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


    安静的脑海深处忽然发出一阵噪音。


    像是某种机器即将坏掉的声音。


    宁果果心头又是一惊,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平日里的锦鲤光环失去了效果，就连平日里可靠稳定的小统,似乎也出了不小的麻烦。


    还好。


    五分钟后，噪音消失。


    系统重新出现。


    只是这一次出现，系统的声音多少带着些疲惫：“果果,我来了。”


    “小统你没事吧？我刚刚听到有很多噪音。”


    “我没事，就是主脑刚刚出现了某些未知BUG，所以我去排查问题了。”


    “难怪——”宁果果松了一大口气，黑漆漆的眼眸透出无辜与可怜：“原来是bug，怪不得我刚刚摔倒了。”


    毕竟,自己身为锦鲤系统的宿主。


    有锦鲤光环在身。


    按照道理来说，在她身上是绝无可能发生摔倒这件事的。就算她穿着玩偶服,可幸运总会站在她这一边，所以她压根不需要看台阶。


    只是没想到无所不能的小统也有失灵出bug的时候。


    但没关系,小统回来就好了。


    “对不起果果,是我的错。”


    “没关系啦,只是摔倒而已,也没有受伤。”


    宁果果很大度的表示道。


    “所以小统,现在你的bug修复好了吗？”


    宁果果又问。


    系统的声音带着些许迟疑，但它还是说：“修，修好了。”


    “好的,那能帮我兑换一下道具吗？”


    “可以，果果想要什么？”


    “嗯……”宁果果手里拖着可爱的玩偶脑袋,努力想了想，最后决定：“就兑换那个‘有谁会不喜欢可爱的小锦鲤’吧。”


    虽然这个道具在系统商城里属于最昂贵的那一批。


    可是今天的时机也的确非常重要。


    初舞台。


    这代表着无数屏幕前的观众和粉丝将通过这个舞台，第一次真正认识宁果果。


    宁果果当然要给所有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更别提初舞台结束后没多久,节目组就会开启第一轮人气投票。之前看过选秀综艺的宁果果非常清楚，像《闪耀少女》这种女团选秀节目，往往人气会在第一轮开始就会定型。


    如果她第一次人气投票没办法进入前十名。


    那也就意味着今后她很难再进入前十。


    而这对以出道，甚至C位出道位目标的宁果果来说，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所以她打算放手一搏。


    干脆就在初舞台放出大招，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靠着初舞台吸引更多的粉丝，积累更多的人气值，从而在后面的赛程中继续使用系统兑换道具。


    假如一切顺利的话，后期她可以使用的道具会


    更多吧？


    所以不能心疼人气值。


    现在就兑换好“有谁不喜欢可爱的小锦鲤”才是重中之重。


    想清楚以后宁果果催促系统：“小统，就这个，快帮我兑换吧。待会儿L上台我就要用。”


    “……”


    系统却沉默。


    宁果果意识到不对劲，蹙了蹙眉心：“小统？”


    “不好意思果果，这次恐怕不能帮到你了。”


    “为什么？难道还是因为bug吗？”


    “不，bug已经得到修复，兑换失败的原因是人气值不足。‘有谁不喜欢可爱的小锦鲤’作为高级道具，需要消耗9999点人气值，而目前果果的人气值积攒，只有1322点。”


    “什么？”


