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朕……跪!

作品:《公主请淡定:国师他又欲又撩

    只是那女子一直都在原地踱步,还有一些器具的声音,不等她多想,就被人提起,甩到了估计是放着木架子的地方。


    接着就被人拿开了蒙着眼的黑布。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好好看着,我要让你失去一切!”正是那日在山底与邪君行苟且之事的破相女子,也就是……宗政禾!


    但颜曦染并不知道这些,这张脸对她来说第陌生的。


    “这位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抓我干什么?”她想借着话术来让她分神,争取逃跑的机会,但是身子却无力。


    不知何时被她做了手脚,她身上有解百毒的药,上次换上新药之后就没离过身……


    “无冤无仇?!”宗政禾狂笑道,不知道是被颜曦染的这个词还是那声姑娘刺激到,“颜曦染,你不知我是谁?!我是宗政禾啊!被你抢了男人被你害死的宗政禾!算起来,你算是杀了我两次了,还有命活到现在,足够幸运了!”


    “我没有害你,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建议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颜曦染听罢,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暂且不管为何据说被君凌杀死的人还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或许是邪术,她首先对她的话不满。


    她并没有害过人,而且,她不想与宗政禾谈起君凌,在宗政禾口中说着他,只会脏了他。


    “如果不是你,君凌就是我的了!我喜欢他喜欢了几十年,连他的眼神都没得到过,凭什么你第一天出现就得到了他的注意?!凭什么你短短的数月内就得到了他的喜欢和宠爱?!这些都该是我的!你为什么要抢?!”宗政禾抓紧她的领子,癫了一样瞪着她质问。


    颜曦染被她拽得难受,但没能反抗,只能暗地里悄悄用仅能用上的内力,一点一点挣开手上的绳子。


    “因为我和他是命中注定,我不需要抢!”成功将手上的绳子弄断后,她没有马上推开她,暗中用同样的方式给自己的脚松绑。


    不过,宗政禾说喜欢了他几十年……他今年过了生辰,也不过是二十四,但,宗政禾也不到二十,怎么就会是这个年数?


    以宗政禾能潜伏在众人身边这般久也没有被发现意图,足以说明她的智商,那没算错的话,只能说明,她估计是重生的,或者……像她一样都是灵魂穿到了这具身体上……


    所以眼前这人不仅是宗政禾,她的前身还会是谁?!


    “你胡说!他是属于我的!”宗政禾掐住了她的脖子,逼近了她,咬着牙跟一字一句慢慢说着,“你不会得意太久的,我现在就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她目光阴森,颜曦染一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索性脚上的绳子也松开了,她能与她先周旋一阵子。


    那些日子在国师府,除了内力,是学了许多实打实的硬招。


    只希望红绡他们早些发现她不见了,派人过来援助!


    宗政禾的反应也很灵敏,她说完就发现颜曦染已经解开了手和脚的绳子,便准备对她点穴。


    颜曦染迅速躲闪开,并且开始回击,一边观察这周围的环境。


    只一盏昏暗的灯在燃着,不过也足够看清,这里摆着许多像是巫术之类的器具,还开了坛。


    想起她刚才说的话,颜曦染直觉她是要把她的脸换了,不,可能是直接换去整个躯壳!


    君凌跟她说过,宗政禾易容成她的模样,脸一模一样的,被识破了,证明只有脸是不行的,所以此次必定是整个躯壳!


    颜曦染暗道不妙,攻守皆有,极力提防着被宗政禾抓到。


    但是并没有找到出口。


    眼下自己的精力越来越不济,再僵持下去,迟早会被宗政禾抓到。


    下一瞬,宗政禾拿出一堆的蛊虫朝她撒去,那些虫子数量极多,而且条条都是张着口露出了锋利的牙齿,颜曦染看着,一股恶心感悠然而至。


    她无法凝聚内力扇出掌风,也没有剑可使,只能躲开,也正是因为这样着了宗政禾的道,肩膀中了一掌,力度很大,整个人撞上了不远处的墙。


    下意识就捂住了小腹。


    宗政禾眯了眯眼,想到了什么,冲过去抓着她的手腕一诊,瞪大的眼睛即刻充满怒火。


    “你竟然怀了孩子?!”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


    宗政禾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然后凝聚了内力,想要朝她小腹上打去。


    就在这时,另一侧的墙被破开。


    宗政禾大概猜到是谁,但也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马上就出了招。


    颜曦染被她拽的紧,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挡住小腹。


    眼见就要打上,惊慌之际扇来了一阵强劲的掌风,将宗政禾的那一招给打偏了,偏到了宗政禾自己身上,她当即吐了口浊血!


