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湖心空棺
作品:《内卷为王,小师妹带飞全宗门》 伏魔散人在试炼场关注着苏酒酒的一举一动,看见她轻而易举找到破解符纸的正确方法,心中骇然。
除他之外,玉溪宗带队的大长老宋青石,第一个发觉苏酒酒的不寻常。
“淮靖,这符咒出自何人之手?”
伏魔散人答道:“是老夫亲手所制。”
宋青石脸上一会儿晴,一会儿雨:“你这符咒,不会有差错?”
“啪——”
伏魔散人大怒,一掌拍断桌子:“宋青石,你什么意思!只许你玉溪宗修习符阵,看不起宗门外的符师吗?”
宋青石冷不防吓了一跳,赶紧解释:“淮靖兄,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小姑娘几息就找到符纸的破绽,我还以为制符之人体谅后生,放水了呢……”
听了此话,伏魔散人平静下来:“原来如此,老夫的脾气你也知道,绝无可能放水。”
宋青石长舒一口气,这老头平时好脾气,就是死板太重视规矩,他亲爹犯了错都能拉出去游街示众。要他放水,比登天还难。
排除这个可能,宋青石再不愿意,也只得相信那个猜测。
“那个小姑娘可是符师的好苗子,只要她好好修行,未来不可限量,说不定还能超越你我。”
“怎么,你想收她为徒?”
宋青石坦言:“我正有此意。”
伏魔散人劝他别做无用功:“昨日我要收她为徒,被当场回绝……”
他将苏酒酒的回复一字不落转述给宋青石。
宋青石脸上的赞美喜爱之色愈加掩不住,他拍案而起:“好!此女至纯至真至性,将来必大有所为!”
“不见得吧……”
宋青石正在兴头上,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甚是不悦。
“彭长老,此话何解?”
彭光眯眼瞅着擂台上空浮现的苏酒酒御刀的画面,嘲讽道:“区区二品杂灵根的废物半妖,能有什么前途?”
“半妖?”
宋青石和伏魔散人之前都没仔细观察过,直到画面清晰地映出苏酒酒的金瞳,二人方才知晓。
宋青石的确想将她收入门下,即便伏魔散人告诉他苏酒酒拒绝的话,他也不想放弃。可如今,得知苏酒酒的半妖身份,他得好好考虑。别说五大宗门,就是底下的小宗门也不会接纳半妖,若他冒天下之大不韪收苏酒酒为徒,旁人该如何看待玉溪宗?
另一边,苏酒酒全程鼓着腮帮子,生了一路气。
张飞讨好地嘘寒问暖:“酒酒哇,吾知道错了……”
“哼!”
苏酒酒把头扭到一边。
“吾教你比血手化阴掌更厉害的妖法。”
“好!何时教我?”
苏酒酒笑容可掬,转眼原谅了他。
张飞:善变的女人。
“等试炼大会结束……”
“不行,太久了,就试炼当中抽空教吧!”
“哎——”
她可真是惜时如命啊!
二人来到西南大泽,抬眼只见一片汪洋。
“只能沿着湖边找找看了,飞哥,我们分头找。”
“好。”
苏酒酒跟张飞分开后,晃悠半天都没发现有用的东西。
湖水蓝莹莹的,清澈见底,水面之下遍布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不像是水草。
苏酒酒俯下身子,想看清楚,一股阴冷之意从脊背蹿起。
她猛地转过身:“谁?”
身后连个影子都没有。
她回过头,水面风平浪静。
“是我的错觉吗?”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然看到湖心熠熠闪光,似乎有什么宝贝从湖底浮起来。可是斩龙刀不在身边,她无法御刀查看。
正当她发愁之时,阵阵微风吹过,湖边芦苇丛左摇右摆,苏酒酒眼尖,发觉里面藏着一叶小舟。
“哈哈哈,天助我也!”
她踏入浅水,很容易摸到纤绳,顺势把小船拉出芦苇丛。
小船约莫有八成新。
“碰碰——”
她在船身拍两下,还算结实。
苏酒酒坐在船中划着桨,兴冲冲往湖心进发。
一切出奇地顺利,连湖面的清风都顺着船行的方向助力。苏酒酒余光窥见,湖底黑乎乎的东西慢慢跟在她后面。
她微不可查地扬起嘴角,一边加快行进速度,一边悠闲地哼歌儿。
场外的修士比她还着急。
“她没长脑子吧?这种地方的船能随便用吗?”
“刚才不是还有几个人也中招了吗?那几个好像是不二商行的,照你的意思他们也没长脑子?”
“你别瞎说!”
“她那么弱,估计得捏碎金牌放弃试炼。”
“这么说,她是今年第一个淘汰的?呵呵,拿到地图又有什么用,还没打开就淘汰了!”
……
离闪光出现的地方还剩几步,苏酒酒便停住了。
只见水中漂着一口棺材,咕噜噜地冒出水面。
黑乎乎的团状物突然发起攻击,直奔苏酒酒而来。苏酒酒早有防备,甩手一道引火符,点燃黑色之物。焦臭味儿弥漫,恰似野兽毛皮烧灼的味道。
团状物忽而变为长条状,再次攻击,苏酒酒一手抓住前端。那物在她手上缠了几圈,使劲将她往水里拽。
苏酒酒反手又一张符,从中间烧断。她端详手中断掉的部分,手指捻了捻。
“唉?怎么会是头发?”
场外看客议论纷纷。
“她是符师?”
“不对吧,她不是刀修吗?我刚刚还看见她御刀来着?”
“难道她是符刀双修?”
“最近没听说过五大宗门除了程寒烟之外,还有两道双修啊?”
“她叫什么名字?哪个宗门的?”
“反正不是岳山宗和玉溪宗,就是临渊城。”
“不对,她好像跟一群散修在一起。”
“别逗了,散修怎么可能有这等本事?”
……
苏酒酒听不见外面的议论,埋头专注研究那缕头发。
她把头发放入水中,头发竟飞快游动,往棺材里爬。
“看来这棺材是关键。”
此时,水底的头发一拥而上,齐齐缠住苏酒酒的船,船板层层断裂,眼看她要落水。
苏酒酒往身上贴张避水符,一头钻进棺材。
外面看棺材不过一人见方,碰到棺材底部那刻,整个人被一股巨大吸力带进去。
摔过多次,苏酒酒长了记性,提前往身上裹层棉被。
落到一处狭小黑暗的内室,有棉被垫底,她毫发无伤。
角落里堆着一人多高的稻草,中间一张瘸腿的桌子,上面点了一盏油灯,房间小得可怜,只能算得上一个杂物间。
她沿着墙壁往里走,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一道门,眼前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