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先天不足不仅导致你无法突破聚气境，还大大削减了你的寿元。如果我没估计错你最多还能再活三年！”


    此话一出，方鸿浑身一颤。不过随即他便镇定下来，微微点了点头：“你也觉得我只能再活三年了吗？”


    “嗯这个你先别绝望。”王昊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你这个病说难治也好治，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方鸿面无表情：“如果我顺利突破聚气境，能够延长寿元吗？”


    王昊一怔，恍然大悟。原来方鸿之所以急火火地想要炼制聚气丹，是为了突破聚气境，延长自己的寿元啊。只不过他身体先天不足，能不能扛得住聚气丹药力的冲击还不一定呢。像他这种情况强行突破，结果多半是心脏承受不住随后衰竭而亡。


    见他犹犹豫豫不肯开口，方鸿长出一口气：“王兄，这么多年了，我的情况我非常清楚。你就痛快一点给我个准话吧，成功率大概有多少？一成？”


    一成？那都算高了，百分之一！


    听闻此言，方鸿如遭雷击，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言。


    这时候，轩宁捧着电话走出来了：“方鸿，正好！百花谷那边说正好有一套聚气丹的材料！我跟他们说好了，你光买材料只需要一百八十万，如果要他们顺便帮你将聚气丹炼制好，那就再交三十万的加工费”


    听了她的报价，王昊大为火光。他妈的，你这也太黑了吧！炼制一颗聚气丹加工费要三十万！？天知道你在里面吃了多高的回扣！


    可惜兴致勃勃的轩宁却遭到了当头一盆凉水。窝在椅子里的方鸿无力地摇摇手：“轩宁姐，不用了，我不要了。”


    “怎么就不要了？”轩宁拿着电话的手僵住了，“你不想突破了吗？”


    方鸿摇摇头，没有说话。


    无奈，轩宁只能略带歉意与失望对着电话那边道歉。其实她根本没有多少歉意，更多的是损失了一笔生意的失望。


    王昊见他这样，忍不住安慰道：“方鸿，你不要绝望，你的情况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因为常年习武，你的体魄要比常人强劲的得多。所以我想只要能治愈你先天衰弱的心脏，就该就能极大地延续你的寿元。”


    方鸿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向着王昊投来乞求的目光。


    “想不到王先生还是一位医生啊。”轩宁此时也忍不住插话道，“能看出方鸿病因的大夫不在少数，关键是能不能给出行之有效的治疗之法。”


    治疗之法嘛，王昊自然是有的：“现代医学的心脏移植手术已经非常发达了。你可以移植一颗健康的心脏。手术一旦成功，你少说可以多活五年”


    希望凝固在了方鸿的脸上，逐渐化作了绝望。他用颤抖着的手取出自己的身份证放在了桌上：“王兄，且不说那适配的心脏何等难得，就算手术真的成功又如何！？我今年才二十四岁啊！就算能多活五年，也才三十二！谁愿意自己的人生在三十二岁的时候便结束！？”


    这话也是。王昊沉思片刻，扭头望向轩宁：“掌柜的，可否借我纸笔一用？”


    “这有何难？”轩宁挥手，“文房四宝伺候！”


    “文房四宝就不必了，我用不来。就普通的钢笔信纸便可”


    轩宁失望地摇摇头：“你这可一点也没有仙风道骨老神医的那种范儿啊。”


    这不是废话吗？我的一身本事都是在狱中学来的，监狱中还能给你文房四宝伺候吗？接过纸笔，他刷刷刷地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方鸿；“你先看看这个。”


    方鸿狐疑地接过药方看了又看，发现上面的材料他大多都认识，但加在一起能炼制出什么丹药就不得而知了。要知道他从小体弱多病，也算是从药罐子里泡大的，对于药理知识也明白一些。没想到今天却遇到了不认识的药方。


    “什么东西？让我看看！”轩宁朝着方鸿伸出了手。


    方鸿随手将药方递给轩宁，也没指望她能看出个一二三。自己都认不出的药方，她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又怎能看懂了？


    谁知轩宁接过药方一瞧，当即说道：“这是固本补心丹？你现在给他开这个药，会不会太迟了？”


    王昊埋头书写第二张药方，心不在焉地说道：“确实有些太迟了，但吃了总比不吃好。”


    轩宁摇摇头将药方扔在一旁：“纯粹是浪费功夫。”


    “你不懂”


    方鸿有些吃惊地望着轩宁，她居然一眼便认出了这个药方上的丹药，还能指出这个丹药对自己的病情无太大帮助？看来她对医药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自己有些太小看这位若兰斋老板了。


    片刻之后，王昊又将第二张药方写好，放在了方鸿面前：“好了。放在你面前的，是我提出的两种治疗之法。第一种是治标，第二种是治本。这治标之法，便是服用固本补心丹。”


    方鸿茫然地点点头：“哦可是刚刚轩宁姐说，我现在服用固本补心丹太晚了，这是什么意思？”


    “固本补心丹可以疗补不足，养心强身，是专门用来治疗先天不足症状，尤其是心脏先天不足的良药。”王昊向他解释道，“但问题是服用固本补心丹的最佳时机，乃是患儿出生至六个月！”


    方鸿吃了一惊，也就是说这固本补心丹是自己还是婴儿时应该服用的吗？


    “正是。如果你年幼时能早点服药，大概只需要三至五颗，就能治愈你的先天不足之症，并且还没有什么后遗症。”王昊说道。


    方鸿急切地道：“那现在呢？”


    “现在的话，你把它当糖豆吃，早中晚一天三颗，应该能吊住你的心脏，延续你的寿元。”王昊说道，“只不过这毕竟不是长久之法，随着你年龄增长，固本补心丹的疗效会越来越弱，最终”


    最终自己还是会迎来死亡！方鸿狠狠一敲桌子：“那第二种疗法呢？第二种疗法是什么？”


    王昊将手搭在桌上：“第二种疗法，就要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