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作品:《陆总别虐了,夫人她又吐血了》 一路上,白江皖溪脸色发白,唇已经发白了,膝盖的疼,让她不想说半点话。
陆肆年带她去哪里,她也没有半点说不的权利,只能由着他带去哪里便去哪里。
从上车到下车,陆肆年没有说话。
从后车门,他强大的身影笼罩过来,弯身,直接把她抱起来。
江皖溪惊了一下,他这是做什么?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保持距离,一定要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才能明哲保身,江皖溪一直对自己说,一直警戒自己。
然,事与愿违。
“你这么迫不及待离开我,跟野男人会和了。”
什么野男人?
他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跟他解释是解释不通。
干脆,江皖溪保持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已经承认跟那个野男人要好了,什么时候起,你还有心思跟野男人亲亲我我,你这女人,心可真冷血寡情。”
他的声音渐渐重了,怒了,“别忘记了,你杀了曦菱的罪孽,可还没有偿还,你余生,都在我眼皮底下偿还你的罪,偿还你的债。”
他每一个字,都是带了深深的恨意,那种恨,恨入了骨髓里,
那种恨的眼神,嗜血的。
江皖溪乌黑的瞳孔摇曳的惶恐了。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目光侧了一些,凝视他左耳绿宝石的耳坠。
久久的。
惶恐的发愣,
陆肆年抱着她上了医院,陆肆年安排江皖溪住进了最好贵宾单间。
她一直处于惶恐中,耳中回响着江皖溪刚才对她说那一番话。
你的余生!
都在我眼皮底下!!
偿还你的罪!!
偿还你的债!!
这个男人就是魔鬼!
五年的折磨,还不打算放过她,他是带着恨来索命来着。
江皖溪一直处于恍恍惚惚当中,医生在检查她伤口,都浑然不知。
直到护士在清理的她的膝盖时,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江皖溪皱起了眉头,额头的汗水开始冒起来了。
陆肆年正好在旁边,眉头紧锁,墨黑的眸子,紧紧揪住了她的膝盖。
护士在一旁嗔怒的说道:“你膝盖关节里面溃烂了,骨头磨损了一些,要是来晚了,你这只腿怕是要废了。你怎么不爱惜自己身子,这伤已经不是一时半会了,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
“……”江皖溪微低着头,陆肆年就在旁边,她不愿意多说膝盖伤口的来历,沉默着。
见江皖溪不说话,护士又得出结论,“哎,现在年轻人,为了工作,也是拼命,有伤也要忍着。怕是生活压力大,没有及时就医,能理解。”
江皖溪低头依旧不语。
突然,耳边传来幽沉的问话:“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在问她吗?
江皖溪微侧着脸,看了他一眼,心五味杂陈。
这伤到底怎么来的,他自己不清楚吗?
为什么明知故问。
“……”江皖溪睨着他,眼底布满了怨恨的血丝,心头莫名掠过愤怒、委屈、痛苦。
“你不知道吗?为什么来问我。”
护士很快处理了伤口,站了起来,看了两人,闻出一丝不对劲,匆匆拿了伤药离开了。
他怔了一下,
她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的膝盖的伤是他造成的,
就包间里的那一跪,不至于跪成这样,膝盖肿成一个圆球不说,里头都烂掉了。
等等!
刚才护士说这伤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那意思,膝盖的伤有一定时间了。
那就是说,在此之前发生的,是在青山医院里面发生的?还是出了青山医院后发生的?
陆肆年看着江皖溪那双幽怨眼睛,心头划过什么东西,快速闪过,抓也抓不住。
陆肆年看了江皖溪半会儿,不说话,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而后,他冷声警告,“给我老实呆着这里,别想逃。没有我的同意,不能离开这里。”
有他一句话,她哪敢逃?
她忘不了被关在精神病医院时,他是如何叫那些人‘关照’她。
那些手段不言而喻。
她还想好好活命,好好活着。她还要救周言澈出来,不会轻易的得罪陆肆年。
陆肆年走了,江皖溪这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有他的地方,她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有他在地方,空气里都是稀薄,窒息着。
江皖溪躺回了病床上,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没有请假,
第一天,上班到一半就到医院里,她不知道顾姐会不会生气。
这份难得工作不知道会不会保住。
她没有手机,就连请病假,都不知道怎么请假。
看了脚上的膝盖伤,江皖溪缓缓闭上眼。
她好累,先休息一晚再说。
这一闭,江皖溪睡的很沉,竟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时,床头柜上有一份午餐,不知道是谁带来的?
她打开饭盒,里头很丰富,鸡腿、烧鹅、豆芽、煎鸡蛋。
她笑了,这五年来,是她第一份丰富的午餐。
闻着这菜香味,江皖溪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没有任何形象。
她知道此刻的她,就像,就像饿极的乞丐,狼吞虎咽的吃着。
陆肆年进来,就看到这一个画面,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这是多久没吃过饭了?
她还是那个江家二小姐江皖溪?
形象全无。
倒尽胃口!
有人进来,是陆肆年,他满眼的嫌弃。
愣一下,江皖溪顿觉得尴尬,垂下眼帘!
刚才她吃饭的模样,怕是被他看去了,顿时索然无味,江皖溪放下了手中的未吃完的剩饭剩菜。
“我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江皖溪低声请求着。
“做什么?”男人从剩菜剩饭视线中,看回了江皖溪,眼神森冷异常。
“昨晚突然离开伯爵,我要跟顾姐说一下。”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请假?我今天就要回去上班,我还不能请假。”江皖溪着急了。
她要回去上班挣钱,她不可以过这么悠闲的生活着,言澈还等着她呢,还在等着她回去接他。
她满脸焦急无措,让陆肆年更加厌恶,“你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回去见你的野男人是吧。”
陆肆年迅速逼近了床边,一把捏住了江皖溪的下巴,稍稍用力。
江皖溪疼的皱紧了柳眉,“什么野男人,陆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要回去工作,我要工作。”
“工作?你的工作不就是伺候野男人。连伤都不顾了,就着急上哪个野男人的床。”
“我没有。”
这样的反驳无疑是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她是公主身份,任谁都会往哪这方面想。
她只想澄清,澄清而已。
却那么吃力。
他步步紧逼,不给她半点逃避的机会,下巴捏的生疼。
陆肆年对她的解释充耳不闻,靠近江皖溪身子。
她身上若有细无蓝风铃香味,飘到了鼻尖,格外好闻舒心。
陆肆年那张深邃魅惑的五官,渐渐迷醉,眼眸披上了血丝,倾身,贪婪的多闻了一口。
近在咫尺,眼前微微泛白的唇,越看越觉得鲜嫩多滋,
措手不及,男人埋头,覆上微微张开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