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说我是杀人狂,倒也是情有可原。”

作品:《进入赛博朋克后女主她嘎嘎乱杀

    “只要是kol上将亲自审理的案件,都是按军法处置。”那军官说完诚惶诚恐地朝业摩少校望了一眼。


    ……


    “听到了吗?”


    业摩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记住了——”


    “军事基地,没有律法。”


    “kol上将,就是律法。”


    !!?


    好炸裂的言论!


    ……


    这是众人万万没预料到的,短暂接受这个事实后大厅再度喧闹起来。


    “哇塞,这kol上将是真的雷厉风行啊!”其他女性候选裔赞赏点头。


    “就是有点子吓人了。”


    “真是想不到这年头还有像亚特伍德这种社会渣滓的存在……”


    “不过那亚特伍德是真惨,明明六个月的拘役,直接变成了五年牢饭!”


    “谁叫他没眼力见?!”


    ……


    “咳!”


    “怎么,明天不想比赛了?还是嫌第二副本简单?”


    “还有,某些畜生注意,不然下场,参照亚特伍德。”


    业摩压眉厉声,“砰”的一声将画面关闭。


    这无疑是给了众人一个警告,惹谁都行,就是不能因为生理差异而轻视或骚扰女性候选裔。


    原本还对女性候选裔打着坏心思的男人此时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卡娜鼓着腮帮子,差点没笑出声来,故作深沉:“咳咳……军队不需要畜生。”


    “解气,实在是解气!”


    尤音子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我看天色也不晚了,都回去休息吧。”


    乌佟本来想转身找黑豹的身影,却发现拓忒墨尔早已踏上了回房间的楼梯,犹豫着在聊天框里打“谢谢”,最后终是没有发出。


    他要是看到了,估计又要跟自己生气。


    ——


    许是下午睡多了,望着黑黢黢的夜空,乌佟始终是没有睡意。


    “你知道蓝桉的习性吗?”


    “蓝桉喜光,不耐阴,不耐旱,不耐涝,只能在温暖湿润的气候里才长得好。”


    脑海中又是那带着淡淡磁性的男中音。


    “什么是释槐鸟?”乌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点开终端的搜索引擎,输入——“蓝桉”和“释槐鸟”


    不知不觉中,身穿睡裙的少女走向窗边,将眼神微微看向跑道边那株蓝桉的方向,心中一空。


    又不见了。


    敛眸,捕捉到第一个词条,乌佟点进去看了看——


    【蓝桉,金桃娘科桉属高大乔木;其树皮呈蓝灰色,薄且光滑;叶蓝绿色,披针形。】


    后面的介绍都是塔主之前讲过的,所以她就没留心看,反而是被最后科普性的文字吸引住了眼球——


    【蓝桉,孤独且霸道,自身会分泌出一种有毒物质,杀死周围一切的植物,故而孤寂是它的宿命。但是,它只允许一种鸟儿栖息,所以它还有“我的温柔只对你一人”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乌佟想着,这塔主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睡意涌上眼皮,少女爬回自己的小床,现在该睡觉了。


    ——巴别塔地心八层


    “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


    男子惨绝人寰的吼叫在整个楼层回荡着,仿佛身后有恶鬼撕咬躯体一般,不停地将双手向前扒拉着,死死扣住地面的土壤,渴望不被身后庞大的牵引力拖走。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只见在地板上扭曲的男子头上全是一块块结痂的脓包,裂缝中还不断往外留着深黄色的浓水,眼眶将要包不住凸起的眼球,血丝纵横交错,遍布整张脸。


    停顿半晌,男子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癫狂大笑:“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呕咳咳咳——”


    “你说,要是上面的人知道他们素来温柔可亲的hepha塔主,竟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该作何感想?啊?——”


    身披镶金白袍的男人听见讽刺的话语,并没有露出任何嫌恶的表情,还是那副温温吞吞的模样,只是眼神中的悲悯又多了几分。


    “别用他妈那种眼神看我!”癞头男子朝旁边狠狠啐了口混合着血块的唾液,“真他妈恶心!”


    杵在一旁的伯朗特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你本就是死囚!越狱已经触犯了里普泽炼狱的规矩!要不是塔主,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个男子是个连环杀人犯,身上背负着几十条人命,伯朗特不明白,为什么塔主要和这种人渣废话。


    “你说的也对,处理过多少个妄想越狱的死囚……我自己也记不清楚。”诃珐诺兰低头思忖,银色绸缎似瀑布垂下,在腥臭昏暗的牢狱中散发着微弱的亮光,男人无声笑着,“你说我是杀人狂,倒也是情有可原。”


    “塔主!”


    伯朗特出声提醒着:“该动手了。”


    “嗯……是该动手了,明天的副本,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呢……”


    银发男人话音刚落,白袍边的金色镶边竟开始无火自燃,点点火芯点燃了整个黑暗的牢狱。


    于是,所有的死囚纷纷瞪大双眼,借着这一微弱的光,双手紧抓囚笼铁杆,他们看见了那个身处阎髓圣火中心美轮美奂的男人。


    但,真是应验了那句俗语——


    美丽的东西,都是危险的。


    下一秒,只见男人将潋滟平静的蓝眸缓缓合闭,那原本金黄色的火焰转而化为靛蓝色,直直定位至癞头男子的身上!


    “啊——!!!”


    明明那火势不猛,甚至可以说的上的微弱,但癞头男子还是痛的叫出了声。


    凄厉惨绝的惊叫瞬间从第八层上升,无穷尽的黑色地心呈垂直管道状,悄悄将这时不时就会上演的悲剧吞噬,消化。


    在这里,任何邪恶都可以存在。


    但其最终的宿命,就是被监禁于此,最后付出自身惨痛的代价。


    监狱里的其他死囚对此事早已见怪不怪,看见癞头男子化成一滩血水后,就各自休息了。


    “安歇吧。”


    诃珐诺兰看着地上的血水,神色不清。


    伯朗特知道,这是塔主每处理一个死囚后必定要说的话,可他不明白,为什么。


    “塔主,还有一事。”


    诃珐诺兰揉了揉太阳穴,转而不再看地上的血水,“说吧。”


    “有人……想查老一辈人的事。”伯朗特顿了顿,“但是,不知道这人具体是谁。”


    “不用管。”诃珐诺兰心想,怎么快吗?


    可是,查也查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