    宗政禾心术不正,论脑子和反应是没得说的,瞬间就转换了方式,将颜曦染反手制住,一手在她身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站住!再过来,我就杀了她!”宗政禾朝向被打破的那面墙。


    此时,那一身凝夜紫就站在原地。


    他醒了,他来了。


    “放了她,条件任你开。”君凌沉声道,没有半个眼神给她,只一直心疼地看着颜曦染。


    而,任开不错,至于实现与否,到了地底,自然知晓。


    “你拿什么来证明?我虽不比你聪明,但也知道,敌人空口无凭的利益,是致命的诱饵!”宗政禾迷恋地看着君凌,却很分得清情况。


    “你想要朕如何?”君凌虽是跟她说话,目光始终落在颜曦染身上的。


    她瘦了。


    狭长的凤眸微敛,似乎找到了对策。


    此时,身后陆续出现了一排一排的暗卫,只待君凌一声令下,便要将这里夷为平地。


    宗政禾不免慌张起来,但极力表现得掌控了一切是姿态。


    “抛弃她,娶我!”


    “痴人说梦!”


    这样的允诺,他竟是连说谎也不愿。


    “我就这个条件,办不到的话,我就只能把她杀了,一泄心头之恨!”宗政禾一边的嘴角斜着往上提。


    “君凌,她是宗政禾!她……”颜曦染还没说完,就被宗政禾点了哑穴。


    “宗政禾?”君凌冷声道,没有再多言,伸手向后面的暗卫拿了把弓箭,搭起了箭。


    “她还在我手里,你就不怕我拿她当挡箭牌?!”宗政禾难以置信道。


    “朕既然敢做,必定算好了后果!”他说着,就将箭对准了她。


    染儿既然第一句就跟他说,这是宗政禾,那想必就是那意思。


    宗政禾上次换脸也没能成功诱导他,想必是打起了灵魂互换的主意!


    所以,如果她真要换,必定不会伤到颜曦染的身子。


    而如果真以命为上,拿颜曦染当挡箭牌,他也能在箭穿过之前,趁她分神,将他的染儿揽过来。


    他的暗卫已经不动声色地包围了四周,包括她身后的那面墙,所以就算有第三种可能,也就是宗政禾打算带着颜曦染一道离开,也不会逃得出去。


    只是,君凌没想到,在他随着箭闪身过去时,宗政禾竟带着颜曦染凭空消失!


    穿越空间的能力,绝非凡人所有。


    “追!”他一声令下,循着那感知的线路前行。


    在岛上争分夺秒地用自己的血在她脖子处画的符,就是以防他不在的时候她不见了,他回来之后能第一时间知道找她的方向。


    这还是他不久之前给皇蛊炼制的追踪功能,只要是带了他血的符文,就能感知方向,这也是他能马上找到她的原因。


    宗政禾转瞬便带着颜曦染出现在集市,今日是一个小节日,街上人很多,让她寸步难行。


    而且还要装作不是挟持颜曦染,费了一番心思。


    她快速前往有船的地方,想要走水路,结果还没挤出人潮,君凌便带着暗卫追来,将她重重围住。


    宗政禾脸色一变,看清楚状况之后,没有再跑。


    根本跑不出去!


    那斗篷男给她的法术只有一次,用完就没了,这次只能凭自己的本事!


    “你既然这么厌恶我,我也不再勉强!这样,你跪下给我磕个头,我就放了她,不然,我就跟她同归于尽!”宗政禾换了姿势,将颜曦染紧紧抱在身前,一手还拿着匕首按在颜曦染的心口。


    与此同时,她朝四周洒出了无数傀儡蛊,将周围的人都控制了,挡在君凌容易、适合出招的位置。


    她还不知道,君凌炼就了帝蛊。


    这下,贸然用刀用箭,控制不好力度,就会伤着颜曦染,而且,不好将人分开。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在这个世界,这里的男子都有那份傲气。


    他还是那般尊贵的人。


    除了他的暗卫,这里还有许多百姓在看热闹。


    “我数三声,你再不跪,我就动手了!一!二……”宗政禾的匕首已经穿过了颜曦染的衣裳,眼见就要见血。


    她倒要看看,他能为颜曦染做到什么程度!


    “住手!朕……跪!”君凌沉着脸,将衣摆拂开,身子逐渐往下。


    “主子!”众暗卫震惊道。


    颜曦染无声落泪,很想阻止他,却无能为力,当即就要搭把手让那匕首直接扎进来,好让他不受威胁。


    就在这一刹那,颜曦染的肌肤刚被匕首扎伤外皮时,他的膝盖距离地面还有两寸,便借势一个箭步闪身到宗政禾身后。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宗政禾的头和双臂就都掉到了地上!


    他没有一刻迟疑,在宗政禾的血溅上颜曦染之前,转身将人圈入怀中抱着,几个旋身,远离了尸首所在之处。


    刚站稳,宗政禾的尸身才倒下!


    而那些原本被操控了的人群,悉数在瞬间变回了清明的状态。


    想必就是被他的帝蛊控制了,一下子解除了宗政禾的控制,否则不仅不会清醒,还会随着宗政禾这个母蛊所在之人的死亡而一同死去。


    都是瞬间的事情。


    之后,君凌第一时间就是给颜曦染把所有的穴道解开,接着将她打量了一圈,还不放心地把起了脉。


    没有大碍,嗯?有了身孕?!


