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轻而缓的敲门声响起。


    白灵低着头，俏脸一片绯红，耳根也红彤彤的。她左手攥着裙子一角，敲门的藕臂也是带着些许颤抖。


    “少爷，我能进来了吗？”白灵话语很轻，整个人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


    “进来吧。”


    得到苏渊的允许，白灵缓缓抬起头，深深呼了一口气后，心中仿佛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定，稍微整理了一下长发和衣物后才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阁楼中灯火通明，白灵并未在大厅看到苏渊的身影，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心中惊慌之余，又带着些许期待。


    惊慌是觉得这一天来得太过仓促，自己都还没有准备好。


    期待是她本就对少爷暗自倾心，若是真的能成为少爷的人，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即便最后大概率依旧是苏府的丫鬟，但是她觉得能成为少爷的人，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以后就好好伺候少爷和少夫人，安安心心做个侍寝丫鬟。


    “到内室来。”苏渊的声音再次传来。


    白灵咬了咬嘴唇，捂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脏，迈着小碎步向内室而去，每一步仿佛踏在自己的心坎上。


    床榻上。


    苏渊盘膝而坐，见白灵进来，他睁开双眸，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先坐。”


    白灵嗯了一声，默默走到凳子前坐下。


    双膝并拢，向左倾斜。一双柔荑叠放在大腿上。


    看起来镇定自若，实则双手紧握，因为大力指关节都失去了血色。


    她低着头，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手上，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苏渊。


    只是那咚咚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怎么你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苏渊吐出一口浊气，看着白灵有些疑惑道。


    他从床榻上下来，向着白灵走了过去。


    “没，没有！”白灵的狡辩，因为话语结巴而显得苍白无力。


    显昏暗的烛光，旖旎的气氛一路飙升。


    看着缓步向自己走来的苏渊，白灵紧张的呼吸急促，叠放在大腿的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裙子，仿佛要将其拧出水。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中的忐忑和紧张。


    苏渊默默走到她身前，细细打量着白灵，随后他伸出手，将白灵那低垂的脸庞缓缓抬起。


    四目相对瞬间，白灵的娇躯开始颤抖。


    她的五官本就精致，今日又化了淡妆，清新脱俗的气质，一下就上来了。


    红唇紧闭，其上胭脂在烛火的映衬下，辉映出反光带。


    修长白皙的脖颈，因为脸庞的昂起，更显纤细。晶莹肌肤下的血管也隐约可见。


    再向下。


    淡绿色的长裙中，白色抹胸下一条沟壑深不见底。


    苏渊默默吞了口唾沫，暗道：平时也不见白灵有这等傲人的山峰啊，当真是深藏不露！


    “少……少爷。”白灵轻声开口，坐在板凳上的她娇躯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了。


    “嗯？”还在欣赏雪峰美景的苏渊下意识回应了一声，旋即便知道自己太过失礼了，张口就想给白灵道歉。


    谁料。


    就在这一瞬间，白灵轰然起身。双臂一环之下，直接将自己依偎在了苏渊怀中。


    她的脑袋埋在苏渊的胸膛上，双臂死死环住苏渊的腰，羞涩道：“少爷，我……我真的可以吗？”


    苏渊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不轻，双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白灵知道自己的打算了？


    额……还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


    看这样子，她居然早就猜到了。


    不过说真的白灵是真的有料！


    一个字——软！


    “那个，可不可以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要先检查一下，才能回答你。”


    苏渊保持着尴尬的姿势，有些头皮发麻道。


    “检查？”白灵疑惑一声，心头不由涌现一抹悲凉。


    难道自己在少爷心中，竟然是一个孟浪女子吗？


    不过……


    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少爷要检查，那便检查吧。


    反正今夜过后，自己也是少爷的人。


    “少爷想要如何检查？”白灵怯生生说道。


    苏渊不由嗤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检查你是否值得修行，自然是要用启灵石。”


    “不然怎么检查？你以为少爷是神仙吗？看一眼就知道？”


    这世界上虽说人人都可以修行，但是其天赋强弱，需要用启灵石才能测试出来。


    天赋太弱，即便修行，最后成就也相当有限，白白浪费诸多资源而已。


    当然，世事无绝对。


    这世界上也存在着普通天赋，却拥有极高成就的人物。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经历过重重磨难，在血与火中涅槃而成。