    宁果果当场愣在了原地，完全不敢置信。


    她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也没想到，道具兑换失败的原因竟然是她的人气值不足。


    可是人气值怎么会不足呢？


    明明节目开播到现在，她也已经有两次露脸了呀。


    虽说第一次露脸的时候，听说直播间人气没能达成初定目标，所以导演将她们一众练习生召集在一起，拍了一个虐粉小视频。


    可视频的最后导演对她们承诺。


    说是这个视频发出以后，人气一定会得到增长。


    并且他也会加大宣传力度，让节目有更多的路人粉丝来看。


    毕竟是紫台S级的大综艺。


    导演的话宁果果还是相信的。


    更何况节目组还请了好多明星嘉宾当导师团，好多导师都是圈子里耳熟能详的爱豆。


    只是靠这些导师的人气引流，宁果果觉得节目的关注度都不会低。


    也因此，她觉得虽然自己只是一个新人。


    但经过一系列的露脸，还有初舞台可爱的表演，一定是可以累积到9999的人气值的。


    甚至她还觉得自己的估计保守了。


    说不定兑换完这个高级道具，人气值还能剩下个一两千。


    却不成想晴天一个霹雳……她的人气值竟只有一千多！连道具都无法兑换，更别提剩下了。


    但如果只有一千多。


    那来参加节目和她从前在电玩城里打工有什么区别？


    打工的时候只是靠着幸运度玩游戏，她都可以靠路人累积一千多人气值。本以为来上选秀节目，受到的关注度提升，一定会有更高的人气。


    然而如今这个状况……宁果果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嘴唇，她很委屈，也非常沮丧：“是我的表现不够精彩，所以吸引不到粉丝吗？”


    “可是明明，我也很用心的设计了舞台啊。”


    “穿着这样厚的玩偶在台上跳舞，随时还都有摔倒的风险。”


    “却没想到，大家并不喜欢……”


    “果果你千万不要这么想！”系统连忙安慰宁果果：“其实不是因为你的节目不


    够精彩，而是《闪耀少女》节目本身的人气下滑严重，其他选手也是同样的。在一个不被关注的节目里，果果你如今的人气值已经非常出色了。”


    “⒂⒂[”


    宁果果瞳孔瞬间紧缩，再度被冲击。


    如果算上摔倒那一次。


    她被冲击到今天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并且四次一次比一次夸张，一开始她还能安慰自己是偶然状况，只要bug被修复好就没事了。


    可接二连三，又有非常难以理解的事出现。


    宁果果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被烧干了。


    “《闪耀少女》不是紫台的S级综艺吗？”


    当初就是因为S级综艺这个噱头，所以宁果果果断放弃了其他机会，选择了《闪耀少女》。


    看重的就是S级综艺投资高，平台好，不可能扑街。


    但小统是不会说谎话的，宁果果很清楚，所以这其中必然出现了某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导致《闪耀少女》扑街了。


    “是S级综艺不假，节目开播前受到的关注也很多。所以当初在选择综艺时，我第一个就推荐了它。但……”


    系统顿了顿，声音也不由得充满了遗憾：“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在这个暑期档，《闪耀少女》竟然被隔壁一个A级综艺给完全抢走了风头。并且，因为导演本人的决策失误，《闪耀少女》的开播时机选择错误，宣传路线选择错误，种种原因累积起来，让《闪耀少女》这个节目……”


    后面的话系统没有说出口。


    可有了前头的种种铺垫，宁果果自然是懂了。


    她穿着玩偶服站在原地。


    一开始脑子里是完全懵的。


    因为自打绑定了锦鲤系统以后，可以说，她的生活中就再也没有什么难题需要解决。


    找工作。


    旁人需要去投递简历，她只需要随便过个马路，工作就主动找上门来。


    去面试。


    无数练习生争先恐后，旁人努力了三五年可能都无法通过的选秀面试。


    宁果果完全是一个唱跳门外汉，结果靠着使用道具获得了面试官及导演的一众认可。


    所以后来宁果果基本上已经放弃了自己努力和思考。


    反正有小统在，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她亲自解决？


    可如今，冰冷的事实摆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去思考。


    但果然思考还是太难了。


    她习惯作祟，仍然是下意识地去征求系统的意见：“小统，能帮我分析一下我现在该怎么办吗？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宁果果说话的声音很小。


    语气也不知是天生，又或者是后天刻意，带着些许的委屈与可怜。


    系统一下子心软地一塌糊涂：“果果别着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但你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了。”


    “什么决定？”


    “继续把这个节目坚持到


    底，还是说，现在就放弃。”


    “……”


    宁果果思考了许久这个问题。


    一直到再度上台，和同公司其他小伙伴一起等待导师给她打分评级前，事实上她都没有做出决定。


    直到导师拿到话筒。


    开始点评她的初舞台表现——


    “点子倒是挺新颖的，穿着玩偶服来表演，但你有没有意识到，穿上玩偶服以后，观众就完全不在乎你是谁了？”


    “我……”


