接回去,成功的话用起来跟原装一个样。


    饶是车子已经开得飞起,一来一回也耗费了不少时间,等回到市医院交了断指,医生连声叹气,时间太久要接上估摸着挺难。


    按照患者自述,人是碰见了母狼以后想伸手摸摸的时候挨了偷袭,母狼直接从手掌横截面下的嘴。


    完全断离的手指头相当于没有血管再供血,得接骨


    老炮叹气,“那会我没带烟,不然整点烟丝堵着伤口是不是好点。”


    二赖子跟顾硕齐刷刷点头,很赞同老炮的医学常识。


    顾硕补充,“草木灰应该可以。”


    医生眼神幽幽,烟丝里的尼古丁确实能让血管收缩,但影响清创。


    人叮嘱这三个一脸没觉得错的男人,以后断掉的肢体请不要用烟丝,不要泥巴,也不要拿草木灰,麻溜地送来医院可以吗!


    虽然挨了医生的训,但老炮儿知道后头挨训的地儿还多着呢。


    三个糙汉子回到宿舍就开始写报告。


    每天流血流泪都甘之如饴的三人为了达到报告的最低字数,写得死去活来。


    高强度的任务不见瘦,因为每天琢磨着写报告,等初七返程时,三个人居然瘦了一圈。


    来时是为了出任务,回连队却是一身轻松。


    顾硕早早就请了一天假。


    开春了,南方好些植物已经率先抽了嫩芽,离程秀越近,顾硕的心也就跟抽芽似的充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