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江皖溪杀人了
作品:《陆总别虐了,夫人她又吐血了》 她杀人了!
杀了最爱男人的妹妹。
她是杀人犯,罪不可恕。
她叫江皖溪,背负着罪孽,跪在公墓前,足足一个早上。
夏日阳光很毒,晒的她脸庞炸红,额头冒出点点滴滴的汗水,头发犹如在雨中淋湿般,湿答答。
她只感觉喉咙火辣辣的滚烫,口干舌燥。
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很有节奏,不疾不徐,伴随着逼仄的压迫感。
锃亮的男士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帘,顺着皮鞋抬头看去,是刺眼的光线,还有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邪俊凉薄的脸。
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她深爱了十年的男人,终于吝啬的愿意见她一面。
她受宠若惊。
“肆年,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你要相信我的话。”见面第一句话,江皖溪苦涩的、急切的解释着。
她依旧像三天前,拼命的解释自己的清白,拼命的说人不是她杀的,说到喉咙沙哑,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说辞,包括陆肆年。
回忆三天前。
是她同陆肆年的结婚典礼,也是陆曦菱死去的同一天,从那时起,陆肆年对她就闭门不见。
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是对她漫长的折磨,就像一个罪人等待着地狱审判,度日如年。
烈日照在了陆肆年身上,也止不住他浑身散发阵阵的冷意,除了冰冷的表情,眼里是极度嫌恶,看着她,就像在看脏臭的垃圾。
半响儿,男人徐徐的捻动着薄冷唇瓣:“是吗?你对着曦菱的遗像,你敢发毒誓吗?”
他的不信,他的满腔的怨恨。
江皖溪的心沉了沉,面色更加白了。
陆肆年是摆明了不相信她说的话。
那种不信任的感觉就像一颗巨大的石头,捶在了江皖溪的心上,震裂的痛,生生的撕开了灵魂,痛到江皖溪脸色煞白。
江皖溪看了陆肆年一眼,走到陆曦菱的墓碑前,高傲的挺起了下巴,挺了脊梁,扑通一声,跪在了陆曦菱的棺材前。
“曦菱,我没有杀你,只有你知道,只有你知道,不是吗?你在天上看到了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你。若我有杀害你,我这一生便不得好过。”
江皖溪掷地有力的呐喊,一腔的委屈,如同有了出口,顺势发泄出来。
旁边,一声嗤笑,冷入谷底。
磁性的嗓音,传入耳畔,是刺耳的震怒:“人都已经死了,你这副表情,演给谁看,人都死了,你还想不承认。给我起来,别来扰乱了曦菱的安静。”
字字残冷,句句扎心,穿过灵魂,蔓延全身,疼入了心肝。
男人愤怒之余,修长的五指,抓住了白晚汐的手腕,奋力一扯。
措手不及,她一个趔趄,向男人的胸口栽去。
熟悉的古龙水香味,扑鼻而来,夹着淡淡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很独特,却是那么的诱人、心醉,她不要脸的,又再次的沉溺了。
可惜,下一秒,她被一股暴虐的力量,推了出去。
身体失了重心,白晚汐向后倒去。
正好,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她心灰意冷,扬声,“肆年,怎么,你才肯相信我。”
江皖溪抬头,目光幽痛,凝视着这个邪俊如斯的男人。
“我只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他的再次不信任,让江皖溪笑了,凄冷的笑了,就同打入冷宫,永无出头之日。
也是,他的不信任,她也是能理解。
在他陆肆年眼里,她就是一股脑想要嫁给她的江家二小姐,痴缠他的江家二小姐。
结婚也是父母安排,他说娶她,只是门当户对,他懒得再找别人。
他说最疼爱的人是他的妹妹陆曦菱。
他说过,她嫁给他陆家,一定要对他妹妹好。
现在好了,他最爱的妹妹死了,所有恨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结婚当天,江皖溪跟陆曦菱起了争执。
是陆曦菱拿刀威胁她,不准嫁给陆肆年,她只想逃,不想理会陆曦菱,谁知陆曦菱跟上来。
推搡中,陆曦菱被她从二楼的楼梯推到了地上,也不知怎么的,刀子划伤了陆曦菱的大腿。
当时,江皖溪吓坏了,拖着婚纱出去叫人,回来的时候,陆曦菱死了,心脏被人捅了一刀,那才是致命的刀伤。
所有人都认定她杀人,只因为她满手都是血,手里还拿着刀,唯一见证她清白的监控,偏偏那时候坏了。
她说,肯定是陷害她的人把监控给破坏了。
他们都说是因为监控记录了她杀害陆曦菱的过程,是她毁掉证据,想贼喊捉贼。
任谁都当她凶手。
谁去相信她无辜。
谁信?
