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作品:《内卷为王,小师妹带飞全宗门》 周至俭察觉小师妹神色有异,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眼就锁定了苏酒酒。
他还没来得及动作,柳心语先忍不住了。无论在凡间还是在岳山宗,她都是备受众人呵护,苏酒酒却在岳山宗门前让她丢了颜面,她倒要看看离开岳山宗之后,她过得多惨。
她朝苏酒酒盈盈走来,声音宛若黄鹂:“苏师妹,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不是你师妹,别乱认亲。”她可不想跟柳心语扯上半点关系。
“我师妹好好跟你说话,你凶她做什么!”周至俭不知何时过来的,出言维护柳心语。
苏酒酒冷笑:“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凶她?在场这么多人,没一个说我凶,只有你听见,你跟别人不一样吗?”
“我……”
不等他辩驳,苏酒酒继续嘲弄他:“是了,你的确跟别人不一样,你可是掌门真传啊!别人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你偏偏要把眼珠子安在耳朵上,活脱脱睁眼瞎!”
柳心语好似受了大委屈,声音微微发颤:“苏师妹,你别跟大师兄吵了,我只是觉得你也曾是岳山宗的人,纵然你叛出宗门,毕竟我们有过同门之谊,我不能不认你呀!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听见柳心语的话,围观的修士又议论起来。
“原来她是岳山宗的叛徒,小姑娘斯斯文文,看不出来呀……”
“人不可貌相,听她说话咄咄逼人,柳仙子都委屈哭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柳仙子也太心善了,换作我遇见这种叛徒,一定替师门清理门户!”
……
搞笑,这女人倒打一耙的水平真不错,三言两语就把黑锅推到她身上。
周至俭忙着宽慰柳心语:“小师妹,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都怪她不识好歹!”
眼见外人欺负自己小师妹,纪和不顾他天生怕跟陌生人讲话,迎难而上:“你才不识好歹,凭什么说我小师妹啊!”
周至俭终于注意到纪和,苏酒酒身边怎么冒出一个金丹中期?
他面朝纪和,侧目而视,对着苏酒酒阴阳怪气:“苏酒酒,你还挺有本事嘛,上次带出来的可不是这位……”
“对啊,我别的没有,师兄师姐多的是,而且个个修为不凡,你羡慕了?”
“哼,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我还不放在眼里。”
金丹中期又怎样?他也是金丹中期,更是五大宗门之一岳山宗的掌门真传,这些散修八辈子都比不上他。
苏酒酒掰手指头算道:“我三师兄是金丹中期,你也是金丹中期,算平手。我三师兄今年十八岁,你今年二十二岁,比我三师兄大四岁呢!”
苏酒酒故意把“四”咬得很重:“你都二十二岁的人,还跟十几岁的小孩子比,更丢人的是还跟小孩打成平手,哪儿来的脸自豪呐?”
纪和:你是大佬,你说我是孩子就是孩子吧。
周至俭:他人高马大,哪里像孩子?
“十八岁金丹中期,世间罕见啊!我记得周至俭是二十岁结的丹。”
“放眼五大宗门,也只有齐巽风和玉溪宗的程寒烟能跟他相比。”
“可不是吗?一个散修居然这么厉害,你说他怎么不拜入五大宗门呢?”
“之前没机会呗,这次他要是能在秘境里露脸,之后肯定会有宗门求着把他收入门下。”
……
纪和不知不觉变成了众人眼里的香饽饽。
苏酒酒竟有这么厉害的师兄?柳心语见自己的风头被他抢去,心有不甘。
“师兄,原来你这么厉害呀!这次历练能跟我们一起吗?”
她笑靥如花,一双玉手眨眼拽住纪和的袖口。
纪和如受惊的猫儿,即刻甩开她的手,往苏酒酒身后藏。
“这位姑娘,你说话就罢了,怎么还动手动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柳心语微微呆住,心底难以置信。往常她只要撒个娇,再加上一点不过分的肢体接触,对面的男修便会对她言听计从。可是这个人怎么没有半点反应呢?
纪和有多害怕姑娘搭讪,苏酒酒是见识过的。柳心语想用对付寻常男子那一招对付纪和,只会适得其反,逼急了纪和会给她后脑勺来一下也说不定。
周至俭见不得小师妹受委屈,又改冲纪和嚷嚷:“你欺负我小师妹算什么本事,有种跟我打!”
苏酒酒知道他被恶心到了,给他时间缓缓,于是拦在纪和前面:“谁欺负她了?我三师兄说得很清楚,男女授受不亲,是她自己不顾廉耻贴上来的。你可看好了,自始至终,我三师兄就站在这里没换过地儿,要不是柳心语自己大老远从对面走过来,难不成是我师兄绑过来的吗?”
柳心语更委屈了,晶莹的泪珠大滴大滴从脸颊滑落,惹人生怜。
眼见仙女落泪,众人都向着她说话。
“大老爷们儿,怎么斤斤计较?”
“柳仙子只不过为人热情了一些,他怎么这样啊?”
“我看他跟他师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岳山宗叛徒而已,还这样维护,真是物以类聚。”
……
苏酒酒一记眼刀杀过去,盯着那个嚼舌根的岳山宗修士。
她似笑非笑,异常瘆人:“一年前你还是外门弟子吧,现在变成内门弟子就眼高于顶,遇到故人也不打招呼了?”
他心虚道:“什么故人?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好,我来帮你回忆回忆。”苏酒酒指着那群岳山宗弟子,“所有三年内做过岳山宗外门弟子的人,不可能不认识我吧?我可是在校场一日不落陪你们练了三年剑,岳山宗自诩仙门正道,就教出一群无情无义,放下碗骂娘的白眼狼?你们握着灵剑,我赤手空拳,你们多对一,我一人对你们一群,你们在饭堂吃着热乎乎的饭菜,我一天只能啃半个馒头……说我是叛徒?若不是我从岳山宗逃出来,还有命活到今天吗?”
在场的宗门弟子相顾无言,每个宗门的校场都会养一批人,刚入门的弟子修为不足,无法出门历练,这些人便充当磨刀石。他们大多灵根不佳,没什么前途,也没有背景。因此,打伤或打死也无大碍,宗门根本不会顾及他们的死活,进了校场就等同踏上死路。就算没在宗门待过的散修也略有耳闻,投向苏酒酒的目光尽是同情。
“怪不得小姑娘要逃,饭都吃不饱,看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还是大宗门呢,对底下的人这么苛刻,岳山宗的脸都丢到海里去了!”
“差点被岳山宗的蒙骗,仗着真传弟子身份,明晃晃欺负人家,还倒打一耙。”
“话都是周至俭说的,跟柳仙子可没有关系!”
“什么柳仙子,事情还不是她挑起来的,我看是杀人不见血的蛇蝎美人吧!”
……
周至俭脸色铁青,他根本没想过苏酒酒会把这件事当众说出来,还骂得这么难听。
虽然许多宗门都这样做,归根究底还是有损正道颜面,不能摆在明面上深究。
“够了,苏酒酒,你不要太过分!”
周至俭的手搭上剑柄,苏酒酒再多说一句,他就让她这辈子再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