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梦中杀人
作品:《九零之主妇的逆袭》 上课后,坐在前排的何灿扭过头,小声说:“华英,你和汪霞不是一个级别,比也比不过,要不然,你和我比吧?”
“汪霞要你和我说的?”
何灿嘿嘿:“不是,是我想和你比。”
他在撒谎。两个差点打起来的对头,因为什么结成了同盟?为了对付她华英?
让华英再多一个对手?
这不是真的打仗!而是学习的竞争,多一个对手,多一份反激励,不是坏事!
华英没想那么多,爽快答应:“好,比就比!”
何灿高兴地扭头,伏案学习。
这下,华英在学习上有了两个竞争对手,一个是被逼,一个是被求。
下晚自习,熄灯后,还有人躲在床上开夜车。
华英没那个精力,洗漱完毕,倒头就睡。
某天半夜,华英沉睡。突然,一阵尖锐的叫声刺破黑暗。
“救命啊!”
华英翻身坐起,叫声是从窗户处传来的。
声音渐小,紧接着咳嗽不止,像是某人的喉咙被卡住。
女生们被惊醒,胆子大的跳下床。
“怎么啦,怎么啦?”
有人打开手电筒。
一道光束,射向声音出处,靠窗边的下铺。
刘子霞的床前,站着个人。这人披头散发,一只腿跪在刘子霞的床沿,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刘子霞两眼惊恐,嘴巴大张。掐她的人,正是睡在对面上铺的汪霞。
汪霞面无表情,就像港片里的僵尸。她不说话,一双手往下用力按压。
刘子霞已经叫不出声,眼珠凸鼓,样子骇人。
“汪霞,你快松手!”
“刘子霞快不行了!”
“快去喊老师!”
……
房间里乱了套。女生们惊恐万状,七嘴八舌,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华英冲过去,抬腿,飞起一脚,揣在汪霞的屁股上。
汪霞被踹倒在地,还是面无表情,两眼茫然。
愣怔了几秒,她拍拍屁股,爬起来,转身面向她的床铺,熟练地爬上去,倒头就睡。
众女生目瞪口呆。刘子霞卡卡卡,咳嗽几声后,呜呜地哭。
“汪霞这是怎么啦?”
“是不是梦游?”
“太可怕了,梦中杀人吗?”
女生们各自回床睡觉。刘子霞突然一个跃身,抓住华英的胳膊。
“怎么啦?”
刘子霞不说话,一个劲地哭。
她的床位,正面汪霞的床铺。遭此惊吓,刘子霞再难安眠。
“要不,你到我的床上去睡?”
刘子霞点头,爬起来,抱着毛巾被,跑到了华英的床上。
华英取来自己的毛巾被,侧身躺下,仰望上方。
汪霞的蚊帐里安静,人家睡得正香。真的是梦游吗?
汪霞和刘子霞,吵过两次,因为刘子霞打鼾。刘子霞有鼻炎,平躺鼾声大,侧睡稍稍好点。
每天下自习后,汪霞还要躲在蚊帐里学习一会儿。
刘子霞的鼾声花式响起,汪霞难以专注,她爬下床,死命推耸。
刘子霞梦中惊醒,破口大骂。汪霞也不示弱,动嘴还击。
汪霞语文好,口才也棒,刘子霞败下阵来。
吵赢了没用,刘子霞的鼾,照打不误,还故意四仰八叉平躺。
汪霞抓狂。两人心里都憋着气,表面上不讲话,暗地里给对方使绊子。
汪霞的牙刷突兀不见,刘子霞的短裤,在厕所里被踩踏。
两人都认为是对方干的,但是没有证据,就算告到蔡老师那里,大概率被各打五十大板结案。
老蔡打鸡血尚可,判案不行,尤其是女生们之间的矛盾,在他眼里,芝麻绿豆大,筷子都夹不起来的事,也值得吵?
如果不知道钱莉的过往,以及汪霞姐妹报复唐倩的事,华英也许不会怀疑。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怀疑!
这可是杀人!稍微晚点,刘子霞可能就被掐死!
蚊帐相隔,汪霞也在俯视她吧?
华英仿佛能看到,她的嘴角上扬,张狂、又想极力憋住的笑意。
第二天,蔡老师王校长都来了。
刘子霞哭哭啼啼,女生们七嘴八舌,述说事情的经过。
汪霞则是一脸无辜,摊着两手,连声说:“我没有,我没有啊!”
蔡老师和王校长一致认定,汪霞是梦游,学习紧张所致。鉴于只出现过一次,暂不处理,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至于刘子霞,和隔壁女生换寝室。两人避开。
华英看出来了,两位老师暗中偏袒汪霞,汪霞的成绩好,铁定是明年高考升学率的分子。
隔壁换过来的女生,打死也不肯睡刘子霞的床铺。
华英只好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汪霞的正对面。
两位竞争对手,近在咫尺,互相对峙。表面风平浪静,暗中较着劲。
华英分析第一次月考试卷。优势科目稳定,弱科化学也有提升,唯独生物是个老大难,分数没有达到上一世高三的水平,还有下滑的趋势。
木桶效应原则,生物成绩上不来,功亏一篑。失眠焦虑,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某个半夜,华英忽然一阵腹痛,翻身坐起,拿着手电筒,推门出去。
那个年代的厕所,是一个噩梦般的存在。
女生寝室的公厕是一个旱厕,上个小便,快进快出,华英还能忍受。
上大的,华英不敢踏入。
九月的午夜,凉风习习,隐隐夹杂桂花的香气。
手电筒的光束,杀入茫茫夜色,照亮前方的路。
穿过塑胶跑道,然后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操场。这是榕江一中晨跑和课间操的地方。
啪嗒啪嗒,华英听到了脚步声。操场的另一头,有个黑影在跑步。夜跑吗?这谁啊?
穿过操场,华英跑到教学楼,在一楼的卫生间解决了问题。
走出来,轻松一截。有心情看风景。仰头,满天星辰,像无数颗细碎的钻石。
“走路看路,小心摔跤!”
一个黑影从斜次里闯过来,拦住去路。
华英吓得倒退一步,细看,原来是黄健。
“你,你为什么……”
“睡不着,跑跑步。”
“你也有烦心事?”
黄健呵地一笑:“谁没有?”
“你成绩那么好,明年铁定能考上,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考个省状元……”
“有用吗?”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们果然不是同一个层面的人。她还在为能不能考上大学发愁,人家连省状元都不稀罕。
那,他来复读是为了啥?
黄健指了指空旷的操场:“走,我们过去坐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