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瓷望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心里忐忑不安。


    关上电脑，她乘坐电梯去了地下车库。


    霍祁承的车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抿了抿唇，小跑着过去了。


    等在车外的韩野帮忙开了车门，“舒小姐请。”


    “谢谢。”


    韩野微微点头，他觉得舒瓷是个有手段的女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下了霍祁承。


    舒瓷上了车，霍祁承随之放下平板，看向身边的女人，“搬去跟我一起住吧。”


    “啊？这会不会太快了？”


    舒瓷心疼刚刚交的房租，她没想过答应霍祁承之后就要跟他一起住。


    “东西不用带，我会让人给你准备。”霍祁承没给舒瓷迟疑的机会。


    舒瓷没再说话。


    她对即将跟霍祁承同居这件事不排斥，甚至觉得他这样安排也挺好，住在一起有利于日后培养感情。


    韩野接到霍祁承的电话才上车，发动车子之前他就很有眼色地升起了挡板。


    霍祁承将舒瓷抱在了腿上，掌心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揉搓着她的软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亲密的姿势让舒瓷红了脸。


    她低眉顺眼，乖乖的。


    “帮我把眼镜拿下来。”


    舒瓷抬眸盯着霍祁承看了起来，他戴着半边框的眼镜还真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她喜欢看。


    她抿唇，“霍总，我有个小请求你能不能答应我？”


    霍祁承心情不错，轻应了一声：“嗯。”


    “我们的关系能不能保密？”


    舒瓷自知她与霍祁承注定是没有未来的，那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霍祁承眯起了幽深的眼，他在揣测舒瓷的用意。


    片刻后，他才开口：“随你。”


    他的手不安分起来，挑起扎进裙子里的上衣，手顺着衣角钻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摩挲着藏在衣服里嫩滑的肌肤。


    舒瓷双手放在霍祁承肩上，身子因为他的手起了一阵颤栗，她低头紧咬着唇，含着水光的眸子无助地望着霍祁承。


    霍祁承将舒瓷的反应尽收眼底，身体早有了反应，他却还是一副淡然的姿态。


    舒瓷感觉到霍祁承的手摸到了内衣排扣上，然后一下一下地解开，直到彻底没了束缚。


    舒瓷看了眼车窗外，终究还是害怕了，她软着声音跟霍祁承商量，“霍总，能不能别在车上？”


    天还没黑呢。


    霍祁承快速撤回了手，又把上衣扎回了裙子里，随着他的动作，车内弥漫的暧昧随之消失。


    舒瓷刚要从霍祁承腿上下去，就被他抱住，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让我抱一会儿。”


    霍祁承埋首在她的心口处，温热的气息钻了衣服里，又痒又折磨人。


    舒瓷没敢动，就由他抱着。


    在到达祁园之前，霍祁承放开了舒瓷，递给了她一个蓝色的首饰盒。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舒瓷有些意外霍祁承会给她买礼物，盒子里是一条钻石手链，女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礼物。


    舒瓷把盒子塞进霍祁承手里，邀宠似的，“霍总，你帮我戴上吧。”


    霍祁承瞥了眼舒瓷纤细的手腕，拿起手链戴了上去，如他想的那般很衬舒瓷。


    “好不好看？”舒瓷晃了晃手腕，像个等待大人夸奖的孩子。


    “好看。”


    车子在此刻停下，挡板随之落下，驾驶座的韩野已经下了车。


    舒瓷和霍祁承一前一后的下了车，在进门前霍祁承让舒瓷录入了指纹。


    他解释说：“我不喜欢热闹，除了保姆外，你是第二个进来的女人。”


    舒瓷把他的话默默记在了心里。


    霍祁承将舒瓷带进了主卧，舒瓷这才看清房间的模样，灰黑色的窗帘，床头的软包是黑色的，入目的颜色单调又沉闷。


    倒是很像霍祁承本人。


    “霍总，我可以在你的房间里加点东西吗？”


    舒瓷觉得这个房间越看越冷，缺少了生气。


    “可以。”


    霍祁承低头看了眼时间，牵起舒瓷往门口走，“保姆今天没来，晚饭得我们自己动手了。”


    舒瓷乖乖跟在霍祁承身后，他的肩膀很宽，好像只要站在他身后就有满满的安全感。


    他的掌心有一层薄茧，温度偏高，轻易就烘热了她常年冰凉的手。


    舒瓷的身体不好，工作后就更糟糕了，没人知道她承受了什么痛楚，也没人会关心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她停掉了很多含激素的药，每次喝了酒都免不了胃疼，她不想去医院看病，只想就这么耗着。


    能撑一天是一天。


    “你的手一直都这么凉？”


    霍祁承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舒瓷，才发现她的脸色似乎也比常人要白，手上的血管像是要从皮肤里钻出来了。


    舒瓷扬起小脸，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体质不太好。”


    霍祁承敛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继续牵着舒瓷下楼。


    到了厨房，霍祁承放开了舒瓷，开始卷着袖子。


    “霍总，你要自己做饭？”


    霍祁承将摘下的腕表交给舒瓷，“帮我系一下围裙。”


    舒瓷将腕表放进了口袋，找来围裙给霍祁承围上，直到看见霍祁承熟练的处理鱼鳞她还没缓过来。


    这样一个天姿绝绝之人在这洗手作羹汤，太不真实了。


    舒瓷原本想帮忙洗洗菜的，被霍祁承给拒绝了。


    开放式的厨房中间隔着大理石料理台，霍祁承一个人在忙，舒瓷就坐在餐桌等着。


    烟火气氤氲在霍祁承身上，舒瓷觉得此刻的霍祁承像极了给新婚妻子做饭的丈夫。


    舒瓷忍不住贪心起来，如果她能有幸成为这个房子的女主人，那这份幸福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了？


    她前二十多年里吃了太多的苦，霍祁承只是给了她一点点甜头，她就忍不住想往里沉沦。


    她早已知道了结局，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抽油烟机停下，舒瓷收起那些心思，起身过去帮忙盛饭。


    霍祁承做了一道鱼，又炒了两道新鲜的蔬菜，卖相很好。


    舒瓷吃之前拿出了手机，霍祁承面露不解。


    “这是你给我做的第一顿饭，我想拍下来留作纪念。”


    霍祁承不懂得女人的那些想法，还是动手帮着把盘子摆好，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