    那种人，甚至来说比神体圣体还要难得。


    “是否值得修行？”白灵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抱着苏渊的手，此刻都不知道要怎么松开，才不会显得尴尬。


    “不然呢？你以为要检查什么？”苏渊战术性后仰，好奇地看着扑在自己怀中的白灵，发出灵魂拷问。


    白灵尴尬的脚趾在鞋底抠出了三室一厅。


    如果现在地上有缝，她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永远都不出来！


    要死要死……没脸见人啦！


    白灵心里大哭。


    自己准备得如此充分，结果，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见白灵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苏渊轻笑着开口：“行了，抱够了就松开。”


    “虽然你抱了我，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


    “如果你天赋太低了，少爷我可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太多资源。”


    苏渊开着玩笑。


    白灵神色恍惚，不敢直视苏渊的眼睛，只觉得世界都因为少爷的话语，成了黑白色。


    少爷如果知道我的想法，我该怎么面对少爷？


    咿呀，羞死了。


    是我的思想太肮脏了吗？


    可……


    检查是否值得修行，为什么非要在夜里？


    这能不让人向那方面想吗？


    苏渊倒是不知道此时白灵的内心风暴，他淡定地取出自父亲那里借来的启灵石，轻声道：“有点痛，忍着点。”


    说着。


    他屈指成剑，在白灵手掌上划出一道不深的伤口。


    随后将启灵石放在伤口处，道：“握紧它。”


    带着期待，苏渊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启灵石的变化。


    不多时。


    那漆黑的启灵石上，有淡淡的华光显露。


    华光几度变化，最后停在了蓝色。


    苏渊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灵，目光无比炽热。


    蓝色！


    这代表着白灵的修行天赋绝佳！


    启灵石测试天赋共有七色，从低到高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


    赤橙最为普通。


    黄绿代表优异。


    青蓝则是绝佳！


    至于紫色，那是唯有特殊体质方能激活的颜色。


    当年他用启灵石所激活的便是紫色。


    而白灵居然是仅次于紫色的蓝色！


    且。


    她的蓝色并非是那种淡蓝，而是如海洋一般的幽蓝！


    光芒灼目，将整个内室都化作了蓝色。


    这实在太惊人了。


    换句话说白灵的天赋，竟然只比他弱上一线！


    “捡到宝了！”


    “捡到宝了！”


    苏渊激动万分，捧着白灵的脑袋就在额头上亲了一口，随后呼吸急促道：“白灵，你知道蓝色代表什么吗？”


    “它代表着你修行天赋很强！”


    “比我爹都强！”


    “若是有机缘，以后你是有望突破明道境的！”


    苏元大喜过望。


    他从来没有想过，白灵的天赋居然会好到这种程度。


    收起启灵石后，苏渊直勾勾的白灵，十分严肃道：“现在回答少爷，你想修行吗？”


    白灵不懂这些。


    作为丫鬟，对于修行她从未接触过。


    不过看着少爷那激动的模样，白灵心中很是欢喜。


    如果修行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留在少爷身边？


    是不是就可以帮助少爷做更多的事情？


    是不是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以后就可以给少爷暖床了？


    一想到此处，白灵俏脸上又不由浮现出红霞。


    哎呀……我在想什么？


    怎么可以想这些有的没的。


    “少爷让白灵修行，白灵便修行。”


    “一切都听少爷的安排。”


    白灵依旧不敢去看苏渊的眼睛，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心思很不单纯，万一被少爷察觉了，那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来……上床。”苏渊拉着白灵，向床榻走去。


    白灵身子立马就僵住了，颤声道：“少爷，这可、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是我丫鬟，又不是外人。”


    苏渊将身子僵硬的白灵拉到床榻上坐下，弯下腰就去脱她的鞋子。


    这一幕，可把白灵吓坏了。


    “少爷，少爷。我，我自己来。”白灵连忙阻止，心想少爷这般尊贵的身份，怎么能让他给自己脱鞋子呢？


    看着白灵慢吞吞地在那里脱鞋，苏渊不由催促道：“以前你做事挺快的呀，怎么今天扭扭捏捏的？”


