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开端(内容替换了)

作品:《[原神]帝君今天还没掉马

    初秋的午后,鸣蝉阵阵。


    并不灼热的太阳洒下金色,斑斓的光影落在少年眉目柔和的脸上,看着一派祥和。


    只是少年紧皱的眉头,和布满冷汗的额头,为静谧的画面平添一丝不和谐。


    “不,不!!!”


    一声痛苦的低吟溢出,少年猛地睁开双眼,瞳孔震颤两下,但在看清周遭环境后,他又仿若脱力般向后仰倒。


    “做噩梦了?严颜。”


    有人轻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那里一片冰凉。


    名为严颜的少年缓缓睁开双眸,瞧见面前站着一位女子,这女子长相姣好,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关切,瞧见严颜回应,便再度问道,“没事儿吧?”


    严颜没回答,而是启唇道,“归终小姐,您来了。”


    说着,便要站起身来,去通传。


    归终见他安定许多,心中也放心了,只以为是寻常噩梦,便道,“不必了,你家先生早早就在内院候着了,我自行进去就是了。”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严颜低声道歉,脸略红了几分。


    这位归终小姐,便是他家先生的至交好友,两人常常聚在一起喝茶,他这样怠慢,归终小姐竟然没有责怪他,反而还安慰他。


    这让他觉得赧然。


    好在归终并没有待太久,而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感知到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严颜才常常舒了一口气。


    他心中思绪万千,此刻完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包括归终小姐。


    严颜抿唇,方才,他确实做噩梦了,还是一个真实到让严颜每次醒来,都一身冷汗的梦境。


    归离原,即将陷入一场不可逆转的灾难之中。


    在这个梦里,天灾人祸一同爆发,宛若天河决口的洪水,延绵不绝的山火,分崩离析的地面。


    各大魔神在归离这一方净土之上展开了激烈的争夺,你死我活,打的不可开交。


    归离赖以生存的农业被尽数摧毁,层岩巨渊的矿业也逐渐停摆,但璃月的人民对未来没有丝毫的迷茫。


    只因为,有帝君大人。


    在这样的灾难里,归离港的开创者,也就是伟大的摩拉克斯先生,将带领人们从归离原,转移到天衡以南的地方,重新创立家园。


    梦境的最后,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天衡山的最高处,指引着大家建立新的家园。


    他沉眸,如果单单是这样的结局,他不会为此而感到焦灼,毕竟天塌下来,都有帝君大人顶着。


    令他感受到无比焦灼,心不在焉的根源是,这段光怪陆离的梦境的最后,是他孤身一人躺在山洞之中,默默地等待着死亡。


    严颜仰面看着天,眼瞳中一片湛蓝,他不想死。


    可他不知道该如何改变这件事,找严先生说这些,可他又觉得凭借着一个反复出现的梦,并不足以说服严先生。


    正思索着,一道温润的声音自房中响起,“严颜。”接着就是一句,“添水。”


    严颜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从摇晃着的藤椅上直起身子,严先生的话,他不敢不听。


    说起严先生,这位可是璃月远近闻名的善人,家财万贯,接济他人。


    像他,就是自小时候被严先生的父亲收养,来到严家,又就一直受到严先生的庇佑,严先生于他,亦兄亦父。


    不过,近年来家道中落,除却一些固定资产,严先生也不剩多少摩拉。是以院子中人也逐渐少起来,现在只剩下几个必要的仆从,和一名管家。


    所以严颜逐渐身兼多职起来,不是端茶,就是倒水。


    想到这里,严颜拖长了音调,应道,“来了——”


    “快些。”严先生在里面催促。


    严颜顺手将头顶的遮阳帽放在藤椅把手上,快步朝着房间里走去。


    还未进去,就闻到严先生房中那股清冷的茶香,苦苦的,有点发涩。


    严颜在门口踟蹰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撩开门帘进去,就听到里面严先生淡淡地唤他,“为何还不进来。”


    严颜急忙道,“我在门外。”