    “我知道你想要在初舞台标新立异，博人眼球。可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在本末倒置？如果观众只是想看玩偶跳舞的话，那玩偶里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导师犀利的评价让站在舞台上的宁果果无地自容。


    还是第一次，她被人如此评价。


    也许这其中也有节目人气不佳，所以导师发泄怒火的原因吧。可再怎么说，导师最后也不能给她一个“F”的评级吧？


    宁果果当然也看过几l个选秀节目。


    她知道评级标准。


    她也知道A班是最好的班级，也会有最棒的队友。


    而F……除了某些拿到逆风翻盘剧本的特定练习生以外，F班就是濒临淘汰的象征，甚至在后续的节目里，可能连镜头都没有几l个。


    那宁果果还要怎样积攒人气？


    所以几l乎是瞬间。


    宁果果就下定了离开这个节目的决心。


    而既然已经决定离开。


    之后那导师又要求她在台上没有玩偶服地状态下重新表演的事儿L她也就不在乎了，直接当场拒绝。


    节目直播间弹幕里是有些一些质疑她实力与态度的。


    连带着不多的人气值也掉了一些。


    可这些对于现在的宁果果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一个已经凉到快要死掉的节目，在乎它做什么呢？


    对宁果果来说。


    更重要的是在离开了这个节目以后，选择什么样的节目重新加入，才是重中之重。


    毕竟从头到尾她的梦想都是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而她非常清楚，要想达成这一梦想，没有人气值和系统的加持，以她自己的资质是绝对达不到的。


    ……


    “小统，有推荐吗？”


    “有的果果，目前市面上最受欢迎的综艺节目，非《舞台背后的他和她》莫属了。”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节目的名字，挺有意思的，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暑期档黑马？”


    “没错，就是它！”


    “好，让我们一起努力，成为这档节目的嘉宾吧。”


    “好的果果，让我来好好规划规划，唔，有了。”


    “嗯？”


    “这档节目的某位人气女嘉宾的助理忽然出现了一个空缺，果果要试试吗？”


    “当然。”


    宁果果做出这个决定以后，心情一片


    大好。


    不久前的困扰完全一扫而空了。


    她倒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


    下了舞台以后，


    几l乎是立刻就去找节目组的负责人说明来意，退赛。


    与她同行的还有另外几l个练习生。


    同样也都是认为《闪耀少女》看不到前途，想退赛的。


    虽说退赛需要违约金，几l乎是用完了宁果果目前为止所有的打工存款。但和有希望的未来相比，存款又算得了什么？


    宁果果并不感到遗憾。


    只觉得甩掉了好大一个包袱。


    而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就在结束了一下午的工作，打算简单吃点晚餐饱腹的时候，忽然，当红流量也是《舞台背后的他和她》嘉宾之一沈甜甜的助理李小英肚子疼了起来。


    “啊，好疼。”


    李小英没忍住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小英你怎么了？”另一个助理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跑去搀扶李小英。


    但李小英的额头布满了冷汗，却是疼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不行，我叫120。”


    另一位助理果断道。


    120来的到也很及时，很快就把李小英拉去了附近的医院做检查，但检查结果出来以后，两个小姑娘都有些不知所措。


    “急性阑尾炎，要做手术。”


    医生道。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我都还好好的。”


    李小英当时就哭了。


    另一个助理安慰她：“别哭呀小英，阑尾炎不算什么大手术的，只要好好听医生的话修养，很快就能好起来。”


    “但是，我的工作怎么办呀？甜甜姐最近这么忙，又是要直播，又要准备演唱会舞台，本来人手就不够，我还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我真对不起甜甜姐。”


    “小英别这么说，那肯定还是你的身体更重要，甜甜姐会理解的。”另一个助理许潇说。


    “那我去治疗，我的工作怎么办？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李小英担忧地说。


    “忙是肯定忙不过来的，只能再找个人来帮忙。”许潇也是轻轻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吧，我认识一个打工兼职的妹妹，之前和我关系还不错。我去问问她有没有时间过来帮忙。”


    “可以可以，就当帮我忙了。”


    李小英感激涕零的说道：“妹妹这段时间的工资就由我来付，我再额外给她一点感谢费，你帮我联系她吧。”


