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旅馆凶手(2)
作品:《无限副本,宿主今天又在扮演NPC》 东乌放下着仿真尸,塞进玻璃桌下面。
长眠擦下汗,神色仍可见几分恐慌。
空中划过一道白黄色交织的闪电。
愈来愈多的雨水,打在窗上。
窗前惊现丢失四肢的尸身。
尸身趴着窗户前,血红的面庞,睁大的眼珠,少了两只耳朵。
红水弥漫着尸身的脖颈。
她的长发淋着雨,头颅中间扎着一把刀,似随时会炸开。
东乌那双眼珠注意着窗前尸身。
乌云浓聚,雨声一遍遍击响着窗。
尸身绝望惧怕的眼神。
倏地这时。
尸身的皮囊褪下,发出痛叫声。
长眠回到沙发上,蜷缩身体。
东乌观视着尸身。
突然出现无数的黑线,缝合着尸身的唇瓣,尸身顿时叫不出声。
尸身消失。
东乌朝着开门声方向看去。
女人踹开门,冷白皮肤的脸,气势汹汹的走向着玻璃桌前。
眼神扫了一圈众人,盯着长眠和东乌二人。
“你们两个,是哪位刚才大喊大叫!打扰人睡觉,真是没礼貌。”
长眠抬起头,见到女人过分漂亮的脸。
霎时。
长眠微眯下眼睛,像是色眯眯的眼神,落在女人的身上。
“是我大叫,方才看见女鬼,下意识大叫。”
女人抱住双臂,注视长眠的脸。
微微沙哑的声音,带着嗤笑与轻蔑。
“来旅馆住的人们,皆知这里死过人,看到鬼正常。
大喊大叫,这种胆子别来旅馆探险,废物一个。”
长眠皱着双眉,一时有些火大。
手狠狠砸下桌面,眼神暴躁,盯紧女人那张脸。
“别太嚣张,小心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女人的眼睛染着红血丝,手抖动着。
立刻抬起黑墨镜,遮住眸子。
长发挡住着女人的后脖颈。
女人抬起香水,喷在身上。
语气刻薄,谩骂着长眠。
“小脑发育不全的人,就应该去死,祝你今晚被凶手盯上杀死,打扰我睡觉,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长眠掏了掏耳朵,眼神烦闷的看着女人。
“我听见狗叫了。”
听到长眠所言。
女人气的抬起手,指着长眠的脸:“你才是狗!”
湘姝白皙的手指,戳下真正身体。
湘姝伸开双手,抱住自己真身。
东乌不明白,湘姝为何忽然抱湘娇。
不远处。
101号房门对面厕所,染着白色的灯光。
透过门,看不清里面的人,依稀能看到灯光。
长眠捂肚子,脸色难看,抽出纸巾,跑厕所门口。
一只手拧开门,手的主人是男生。
锅盖头发型的男生,迎面见到长眠。
长眠瞳孔晃着焦急之色。
“闪开,急着厕所。”
锅盖头男生侧过身,避开长眠。
长眠脚底下有东西,绊住长眠。
砰的一下。
长眠撞压锅盖头男生。
锅盖头男生倒在地上,抬起目光,仰视长眠尴尬的脸色。
长眠拔腿往厕所最里面跑去。
锅盖头男生转过头,双眸盯着长眠的背影。
站起身子,锅盖头男生走到女人的身边。
女人一把挽住男生的胳膊,歪着头,靠男生肩上。
锅盖头男生腼腆的笑着,眼神柔和,没有丝毫的戾气。
“她是我女朋友司诗诗,虽然对外人脾气有点大,不过对我很好,如果她有什么做的不对地方,你们可以和我说,我会替她道歉处理。”
说到这些。
锅盖头男生抬起一缕头发,放在司诗诗耳后。
司诗诗扶下墨镜,手指向厕所门前的人。
从厕所出来,长眠凝见司诗诗。
司诗诗语气委屈巴巴,像长眠欺负过她。
“阿郭,他不讲理,是他喊叫吵醒我,他不道歉,反而骂我是狗。”
锅盖头男生揉下司诗诗的脑袋,眼神盯向着长眠。
长眠扭捏着身子,模仿司诗诗的语调。
“我也被你骂是狗,被你咒去死,我好不讲理,我真可怜。”
锅盖头男生神情歉意。
“对不起,你别和诗诗计较,她就是这个性子。”
长眠打量着锅盖头男生整张脸,睨着一眼司诗诗。
走回沙发旁,身坐下沙发,手把玩茶杯,盯着男生。
“你愿意和这种嚣张恶劣的女人恋爱,定是因相貌丑陋,很难找到漂亮的女人,遇到脑子出现问题的漂亮女人,自然要牢牢把握。”
长眠的眼神与声音,充斥着不屑与轻视。
锅盖头男生低下头,手握紧司诗诗的指尖,众玩家看不清他的眉眼。
司诗诗唇瓣一张,声音透露气愤。
“废物,你不要人身攻击。”
司诗诗抓住桌上的水壶,砸向长眠。
水壶溅出着血红的温水,染脏长眠的身体。
长眠瞳孔微缩,后怕的眼神,盯着水壶。
庆幸水壶里不是刚烧开的烫水。
长眠推开身上的水壶,指着司诗诗,忍不住破口大骂。
司诗诗毫不理会,抓住锅盖头男生手臂,回到101号房间,狠狠甩门。
长眠脱外套,蹙紧眉头,气的踹桌角。
“她就是神经病,吵架就吵架,动什么手。”
说到这里。
长眠打翻桌上茶杯。
东乌睨着一眼长眠。
捡起长眠的外套,闻着外套散发浓郁的漆油味。
手抚外套上血红的水。
眸凝视湘姝。
“为什么水壶里含红漆油,你开的旅馆,不安全卫生。”
湘姝起身,拿到打扫卫生的工具,低垂着眼帘,手未停止着动作。
“东乌先生,本旅馆经常会遇到奇怪的事,比如出现仿真尸首与红漆油,吃的食物也可能是有问题。
奈何,偏偏就是有喜欢刺激,把这当鬼屋的作死人士来此冒险。
本旅馆卫生收银前台,皆是我一人,没有其他员工。”
长眠注意到长得像斯文败类的男人,被湘姝唤作‘东乌’。
长眠回忆司诗诗与锅盖头男生出现的画面。
盯着湘姝独自打扫的身影。
“旅馆二楼和一楼,是否都住客人?”
闻言。
湘姝保持着魂不飘的姿势,橘色的裙摆,遮住着鞋子。
步子慢慢的走路,神情稍染着困倦散漫。
“二楼自然有客人,只是不多。
实不相瞒,听那位司诗诗说过,二楼的晚夜里,会响起女人的哭声,应该是她幻听。
从那之后,她不敢暂住二楼,二楼的房间设施,比一楼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