    白灵俏脸红霞更盛，整个脸蛋儿红彤彤的，看起来和熟透的苹果没有什么两样。


    心中不由嗔道：少爷这也太心急了。


    哪个黄花闺女在第一夜的时候，脱鞋会很快呀？


    不知道这种事情，对于姑娘来说很害羞吗？


    脱了鞋，白灵默默地缩到墙边，羞涩地低着头，将一旁的被褥悄悄拉在自己身上盖着。


    鞋自己脱了，总不能衣服也自己脱吧？


    还有就是，白灵看着一旁的烛火，细若蚊蝇的声音缓缓传出：“少爷，灯……”


    她提醒少爷去吹灯。


    谁料。


    苏渊眉头一皱，奇怪地打量着白灵，有些疑惑道：“白灵，我总觉得你今天不对劲。”


    “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不强求你。”


    白灵一惊，心想是自己哪句话惹少爷不高兴了？还是说少爷喜欢那种浪荡的？


    可……


    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方面也没有经验啊。


    还有就是这种事情关灯不是很正常吗？


    那些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烛火灭，春意起……


    转念一想。


    自家少爷本是天骄，曾经登凌绝巅，有些其他的癖好，也不是不能理解。


    况且。


    自己早就倾心少爷，既然少爷喜欢，那就顺着他意吧。


    她深呼一口气，心一横。


    哗的一声将身上被褥拉开，一同拉开的，还有她那件淡绿色的长裙。


    圆润白皙的双峰就那么显露出大半在苏渊面前，巨大的沟壑，如深渊一般吸引着苏渊的目光，让他完全挪不开眼。


    白灵银牙都要咬碎了，低着头，将自己的娇躯完全展现在自己少爷面前，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少爷……我，我准备好了！”她咬着嘴唇，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能感受到那急速飙升的体温。


    苏渊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向自己展示出完美娇躯的白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虽说他曾经是凝魂境强者。


    但是不要忘记，直到今日他也才二十一岁而已。


    说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肯定是骗人的。


    但是男女之事，他是真的从未经历过。


    当初他和姜思月，也就到你侬我侬，山盟海誓，精神交融的地步。


    谁曾想。


    白灵冷不丁地给自己来这么一下。


    要遵循本能的兽欲，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还是克制欲望，维持自己正直纯洁，品德高尚的少爷人设？


    苏渊体内邪火蒸腾，在理智和兽性之间来回挣扎。


    他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雄伟沟壑，不自觉地想伸手去感受，连带着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啪！


    苏渊一个耳光甩在自己脸上，旋即背过身去，不敢再看白灵一眼。


    清脆的声音，将白灵吓了一跳。


    “少，少爷。你怎么了？”白灵嘴唇都要咬出血了，旋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地将自己的裙子拉上，盖住那乍现的春光，失落道，“少爷是觉得白灵连给你暖床的资格都不配吗？”


    说着。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滑落向脸颊，楚楚可怜地看着背过身去的苏渊，低声道：“是白灵让少爷为难了，是白灵高攀了。”


    委屈的话语，让苏渊的心纠成一团。


    “白灵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我今夜让你过来，只是单纯地想测试一下你的天赋。”


    “方才让你上床，也并非你以为的那样，而是你天赋极好，我想传你修行法门。”


    “你……你可能理解错我的意思了，也可能是因为我救了你弟弟的原因。”


    “总之，你先在这冷静一下吧。”


    “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谈。”


    说完，苏渊也顾不得白灵的反应，直接出内室，走出阁楼。


    回头望着灯火通明的阁楼，苏渊心跳如雷，气喘如牛。微微低头，发现调皮的二弟居然在这个时候搭起了帐篷。


    “哎……如我这般正直的少爷，真的是打的灯笼都难找！”


    “可惜，就是太过难为二弟了。”


    “二十余年，都还没有尝过荤腥。”


    回想起来，苏渊此刻又有些后悔。


    但是因为少爷的尊严让他没有脸皮此刻再走回阁楼。


    正想着世界上怎么有如此蠢的人时，阁楼外一阵窸窣的声响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苏渊面色一沉，晃身藏匿在院落一角的假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