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惊魂未定,初见大人
作品:《废物道修,首辅夫人今天抢劫了吗》 苏浅浅暗道不好的同时捂住口鼻,但为时已晚。
药粉随着呼吸而进入五脏六腑,她本以为蒙汗药最多也就是电视剧里唬人的把戏。
可是脑袋昏昏沉沉,动作也迟缓笨拙,仿佛麻痹了神经。
洞崖的角落里,她手腕被人扼住,紧接着,张瘸子狠狠一甩,她便撂倒在了地上。
随着“刺啦”一声,肩头的亵衣撕开。
苏浅浅四肢疲软,她忙喊道,“云……云宝,枕头底下有……”
有消灾避难符!
在这洞崖中养精蓄锐,她可没闲着,画符耗费心血,她生机本就不多,画有两张,足够了!
可她话还没说完,粗糙的胡须扎着她脖子,张瘸子胡乱地亲在她颈窝里,像是野猪拱食。
云宝人小,胆子不大,急得团团转。
娘亲说什么……
枕头。
他急忙爬上木板床,掀开枕头来,两张黄纸叠成了三角。
就这两个纸团子,能做什么呀!
“给……给我……”苏浅浅无力推开张瘸子,只能遥遥地够着手探向不知所措的小奶团。
“娘亲……”苏云想要给她,脚下却绊着了石头,手里一空,符箓扔在了两人之间。
张瘸子自然注意到那两张符箓,压着苏浅浅,解着裤腰带,冷笑道,“死心吧,乖乖听话,老子对你好点,不然,别说是符,就是天皇老子下凡,也救不了你!”
符!
符!!
苏浅浅双眼充血,手臂展到了极限,指尖终于碰到了符纸的一角。
就是这一角,她咬紧牙关,心头默念:三清佑我!
“咻——”
“噗——”
就在这一瞬间,利刃破空,穿透了张瘸子的喉咙。
温热的血喷涌而出,溅在了苏浅浅脸上。
“谁……谁……”张瘸子手里还攥着裤腰带的绳结,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怪音,他连死都不知道,死于何人之手,怒瞪圆眼。
“咚。”
不消片刻就断了气,张瘸子倒下之际,苏浅浅忙挪了身。
山洞里恢复了一派死寂,苏浅浅紧攥着符纸,心脏剧烈地跳动。
万幸有所准备,不然就嘎了!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踉踉跄跄地找了蜡烛,掌了灯。
张瘸子在血泊中,死透了。
云宝小脸惨白,俨然是惊魂未定。
药效未除,苏浅浅腿软,招呼着云宝到身边,搂着小家伙的身板,紧张地往山洞外望。
三更半夜,荒郊野岭,还有谁蛰伏在夜色中伺机而动?
呼吸越发急促,苏浅浅额角冷汗如豆。
就在这时,洞外响起了粗狂的声音,“大人,就是此处。”
苏浅浅轻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言语的,正是那日在赵翠娥家里的刀疤男,约莫姓魏?
大人?云宝他爹也来了?
她紧绷的神经舒开来,彻底站不住脚,瘫软在地。
山洞口,夜行中的男子,锦白的华服,袖口是水蓝墨画,长身鹤立。
他白皙的面容似染了清冷月华,深邃凤目随意扫过洞外空地上的菜苗,眉心蹙了蹙。
她就住在这种地方,和野人有何区别。
察觉到大人不悦,魏闲将腰杆压得更低了。
就在这时,洞内响起了孩童软糯焦灼的喊声,“娘亲,你怎么样?娘亲!”
魏闲忙不迭加快了脚步小跑进山洞里。
洞内潮湿,光线暗淡。
虽然活动空间不大,但是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摆设也算干净整洁,就是一具死尸碍眼得很,鼻尖袭来的满是血腥味。
魏闲走向苏浅浅,她神色恍惚,半大的云宝守在她身旁,耷拉着眉,可怜巴巴的模样。
“中了蒙汗药,不会有事。”魏闲说罢,单膝跪地在苏云身侧,“小的见过少公子,少夫人。”
什么少公子,什么少夫人?
云宝不管这些,只拽着苏浅浅的胳膊晃,“叔叔,救救我娘亲,呜呜……”
苏浅浅半阖着眼帘,看了看魏闲,旋即目光掠过魏闲肩头,捕捉到了那一抹闲庭信步而来的颀长身影。
她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丝讥诮。
渣男赶到的真是时候!
难,确实是避了,只是这消灾之人,并非她能控制的。
她看不清男子的面容,麻木地动了动嘴皮子,“你们杀的人,劳烦处理干净,莫要连累了我们母子。”
魏闲愕然,上次照面,他就发现这个苏家三小姐镇定的过分。
本以为是心生怨气端着架子,等着大人八抬大轿请。
谁知道大人亲自前来,该给的台阶给了,该有的诚意也有了,但是她却只想明哲保身?淡漠得有点不合情理!
浑浑噩噩地,苏浅浅摸了摸云宝的脸盘,艰难地挤出宽慰的笑容,“云宝乖,娘……先睡一觉。”
话音落下,她灌铅的眼皮也拉下帷幕。
既是云宝渣爹在,云宝应是不会有危险……
“少夫人?”
“娘?”
一大一小候在苏浅浅身侧,楚宵琰方姗姗来。
他第一次见到苏浅浅,她不省人事,巴掌脸,五官秀气,双眼紧闭着,唇瓣褪色,憔悴中似有种破碎的美。
算不上衣不附体,但撕开的位置,露出了香肩以及单薄的肚兜。
“魏闲?”他尾音挑起,夹杂危险的气息。
魏闲魁梧的身躯骤然一抖,忙起身退到山洞外。
真该死,将才只顾着母子俩安危,罔顾了身份,竟然直视着少夫人!
魏闲懊悔,揣测着是否冒犯了主子,洞内,楚宵琰修长的手,解开了白玉腰带。
纤尘不染的缎面,宫廷绣娘的衣裳,徐徐落下,盖在了苏浅浅身上。
苏云揉了揉湿润的眼,侧目望去,只觉得这位叔叔生得好看。
娘亲以前总说,爹爹会来接他去京城。
他们等了又等,等到娘亲险些死掉,等到赵婶把他们赶出门……
想到这里,云宝气鼓鼓地抓起泥块就往楚宵琰砸去,“云宝不要你,你不是好爹爹!娘说的对,就算没有爹爹,云宝也会过得很好!”
楚宵琰怔住,不解地盯着眼前的孩子,他最多三四岁,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落,怪让人心疼。
一边是昏迷的娘亲,一边是心心念念的爹爹,苏云委屈地嚎啕大哭,“娘,娘你睁开眼看看云宝呀,娘亲……”
为什么爹爹不早些来,为什么让云宝和娘亲受吃那么多苦头?
呜呜呜……
楚宵琰头一遭感到无从下手。
他未曾与稚童打过交道,比起满朝文臣武将都要棘手。
“她就是这么教你的?男子汉,哭哭啼啼像什么样?”楚宵琰沉着脸轻呵,试图镇住这小子。
谁知道回应他的,是孩子愈发歇斯底里的咆哮。
“娘亲是世上最好的娘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