    随手从门口的茶柜中抽出一柄茶匙,又从下一层抽出一屉茶来,严颜精挑细选取了一勺白毫银针,又用沸水滚了几滚茶盏,这才施施然开始泡茶。


    眼睛盯着手中的茶壶,他不想偷听,奈何离得太近,那并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便传入他的耳朵。


    严先生在说关于魔神之战的事情,严颜蹙眉,这并不是小事。


    魔神之战始于百年之前,也需要更久,在这场战争中陨落的魔神不计其数,唯有璃月在这样的乱局之中岿然不动。


    这都要仰仗他们所信仰的贵金之魔神,摩拉克斯大人。这位大人力压各方魔神,保得璃月境内百年无战乱。


    但,严颜皱起眉头,可他做到的梦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璃月再起战乱的预兆?


    如是想着,他手下一不小心失了分寸,竟然烫到了指尖。


    急忙将指尖握在手中,严颜听到房间中再度传来严先生低沉的声音。


    “过几日迁城之事,倒是烦请各位相助了。”


    看着茶汤逐渐清澄,严颜朝着房里缓声道,“严先生,我进去了?”


    过了片刻,里面传来浅浅的一声嗯。


    严颜端茶迈步而入。


    一进去,便看到归终正坐在客座上,严颜将茶奉上,转头去敲坐在一边的严先生,瞧见他脸色不好,眉宇之间沉沉的,似笼着愁云。


    严颜心中好奇,是什么能让向来处变不惊的严先生如此这般。


    还未得出答案,便看到两人之间竟然还坐着一位,是个女子。这女子坐地端正,脊背挺直,颇有威仪,严颜没看两眼,觉得有些冒犯,便移开了眼睛。


    他弯腰递上茶盏,听到那女子冷声道,“归离祸乱,必将生灵涂炭,若放手不管,实乃仙人之失。”


    严颜眼睑快速合拢了一下,手下一滑,险些把茶盏打翻。


    这女子说的应该是他梦到的那件事,严颜深以为然,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起仙人的过失,真的不怕仙人降罪吗?


    思来想去,严颜低声道,“小姐所言过了,怎么好随意编排仙人?”


    那女子当即抬头,略显惊诧地看了严颜一眼,见他仍然不卑不亢地端举着茶盏,便噤声,不再说话。


    “严颜。”严先生沉沉的声音响起,如同秋日里的风,带着些许凉意,严颜抬头,看到严先生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快速叩了两下,示意他添茶。


    严颜本因为同那女子这般强硬说话而感到羞赧,这一声算得上是为他解围,连忙走上前去,为严先生斟满茶水。


    摩拉克斯呷一口茶,眼眸中便亮起赞赏之色。


    无他,严颜的手艺是真的不错。


    他泡的茶,茶汤橙红透亮,入口唇齿留香,无论是什么茶都能在他的手中泡出常人泡不出的绝顶味道。


    滚烫的茶汤所散发出的浓郁香气显然治愈了严先生,叫他眉头一舒,连带着那股压迫感也消失了大半。


    他冲严颜点点头道,“辛苦了。”


    严颜笑,声音小小的,“不辛苦,先生。”


    说完,他抬起眼瞧严先生,见他岿然不动,自磐岩一般,被梦所惊到的慌乱心神竟然在这一刻被抚平。


    还不等他端起茶壶离开,就又听那归终小姐笑道,“岩王帝君当悉心料理此事,我们只管静观其变就好。”


    归终小姐的声音清甜,带着少年特有的跳脱和清越,有不敬之言在前,归终这样的话,听在严颜的耳朵里,简直如同仙乐。


    他偷偷递给归终一个赞赏的眼神。


    对,你说得对。


    严先生放下茶盏,道,“此世纷争并起,只是不知身为岩——。”


    严颜连忙扬眉看向严先生,严先生接收到眼神信号,自然一滞,止住话头。


    将茶壶往桌上轻轻一放,严颜借着倒茶的功夫,柔声细语地同严先生耳语,“先生,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见严颜这般,严先生难得勾起唇,声音都变得和缓许多,“好,不谈国事,说点别的吧。”