    “染儿,你……”他极少没能组织好语言说出来。


    “嗯!我们回去再说!”知晓有他在,一切都被摆平,她便放松下来。


    这儿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还有好一些辣眼睛的。


    她想回去与他单独说说话,已经许久不曾好好看过他了……


    他将她拦腰抱起,提气瞬移,运着轻功,将人往这儿的别苑带。


    回到别苑之后,颜曦染见自己身上有好一些脏污,便怎么也要先沐浴一番,洗香香了再到房中与他温存。


    他也是要的,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起。


    自两人把最后一步做了,而且做得相当彻底以及往无穷发展之后,许多时沐浴,他都会缠着她。


    颜曦染从一开始的羞涩逐渐变得习惯,谁知这次居然没有,反而十分“乖巧”地自己去沐浴。


    多半是怕干柴遇着烈火,她这才怀了一个月,他不敢乱来。


    两人许久没有见着对方,沐浴的时间较之以往都要短一些。


    反正于夙夜而言,这是他见过的主子用时最短的一次,之前在与西越大军对打时,有一次情况十分紧急,刚好就在君凌沐浴的时间搞的偷袭,结果主子都不当一回事,慢条斯理地继续洗,在里面吩咐他怎么安排,妥妥的运筹帷幄于帐中。


    关键他们这边还没有伤亡!


    如果那时就认识颜曦染,得到她的话术身传,那必定要说上一句,主子歪歪滴欸死!


    虽然这含义他大概也了解了,但这构词是不是有些,呃,说不上的奇怪!


    这厢,颜曦染才洗完出来,就发现那人已经穿戴好,恢复了往日的光鲜亮丽,正坐在桌子前给她布菜。


    “染儿快过来,朕给你准备了好多菜,都是你爱吃的!看你清减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养回来。”他说这种正经又温馨的话是少有的。


    让颜曦染一下子联想到了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肚子揣着些东西,他才比之前要更加呵护一些。


    “这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孩子啊?”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也跟孩子吃醋来。


    她自认自己不是小心眼的人,变得爱吃醋肯定是被这个酿醋必备原料感染的,肯定是!


    “这还用说?当然是一心为了夫人,在为夫这里,没人能越过夫人的位置。”她早就将他的心填满了,没有一处多余的空间,让他装不下其他的。


    包括以后的孩子,那不过是他与她相爱的一个证明,不代表他有多喜欢,他打小就不喜欢孩子。


    但因为是她生的,他会给予最好的一切,人家都是母凭子贵,他这里,则是子凭母贵。


    早想好了。


    “这还差不多!”颜曦染甜甜地笑着说。


    一个是昏睡了十日才醒的,一个是心力交瘁又遭了劫的,都没能吃多少,就让人撤了下去。


    只想说说话,不过一旬,便有千言万语堵在心上,没得人诉说。


    他给颜曦染披了件斗篷,给她做足保暖措施,自己才披上。


    然后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将人牵着,往庭院走去。


    才刚用完膳,不适合直接躺床上,最适合的也就是散步。


    “染儿,对不起,让你等了这般久。”这是他有生以来重复跟人道歉,对象还是同一个。


    之前还是她故意“有理取闹”得来的。


    那时在岛上的情况极其危险,时间也仓促,他完全没有办法跟她好生解释,就是连提示的机会也没有,能确保将她安全送走,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你还知道啊!那你说说,你之后要怎么补偿我?”她一开始确实有些怪他。


    怪他独自一人去承担,说好的两人一起面对所有,在真正的大难面前,就全然不作数。


    “以后什么都听染儿的好不好?”他柔声道。


    “你现在就已经是什么都听我的了!”她不依道。


    “那染儿可有什么好想法?嗯?”他将决定权交给她。


    “我要和你立血咒!”这是她无意中知道的,血咒能将两个人的命紧紧连在一起,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不能独活。


    但是有一个很玄乎的作用,那就是可以与对方共享阳寿。


    即是在一方命殒了,另一方可以将自己剩余的阳寿分给他,这样两人都不会死,只是会活得短些。


    这个无意中,事实上就是她的梦。


    那不是普通的梦,梦里总是会出现那一男一女,像是在引导着她要做些什么,似乎有着很重要的干系。


    这种感觉过于强烈,所以她才会相信。


    而且在梦中见到的血咒,竟然是将立咒的过程非常完整、清晰地呈现出来,而她完完全全记住了。


    “血咒?”他有些迟疑。


    在岛上虽然亲眼确定邪祟被剿灭,但他在邪祟那儿烙了一个印记,印记没了感知,理论上不会再有危险,可那邪祟最后的话让他不安。


    总觉得还会卷土重来。


    要知道邪祟是虚体,或许是某些邪恶力量或者怨念、恨意一类滋养着它,这些东西不会有消亡的一日。


    所以……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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