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作品:《苗疆少年劫走弃妃后》 许许多多的片段在脑海中划过,但她怎么也看不清,不等她思考,那声“阿姐”又将她唤了回来。
“阿姐!阿姐?”小孩跑过小心翼翼的扯扯白殊点衣袖动作很轻,“阿姐,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舒服。”
白殊愣愣的看着这小孩,硬是想不起来这是谁,她并不记得有个弟弟,为什么要叫她阿姐?
“阿姐今日是正月十七,阿姐不准备离开吗?”小孩又坐在了白殊旁边,撑着脸笑着说道。
听到关键词白殊这才抿着干涩的唇,看向小孩发出疑问:“去哪?”
小孩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回答:“阿姐忘了吗?阿姐要离开这里,阿姐要去别的地方,阿姐不要十七了”
白殊怎么想也没想出来十七是谁,但小孩却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袖子撩起,伸出胳膊给白殊看,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划痕触目惊心
小孩委屈道:“阿姐你看”
一个小孩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口?
白殊蹙眉,有些不忍心,问:“你的伤口怎么来的?”
小孩答非所问:“我就是我啊,是十七”
白殊抿唇低下头去牵小孩的手,放弃了继续询问。她无意识的指腹轻轻点上小孩的手背,总觉得这些疤痕极其熟悉,只是怎么也记不起来。
她刚想问问小孩这是哪里,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她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环境逐渐开始虚化。小孩好似有感应一般扯着衣角的手逐渐用力
小孩在说着什么,她却听不见,她只听见最后那句,带着不甘的,悲伤的情绪:“阿姐要去别的地方了。”
场景随之变化,她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熟悉的环境也让她心安了不少,她习惯的擦擦手心,昨完动作她才不可思议的低头查看自己的手
周围安静的有些令人胆寒,平常这个时间段知意应该在就在屋子里准备药材的,返常的是今天屋子里是静悄悄的,没有知意磨草药的嘈杂声音
白殊试探性的喊了几句,没有任何回应
见此她只能光脚踩在地面上,坐在床边环视四周,屋子还是原来的屋子和她昏迷前没变化,只有桌上那瓶装血的小瓶子不见了。
她转头看了看窗外,依旧是雪白一片,内心的疑惑才打消几分
白殊将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又在院子里寻了一圈,任然没有任何人,好似一瞬间整个皇宫都空了
就当白殊迟疑该不该出去看看的时候,突然几个人闯了进了,领头人是沈宴身边的李公公,他带着几个壮实的嬷嬷凶神恶煞走到了白殊面前
李公公捏着嗓子,皮笑肉不笑的恭敬:“娘娘接旨吧。”
白殊疑惑,接什么旨?
“娘娘,接旨还不下跪?”李公公似笑非笑的盯着白殊,给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去,教教贵妃娘娘。”
白殊还在疑惑,谁知两个嬷嬷竟然直接上前压着白殊点肩膀强行让她下跪,她挣扎了两下居然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被两个嬷嬷控制着听李公公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妃白氏心肠歹毒,毒害皇后娘娘,妒忌成性。即今日起,废除位分,降为庶人,打入冷宫、闭门思过收回所有妃嫔之物。钦此!”
说完他笑着看向白殊,“娘娘还不接旨?”
白殊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倒圣旨,突然她好似抓住了重要线索,疯狂挣扎:“皇后?毒害?哪来的皇后?你在骗我!”
哪来的皇后娘娘,沈宴从登基到现在哪来的皇后?
这其实也是她想了许久的问题,即使是左相的女儿也只是个娴妃,皇后之位空缺多年,她一直认为就如他说的那样,在等她
“娘娘怕是糊涂了,皇后娘娘与陛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乃是一对璧人,娘娘再说什么胡话?不过,没关系”他话锋一转,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陛下交代了,这是最后一次取血,娘娘若是乖乖配合,兴许陛下会改变主意,娘娘可想好了?”
青梅,竹马?
不知怎么的,白殊总觉得李公公说的每句话都好似发生过但又诡异至极,诡异在突然被莫名其妙按上了个罪名,以及莫名其妙出现的皇后,但她又觉得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知意呢?你们把知意藏哪去了?”看着李公公笑盈盈的脸,她突然反应过来,知意失踪是不是他们搞的鬼
李公公一步步向前,筛者她胳膊的人也愈发用力:“娘娘,知意不早就处死了?”