    严颜见几人似乎要说别的,便赶忙借口有事要做,离开了。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走后,严先生便又说起了迁城之事。


    “归离之地,苦厄颇多,诸神群起,只是不知到时候,严先生这个身份不复存在后,我这小茶师该去往何处。”


    “这有什么难的。”归终翘着脚,圆润的杏眼瞧着自己的足尖,看着颇为可爱,“一齐带上就是了,凡人之生命何其短暂,跟在岩王帝君身边,说不定也是一番造化。”


    这位归终,便是尘王魔神哈艮图斯用以行走人间的名讳,坐在他手边,一脸肃容的,则是仙人留云借风真君,而严颜眼中游手好闲的严先生,则是为岩先生,贵金之神摩拉克斯。


    瞧着严颜离开的身影,摩拉克斯唇角上扬的弧度略垂了几分。


    严先生难得勾起唇,声音都变得和缓许多,“归离之地,苦厄颇多,诸神群起,我自当护得一方平安。”


    “说的极是。”归终翘着脚,圆润的杏眼瞧着自己的足尖,看着颇为可爱,“我听闻,奥赛尔近日梦魇缠身,梦到有人以凡人之躯斩杀魔神,正四处寻人呢。”


    摩拉克斯呷茶,并未说话。


    天理常以梦喻理,想来这次也是借梦降下神谕。


    自此,几位身份便分明了,这位归终,便是尘王魔神哈艮图斯用以行走人间的名讳。


    坐在她手边,一脸肃容的,则是仙人留云借风真君。


    而严颜眼中游手好闲的严先生,则是为岩先生,贵金之神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道:“魔神之战持续千年,也该有个了断,只是如此这般,这片土地便再不得片刻安宁。”


    归终道,“你说的不假,那严颜又该怎么办?”


    摩拉克斯道,“我自会庇佑他。”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一直不曾开口的留云借风却开了口。“这有何难。”说完,握拳道,“我这就回府,做出些符箓来,叫他贴身带着,保证性命无忧。”


    说着,摩拉克斯和归终来未来得及阻拦,就见到留云借风快步离席,转眼便不见踪影了。


    且说严颜离开了,一出门,又见严叔弓着腰在打理什么,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有人送来了一尾鲈鱼,当下说道,“这几日鲈鱼的供应倒是少了许多。”


    严叔颔首,并不否认,“岂止,昨日我见鱼死了许多,今天订购,鱼贩子直接拒绝了,说现在常有水妖出没,不敢下水。”


    “确有此事?”严颜沉吟片刻,道,“那我一会儿去问问看。”


    “那可太好了,严先生今日还在念叨着,什么水产,什么鱼来着,可能是想吃鱼了。”


    严叔脸无表情地说,“我先过去,将这鱼好好放起来。”


    严颜不好拉着他一直说话,便赶紧摆摆手让他走了。


    在院子里如无头苍蝇般乱转了几圈,冷静下来之后严颜不禁觉得浑身疲累。


    此时太阳已经近乎西沉,不怎么晒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把整个人烤的暖烘烘的。


    若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严颜如是想着,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


    他抬眸,是刚才那个很有压迫感的女子,正站在他的面前,嘴唇蠕动着,不知道想说什么。


    严颜直起身子,有点疑惑。


    留云借风也有些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说自己要为一个普通人做符箓这件事,可又怕下次再来时见不到严颜,几番斗争,她大声说。


    “你给我等着!”


    “啊?”


    严颜愣住。


    等什么?这句话是在吓唬自己吗?


    严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略有些震惊,想问问面前女子为什么会这么说,却看他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颜慢慢伸出双手,撑住藤椅的扶手,站在藤椅旁边,有些恍惚。


    为什么?


    难道是,严颜瞬间想到最坏的情形,难道是刚才说的那些话,让她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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