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鹬蚌相争

作品:《替嫁战王后,神妃携带空间去流放

    墨先生手挽缰绳,浅浅笑。  “护城军听着,翼王殿下以赈灾之名,行谋反之事,意图用假疫症残害安泰镇百姓。  图谋不成,竟然下令屠镇,百姓奋起反抗,洗劫知州府,抢夺财物。”  他语气一顿,声音轻快而锋利:“翼王殿下在混战中不幸身亡,我等要带殿下尸首回京。”  翼王一怔,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你!”  墨先生笑容微深:“殿下放心,我必会妥善保管你的尸身。”  安辞州也浑身是血,站在孟梦凉身侧,手里拎着半截木棒:“殿下,他是谁!”  翼王被问住了。  自从三年前,他偶遇墨先生,为墨先生的惊艳才绝所吸引,又为他除去几个不听话的政敌,之后就对墨先生十分信任。  可说起来,他对墨先生的了解,似乎只停留在这个名字上。  最初也派人暗中查过,但没有查到什么,墨先生在京城时,就住在王府,深居简出,也不怎么与外人接触,渐渐他也就放了戒心。  “我?一个无名之辈而已,”墨先生朗笑一声,随即笑声一收,“翼王殿下,安心上路吧。”  翼王怒火挤出胸腔,喷向墨先生:“你究竟是谁的人?”  墨先生冲京城的方向拱拱手:“太子殿下,让我来送殿下一程。”  翼王如被雷击中:“你……你是太子的人?”  原来如此!  难怪太子宁可装病也不来,他根本不用来,直接在东宫舒服待着,一切就都是他的。  翼王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了墨先生:“卑鄙,小人!”  墨先生拍拍马脖子,不以为然:“殿下随便骂。”  护城军人数明显多,而且现在毫发未损,翼王这些手下却已带伤。  翼王怒道:“本王未必会输,都给本王听着,谁替本王灭护城军,今天的事一概不咎!”  话落,一道清冷的声音带笑:“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  翼王转头望,颜如玉手提双刀,刀尖滴滴答答血珠直淌,她脸上也染了血,血珠鲜红,皮肤润白,眼睛漆黑,美艳逼人。  “王爷刚才可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她一举刀,“血还没凉,现在又想让我们替你卖命?你的算盘珠子都崩飞了。”  翼王短促笑一声:“ 镇南王妃,是吧?本王就知道,镇南王府绝不会轻易倒下,只要你答应助本王这一次,本王回京,即刻向父皇说明镇南王府的冤屈,让你们回京!”  颜如玉笑声和他一样:“王爷,你看。”  翼王顺着她指的方向,见是头顶一大团云朵:“看什么?”  “你看它像不像一张大饼?”  颜如玉转头看墨先生:“墨先生,你乐意杀翼王,我们没意见,不过,我镇南王府的人,你不会杀吧?”  墨先生坐在马上,和她对视:“王妃说得对,暂时不会。”  颜如玉点头:“那就好。先生处心积虑,想必也不是为了一下子杀掉。”  墨先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王妃聪慧,当真是奇女子。”  颜如玉笑得意味深长:“那就恭祝墨先生成功。”  翼王差点气吐血。  墨先生轻轻挥手,护城军如猛虎出闸,扑向翼王的人。  颜如玉让霍家人都聚在一处,小伤大部分人都有,但没有死亡,互相检查伤情,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自从上路以来,第一次离死亡这样近,也是第一次这样团结。  颜如玉分发药品给他们,简单包扎。  姜小姐也上前来行礼道谢:“多谢您相助。”  “不必多礼,”颜如玉颔首,“记得镇南王的恩情即可。”  姜言牧正想也道谢,后面的话又哽住。  银锭拿着药给受伤的百姓包扎,那边还在打,他们躲在角落,暂时安全。  马立羽双手拄刀,喘着气问:“颜姑娘,我们今日还能活吗?”  “能,”颜如玉斩钉截铁。  “可是……”  可是,他们的人太少了。  “没有可是,”颜如玉看着前面战况。  “颜姐姐,要不我们趁乱走?”孟梦凉小声说。  “不急,再等等。”  “等什么?”  “等翼王身边的底牌都出完。”  翼王的人节节败退,再这样下去,他身边除了那个姓吴的,再没有能打的。  终于,一道影子快如闪电般来,出手就伤了几个护城军,直到翼王前。  颜如玉嘴角微勾:就是他,那天晚上,以一人之力,对抗住她和霍长鹤两个人的高手。  又过一会儿,翼王身边的人所剩无几,他的人困兽之斗,护城军也伤亡近半。  颜如玉浅笑:“银锭!放信号箭!”  银锭答应一声,摸出准备好的信号箭,炸上天。  银锭放完,猛然惊觉——这次没听错,方才喊的是银锭!  不是银坨!  双方正交战,忽听远处马蹄声声,似洪水滔滔,奔涌而来。  众人齐齐回头,远处尘土飞扬,几十匹快马飞掠到近前。  “嚓!”马停住,整齐划一。  马上人穿着各异,手中或刀或剑,也不尽相同,但他们气势相同,浑身迸发杀意,数十人,如乌云压城,似天雷欲来,滚滚不可阻挡。  墨先生缓缓挺直腰背,拧眉疑惑:“你们是双峰山的人?”  翼王像抓住救命稻草:“双峰山?那不是山匪吗?”  “你们听好了!本王乃是当朝翼王,若救本王,本王必有重赏!”  墨先生冷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翼王殿下,我大概忘了告诉你,双峰山,也是我的。”  翼王:“……”  马队列两边一分,从中间走出一匹黑色高头大马。  马上端坐一人,头戴银盔,红色缨子烈烈,鲜艳似血。  银色盔甲,裹着他高大英武的身躯,足蹬黑色军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