    “好。”


    许潇点了点头，同意道：“人我可以帮你联系，具体工作细节我也可以照看着点，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在医院里好好养病吧。”


    “太好了！”


    李小英总算是松了口气。


    卸下了心头包袱的她于是放心的听从医生安排，准备进行手术。


    一个小时后，李小英的亲人赶到了医院，许潇将她交给亲人以后就离开了医院


    ，与此同时，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果果吗？我是你潇姐。”


    “潇姐，你怎么有功夫找我了呀？”电话那头，宁果果表情很是惊喜，她才刚从宿舍里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打包完毕，正发愁接下来去哪，没想到这么幸运就接到了许潇的电话。


    许潇是很久前她认识的一位小姐姐。


    比她年纪稍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太多。


    刚认识许潇的时候许潇也和宁果果一样，到处打零工为生，两人经常互相介绍工作，一来二去便很熟悉。


    但后来听说许潇去了一个大公司，单位福利很好，然后就再也没听她说自己换工作了。


    不过虽说如此。


    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络。


    许潇如果有工作的机会，还是会经常介绍给宁果果。


    也因此宁果果一看到她的来电显示，就知道自己锦鲤光环又生效了。


    “果果最近忙什么，还在到处打工吗？”


    许潇先是委婉的问道。


    “嗯，刚辞掉上一份工作。”宁果果并没有将自己报名选秀节目的事告诉许潇，反正现在节目也糊了，说不说都一个样。


    电话那头许潇的声音果然很高兴：“哎呀，那太好了，我这里有一份工作想找你帮忙，工资条件很不错，看你有没有意向。”


    “可以啊潇姐，我能问下是什么工作吗？”


    “要不这样，你在哪里，现在直接过来找我吧。等到了我这个地方你就知道工作具体内容了，而且我这个工作比较特殊，我要当面和你说说注意事项。”


    “好。”


    宁果果惊喜地同意了。


    ……


    “太好了小统，看来我就要有新工作了。”


    去找许潇的路上，宁果果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和系统对话。


    系统说：“恭喜果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工作内容应当就是那位当红女嘉宾的助理。”


    “嗯！有了这个平台，我一定能够很快积攒起人气值的。”宁果果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毕竟系统都说了。


    《舞台背后的他和她》是今年暑期档最热播的综艺。


    女嘉宾的直播间一定有很多观众和粉丝，到时候她只要稍微露露脸，应当就可以如愿以偿拿到人气值，从而兑换道具，进一步走红。


    但她的想法很美好。


    现实却是——


    “助理的活不难，但非常琐碎，你一定要仔细认真。”


    见到宁果果以后，许潇悉心地叮嘱着宁果果。


    宁果果乖巧地点头，态度十分诚恳殷切：“我可以的，潇姐，以前我们一起打工的时候，老板都是夸我干活认真的。”


    “倒也是，所以我才把这个难得的机会让给你。你要知道，我们的老板沈甜甜可是当红流量，她出手非常阔绰的。”


    “沈甜甜？我听过这个名字。”


    宁果果眼睛不


    由得亮了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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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吧，潇姐。”


    宁果果按耐住心头的激动，说。


    许潇对她的态度很满意，心说在李小英去住院休养的这段时间里，宁果果应该可以担得起这个助理的职责。


    她便让宁果果拿出一张纸来：“既然你愿意，今天晚上就可以跟着我一起上班了。我这里有一些注意事项你记一下。”


    “好的好的。”


    宁果果不敢懈怠，连忙拿出纸笔。


    许潇于是开始念叨：“首先，起床时间不能晚于五点，因为甜甜姐六点就醒了。所以我们要赶在六点前替她准备好咖啡，早餐。”


    “五点钟就要起床吗？”


    宁果果愣了一下，灯光下她漆黑的眸子闪烁一番，显然觉得这个要求有些为难。


    “当然啊，你以为当红艺人是这么好当的？”


    许潇敲敲桌子，又正色道：“继续，还没说完。起床以后的咖啡必须是冰美式，不能加任何糖和奶，冰美式必须是cta家的，一般而言cta五点五十分准时开始营业。”