那天的记忆,涌出,江皖溪哑然失笑。
看向了眼前的男人,“既然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叫我来这里?”
她抱着一丝丝的希望,深情看着他的侧脸。
男人幽幽蹲下来,单膝着地,阴影同时倾泻而下,巨大的压迫感,顿然笼罩过来。
优雅地撩起了她耳畔碎发,别在耳侧。
她轻颤了一下,有些恍惚,
“肆年……”
他倾下来,靠在了江皖溪的耳边,森冷的吐着剧毒的烟雾,冗长磁性嗓音,低哑的说着,“我是想给曦菱一个交代,今天是曦菱的下葬的日子,我要当着曦菱的面,让她在天上看着杀害她的凶手绳之以法。”
他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审判官,对她下了死罪。江皖溪凄楚的垂下眼眸。
原来。
原来这个男人叫她来这里不是想听她解释,而是定她的死罪,给他妹妹一个交代而已。
到头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男人径直起身,从她眼前走过,一眼都不想放在江皖溪的身上。
对着他的背影,江皖溪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鼓足了最后的勇气,跑了上去,双臂一圈,抱住了这个让她沉迷的男人。
江皖溪温情的说服,“我们认识了不止十年了,肆年,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你忘了,十年前,你救了你,你忘了吗?我这么爱你,我不会伤害曦菱,这是一个误会,真的是一个天大误会。”
误会,真的是一个误会。
他们都说曦菱不喜欢她,排斥她江皖溪。
他们都说,那也不至于把陆曦菱杀了。
他们都说江皖溪好狠的心,说她手段狠毒,毫无人性。
这些,她,江皖溪不屑去在意,她统统都不在乎,不在乎别人误会她。
她只在乎陆肆年,只在乎他一人,她不允许自己爱的男人也误会她。
“恶心!救我!?哼,这怕不是这么多谎话中的一个。救我的人,明明就是你姐姐。”
男人挤出了嫌恶的词语。
她震了一下,咬紧了唇瓣。
不再解释了,不想解释了,累了……太累了。
她知道这一刻,她真的令人讨厌,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无心,却还不死心,却还一次次说服自己,他对她还有那么一点喜欢。
以为用自己的爱来挽回这个男人的信任,看来,又一次自作多情了。
陆肆年一根根掰开江皖溪缠绕在他胸前的手指,她不愿意放,她拒绝,她继续纠缠着陆肆年。
她的力气始终抵不过了他刚硬强大的力气,江皖溪被陆肆年推倒在地上。
“肆年……”
“闭嘴,你叫我的名字真让我恶心。”
颀长的身子,微弯了下来,强大的身影,一下笼罩过来。
犹如撒旦降临,捏住了江皖溪的下巴,力道之大,快要把她的下巴捏碎掉。
剧烈的疼痛,白晚汐惊呼,“疼,肆……你捏疼我了。”
正要叫喊他的名字,江皖溪识趣的打住了,不敢叫喊他的名字。
疼的江皖溪眼底的水雾几乎要夺眶而出,双手撑着地板,往后移去。
只可惜一股力量死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无处可逃。
“这就疼了?”他,轻蔑一笑。
陆肆年认真看着近在眼前的江皖溪。
他以为江皖溪是一个有个性的大小姐,敢爱敢恨,没有想到心思这么狠毒,杀了曦菱不说,还死不承认。
可知道,她越表现楚楚可怜,他觉得从胃里翻出的恶心越浓。
“你放开我,真很疼。”
不止下巴疼,心更痛。
他的幽深的双眸是锐利刀片,一刀刀,刮过她的脸颊,刮过她的心脏,电流般刺痛,传遍了四肢百骸,疼到了江皖溪脸色煞白。
她以为要被活活的捏死在他的手里。
倏地,陆肆年放开了她。
陆肆年徐徐的站起来。
这时,陆肆年的身后疾步走来一个人,怒气冲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