“娘娘听奴才一句劝,识时务者为俊杰,娘娘现在乖乖让奴才取血,到时陛下说不定还能饶您一命。”
此刻白殊只听见那句“知意已经被赐死了”久久不能回神,后面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见,就算被他们摁着手腕取血,她也没有在挣扎
这个人宛若坠入冰窟,浑身血液都好像凝固一般直到眼泪止不住向下掉
不可能的,不可能,知意怎么可能死了
就在匕首即将要搭在她手腕时,她突然笑了起来,干涩的唇角向上扬起,眸间都是讽刺,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
也就在这时周围环境开始变化,李公公几人开始变得扭曲,她瘫坐在地闭眼感受着强烈的情感冲击着她的思维,一下又一下,她变得迟钝了许多,难以继续思考
四周火光冲天,她此刻坐在火海中无所事事,脸庞带着写灰尘,浓烟滚滚她在前方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就在她看她时,她也看向了自己,她们对视瞬间,仿佛跨越了时间,既熟悉又陌生。
她冷眼看着她,缓缓走来,在她面前伸出手
“起来吧。”
“你”白殊看着她,不自觉将手申向她,你是谁,几个字怎么也问不出来,很明显,面前的人是自己,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
今日所有的奇怪,疑惑,都在见到她的一瞬间灰飞烟灭,都得到了答案。
她穿着一身红衣,仿佛与这场大火融为一体,突然脸上露出久违的,温柔的笑意,将白殊拉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尘,又拂过她的脸庞,将灰尘擦干净
“终于见面了,白殊”
她突然向前抱住了白殊,等了很久:“没有什么是既定的命运,你看到的是我的,也可能是你的。”
她话音刚落,周围一切纷纷坍塌,她的身体也变得透明直至消散,白殊愣愣的站在原地之间还残存这她弥留的触感
她走了,白殊也慢慢陷入了黑暗,沉溺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徒留自己沉溺。过了许久她从梦魇中清醒,宛如一个溺水的人大口呼吸着空气,浑身已经布满了冷汗。
她环视四周,发觉自己已经不到熟悉的屋子了
擦擦额角的汗,长舒一口气,还好是梦。
想外面看了看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大雪也停了,有些许的月光照了进来映照在角落,此刻整个屋子都昏暗无比,她遁寻着熟悉的路线走到了床边
想打开窗户透透风,却发现此刻窗边的梅花已经覆上厚厚一层白雪,她看向窗外,一览无余的白
就在这时,她敏锐的察觉到一双犀利的眼睛正盯着她
她心下了然抬起手臂,轻声:“过来。”
随着她发出命令,一直通体雪白的鸽子飞入屋内停留在她臂膀上,白殊熟练的解下鸽子脚环上放着的书信,没有打开。
她将鸽子放到屋内角落的笼子,一阵了凉风从窗户吹进来将她薄薄的外套,掀起衣角,她没有犹豫两步走过去将窗户关好,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她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对面的屋顶
鸽子怎么能飞进皇宫?皇宫上下都有人看着,早上你干了什么,下午就有人带着你的把柄来了,鸽子是一定飞不进来的,除非有人帮它飞了进来,至于那人是谁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看了看四周,既然那人能将鸽子送进来,想必是做了完全准备了
她借着月光将信封展开,只是越看这信越心凉,指尖忍不住颤抖就连信都险些拿不住
她十三岁就被沈宴所救并且带在了身边养伤,后又因她偶然间帮沈宴出谋划策得到了认可,从而女扮男装成了他的谋士
当年宫变是她,沈宴,以及另一位好友一手谋划,最终推沈宴登基为帝,而那位好友名叫宋叶之,本是一名副官,却因出众的才能呗沈宴挖掘,成了他的门客之一
他们三人互为挚友,而她却在日渐相处中喜欢上了沈宴,最终沈宴登基后她留在京城帮助沈宴稳固朝廷,宋叶之看前往边关镇守
而此刻信上却写着,宋叶之在半个月之前的一场敌军突袭中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然而更令人胆寒的是前段时间送往边关的粮草不翼而飞,守城将士岌岌可危,却没有半点消息传入京城
如此大事却没一点消息
白殊先稳住心神,将事情前因后果梳理了一遍
如果这封信是真的,那么为什么朝堂上下无一人提过此事?还是说有人在丛中作梗,故意调换了假消息,又或者这封信本来就是说送给她,让她看的?
但假设这封信是假的呢?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递到她手里?她不过是一个后宫妃嫔,更何况还是个不受宠的,是出于什么目的?
她突然垂眸看看手心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痂,她却将信纸紧紧窜在伤口处,沾染了些许血渍
不管怎么样,这封信不能留了
她又看了一眼窗外,虽然窗户已经完全关上,但她总觉得将这封信塞给她的人就在附近,看着她。
—
其实柏殊的直觉并没有出错,就在她关上窗户的那一刻对面屋顶暗处潜伏着的人才走了出来,看不清样貌只是坐在屋顶上,看着那扇已经关闭的窗门
那人笑了一声,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对着手心的小蛇道:“我这算不算做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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