    “所以……”


    “所以你必须赶在五点五十分前在咖啡店门口排队，然后用十分钟的时间拿到咖啡，赶到甜姐家门前，把咖啡交给我。”


    “好。”


    宁果果咬了咬唇，非常不情愿，但只能接受。


    “你才刚上班，所以我让你给甜甜姐搞穿搭肯定不行，甜甜姐也不会同意。所以你把咖啡送来以后，我来负责给甜甜姐弄穿搭和早餐，你就负责在这段时间里把甜甜姐家里的卫生打扫好。”


    “卫生应该不多吧？”


    宁果果心怀希望的问。


    毕竟沈甜甜是当红流量，那她一天到晚应该有很长时间不在家里。家里没人的话，是不怎么需要打扫卫生的。


    “还行吧，就是甜甜姐养了三只猫比较麻烦点。”


    “三只……”


    “对，说到这里你得把这三只猫的名字和喜好都记一下，甜甜姐特别宠爱她的猫，有时候你给她的事儿L没做好都可以，但如果猫的事没做好，那她肯定是要发火的！”


    “……”


    “怎么不说话了，你该不会不想干了吧？”


    “没，没有。”


    宁果果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换上一副平日里的甜美笑脸：“潇姐你继续说，我现在特别需要这份工作，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一定都记住。”


    许潇这才继续絮叨了下去。


    两人一直从傍晚说到了天黑，快到九点多钟的时候，宁果果已经记满了整整三页纸的注意事项。


    好不容易，许潇停嘴了。


    宁果果松了口气，以为今天应当就这么到此为


    止。


    结果许潇却接了一个电话，


    “，


    今晚能上岗了吗？甜甜姐那边儿L还有个事儿L临时叫我过，我想直接你跟我过去，这样也好让你快点适应工作环境。”


    “潇姐，这都晚上九点半快十点了，还要加班吗？”


    “没办法，我们这一行就是工作时间不稳定，只要老板有需要，随时都得过去。毕竟——”许潇拿包的同时站起身来，苦笑一声道：“这一个月两万块的工资不能白拿吧？”


    宁果果抿了抿唇。


    说实话，她没想到明星助理的工作会这么辛苦，她都有些后悔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现在的辛苦只是暂时的，等她当了大明星，她也能请助理，以后就清闲的多了。


    这样一想果然好受许多。


    下定决心后她也同样拿起了包：“行，那我们这就走吧。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路上潇姐你再告诉我。”


    ……


    夜色渐深。


    已经快要深夜，城市里却依然灯火通明。


    形形色色的人因为各种原因忙忙碌碌个不停。


    同一个世界不同的角落。


    池瑶却正在往浴缸里扔浴球。


    足足可以容纳两人的超大浴缸，内置了水流按摩功能。扔进去一个泡沫浴球后，缤纷的彩色立刻四散而开，让整间浴室都充满了馥郁的香气。


    “真好闻。”


    池瑶吸了吸鼻子，感受到浴球恰到好处的柚子香气以后，轻轻探出脚尖，试探了一番水温。


    水温正好。


    不烫也不冷，是最适合泡澡的温度。


    池瑶不再犹豫，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果不出所料，进入浴缸的一刹那，舒适感由外而内席卷而来。


    尤其是从浴缸两侧咕嘟咕嘟涌出的小水流，仿佛按摩小机器人一样轻轻敲打着紧绷了一整天的皮肤与身体。


    与此同时，打开手机放一首舒缓的音乐，让音乐伴随着水流流淌在整个空间。


    若再端起浴缸旁提前放置好的冰可乐喝一口——


    爽！


    对于在外和弟弟疯玩了一整个下午的人来说，没什么比这更舒服的瞬间，也没什么比现在更满足的场景。


    但你非要说是挑个缺点的话。


    也不是没有。


    躺在浴缸里的池瑶昏昏欲睡的想，缺点一定是窗外的光线过于明亮。


    大白天泡澡总觉得怪怪的。


    至于你问为什么明明是大晚上结果外面那么亮？


    ……那当然是因为池瑶这会儿L压根儿L没在H市，而是在飞往M国的私人飞机上了。


    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


    钞能力颠倒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