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鲁为民推了林淼一把。


    “没什么。”


    林淼回道：“这地儿我也是头一次来，所以就想好好看看。”


    “你······”鲁为民有些无语，自己的产业连来都没来过，心也是够大的。


    门口这点儿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林淼陪着鲁为民在卖场里逛来逛去，有些心不在焉。


    牌匾上那个熟悉的地名，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老鲁，师母不是让你买鱼么，咱们去看看呗。”


    眼见着鲁为民挑个没完，林淼又开始催促。


    “着啥急啊。”


    鲁为民还在对比两个摊子上的青菜：“鱼那玩意最后买，要不提在手里太沉了。”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生活经验，这样下去，你以后和小许结婚了可怎么办。”


    “小许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们以后吃饭都成了个问题。”


    鲁为民越说越来劲，忽然又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看了手里的青菜，又看了看这个巨大的卖场，颓丧道：“这人上了岁数话就多，你们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嘛~”


    林淼与他相视一笑，把装好的青菜提到了手里，又递给鲁为民一支烟。


    “走吧，去生鲜区看看，先让他把鱼杀了，咱们一会儿拎着就走。”鲁为民嘬了一口烟，朝着生鲜区走去。


    “老板，来看一看啊，我家的鱼又大又肥！”


    “老板，来看我的，我家的鱼今天刚上来！”


    “秦胖子，你可别吹了，你那鱼在缸里都养了好几天了！”


    ·······


    一来到生鲜区，各家各户的老板们都开始吆喝着拉客。


    鲁为民挨家看了一看，都不是很满意：“你师母鱼做得好，这么多年了我也慢慢学会了挑鱼，这几家的，都不咋地。”


    卖鱼的摊位有整整一排。


    林淼就跟在鲁为民的身后，他主要不是看鱼，而是在看人。


    可是都走了一半，也没有见到那张脸，心中不禁也有些怅然。


    可能是一个巧合吧······


    林淼很快便释然了，安静的跟在鲁为民身后，看着他一家一家的挑。


    “这些鱼都不咋样啊，做出来的味道肯定不好。”


    鲁为民也是越看越失望，直到站在最后一家摊位前。


    “老板，买鱼啊？”


    “看看我家的鱼，都是今天早晨刚上来的！”


    鲁为民凑近看了几眼：“咦，还真不错啊~”


    林淼本来还在低头拨弄着手机，听到刚刚那个声音，猛地抬起了头。


    摊位后的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模样，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也因为忙碌而泛着油光。


    整张脸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他的眼睛，泛着光亮，还带着一股坚韧。


    “高启强······”林淼几乎是脱口而出。


    “嗯？”


    正在帮鲁为民挑鱼的高启强愣了一下：“小伙子认识我？”


    林淼跟着鲁为民一起，高启强下意识的就把他当成了晚辈。


    林淼摇摇头：“刚刚听隔壁的人喊了你的名字。”


    高启强也没在意，继续帮着鲁为民挑鱼。


    “就这条了！”


    鲁为民指着鱼缸夸赞道：“你家的鱼真不错，就是摊子的位子太偏了啊。”


    听到这话，高启强叹了一口气，脸上涌起一阵苦涩。


    但很快，他又调整了过来，利索的把鱼给捞了出来。


    这个男人跟记忆中的一样，总是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毅力。


    “你把鱼杀了吧，等会儿我们再过来拿。”


    鲁为民看完了重量，就准备拉着林淼离开。


    “老鲁你慢慢挑吧，我在这儿坐会儿，一会儿你完事儿了咱们一起走。”


    林淼想呆在这儿，鲁为民也不强求，放下手里的袋子就去别的地儿继续挑了。


    “小伙子，累了吧。”


    高启强指了指摊子里面的躺椅：“去那里坐会儿吧，我弟弟也跟你一样，每次跟我出去买东西都嫌累。”


    林淼看过去，心说这个椅子可不简单。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了高启强一根。


    高启强一看是华子，连忙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谢谢，谢谢老板。”


    精于人情世故的他，此时已经看出来了林淼的身份并不简单，很自然的换了个称呼。


    林淼拒绝了高启强为自己点烟的举动，抬脚走到摊子里面，坐在了那张意义非凡的椅子上。


    从兜里掏出来许沁送给自己的打火机，点上烟后，静静地看着忙碌的高启强。


    高启强举起菜刀，狠狠的拍了一下鱼的脑袋，刚刚还在扑腾的鱼马上就不动了，接下来就是开膛破肚剃鱼鳞，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处理好鱼后，鲁为民还没回来。


    高启强擦了擦手，就走过来跟林淼闲聊。


    “老板你也是第一高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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