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小心被刀划伤了
作品:《陆总别虐了,夫人她又吐血了》 身上凉凉的,江皖溪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她没有一点遮掩,懵了一下,整张脸热辣辣的燃烧着。
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身上的伤也被牵扯了一下。
“嘶……”江皖溪低呼出声,声音极小极小。
刚背过身的陆肆年敏锐的听到了,脸色微鸷,余光瞥向了她身上琳琅满目的满目的鞭伤。
视线落入了她手臂上到背部那条似蛇蜿蜒的疤痕。
等等~~
还有她腹部那条横线歪扭的疤痕!
刚刚没有仔细看,来不及发现!
这一看,陆肆年倒呼吸一口凉气,说不出复杂心情。
“你的手臂伤疤和腹部上的伤疤,这些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提,还好,一提,江皖溪轻颤着下巴,抬眸,眸底闪过几许怨怒。
对他又恨,又怕。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为什么要来问他。
是明知故问!
是要记住她在赎罪的过程吗?
江皖溪微低头,唇角不明显微微咧开了一抹弧度,夹杂讥笑。
“不小心被刀划伤了。”
既然他这是明知故问,那她就敷衍一下。
回答他,不过不想得罪他罢了。
若是从前,她江家还在,她是从前的江皖溪,有身份、有地位、有父母依靠,她会这般懦弱?
不会,绝对不会!
现在,她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的她,她不能得罪陆肆年,不能得罪这个人。
因为她还有重要的人要守护,她不能再因为最爱她的人再失去了生命。
阿爸,阿妈就是因为她,才出的车祸,因为她,才死的。
父母的去世始终一个最深的悲痛。
眸光闪动水雾,江皖溪死命不让它们落下。
因为,没有人会心疼。
她更不愿意在陆肆年这个男人落泪,是一口骨气。
她告诉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绝不能让他看见她的脆弱。
他会嘲笑,会觉得她装。
就像刚才,明明才刚醒来,却说她是装的。
她何必让他有话来嘲弄她。
陆肆年眼前的江皖溪,怎么觉得她的软弱无能是为了讨好他。
他怎么看,这个女人打心底是那么冷淡,对,冷淡,看似讨好他,却让他感到一股高高在上的冷艳的气息。
她身上的这疤痕,丑陋,极为扭曲。
还有腹部的疤痕,极为明显,可见下手很重,伤口极深,曾经也许见骨,根本不是意外割伤。
她为什么要撒谎,是为了掩饰什么,还是觉得他没有必要知道。
她这是对他有多陌生,才不愿意说实话,胸口不由得很堵。
“你的事,我根本,不想知道,没有必要告诉我。”
是的,这个女人是如何受伤,是不小心被划伤的,还是其他原因造成得,他根本不感兴趣。
她是一个杀人凶手,一个恶毒的女人,她是一个罪人,一个他痛恨的罪人。
陆肆年走了,还是带着满腔的烦躁的离开。
陆肆年走了,房门关上,发出了重重的的声响。
房间瞬间安静了。
江皖溪即刻放松了。
从她身上发出来的消毒水,还有一些伤口上了药,皱眉,很疼。
不知是因为他冷漠的疼,还是身上的疼。
江皖溪撑着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身子很虚弱,她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坐起来,也费了她很多力气。
额头、发间,开始冒汗了,嘴里残留一丝甘甜,吧唧一下,是退烧水的甘甜味。
她什么时候喝的,她浑然不知。
是陆肆年喂她的?若是他,他还会管她死活。
陆肆年咧开了唇角,再也不用顾忌,放肆冷笑。
是他喂她,是怕她死了,没法赎罪。
她可记得,这个男人可是要她来赎罪,现在的她,连死的资格,怕是没有了。
陆肆年拂去了有关于江皖溪的一切,她拿起药,强忍伤口被扯裂的疼,一一上药着。
还好鞭子没有打到了背部,她庆幸着,不然不知道自己如何上药。
这药极好,冰冰凉凉的,没有一点灼烧的痛。
旁边是一件男性的衬衫,江皖溪往四周看了一下,除了这件男性的衣服,便没有了其他衣裳。
这是他给她穿的,有点别扭怪异的感觉,江皖溪还是穿上了。
只有这件遮羞布,她还能选择不要吗?
穿上了,江皖溪疲惫的躺了回去,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即便退烧了,江皖溪还是很虚弱,看着天花板,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江皖溪睡得很安稳,睡得很沉。
这一夜,陆肆年躺在了自己的房间,失眠了,他失眠了。
记得失眠还是五年前的事,他亲手把她送进监狱。
他辗转反侧,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陆肆年的身上的手臂上的旧伤疤,还有腹部的疤痕。
他记得五年前的时候,她手臂没有这条伤疤,是进了监狱发生,还是进了青山才有的伤疤。
监狱,应该不会发生这种拿刀事件。
那么说来是在青山医院发生的,那么说她腹部的伤疤,也是进青山医院发生的。
为什么?
陆肆年怕是已经忘记了,当初就是他让人把江皖溪送进青山医院的,当初就是他让里头的人刻意‘关照’她的。
他怕是忘得一干二净。
为此,他烦躁,想到江皖溪身上疤痕一夜没有睡,天未亮。
他摸出了手机,屏幕上通讯录出现林修远的电话,修长指腹触动一下,很快接通了。
“帮我查查一下,江皖溪手臂上伤疤和刀疤是不是在青山医院发生的。”
电话里头,林修远愣了一下,陆总这是忘记三年前的事了。
当初是陆肆年让他把江皖溪从监狱接出来,送到青山医院,并且刻意嘱咐要‘关照’她。
这可是陆肆年的意思,现在却要他调查江皖溪身上伤疤的来历,这莫不是自相矛盾。
陆肆年到底是担心江皖溪,还是恨江皖溪?
这情况,已经不是恨那么简单。
上司的心思,林修远不懂,也不好去猜测,只能如实提醒:“陆总,三年前,是你让我把江皖溪送进青山,你是让我好好叫人关照她,陆总,需要我彻查下去吗?”
陆肆年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些。
还真是他自己~
其实,陆肆年心里隐约知道江皖溪的伤口是谁的原因造成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电话一度安静,林修远耐心的询问一声:“陆总,还有什么事吗?”
林修远再次开口,陆肆年回过神来,“她在青山医院,有一个弟弟,你查的怎么样了?”
“我去探听一下,青山医院里有一个男人,很年轻,是她认的弟弟,听说两人的关系很好……他这个弟弟……”是自闭儿。
嘟……
电话里头传来关掉的声音。
林修远愣是懵了一下,他话还没说完呢。他的上司好像生气了,还是很大的火气。
陆肆年一般不会随便挂电话,这般的挂法,看来气得很深。
而且,陆肆年生气,是要发泄的,那便是有人要承受了他的气。
突然,林修远想到江皖溪。
他不禁为江皖溪,捏了一把汗,心疼了一把。
江皖溪好不容易从青山出来。
她又继续承受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