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朱棣要烘托气氛,搞事!

作品:《大明:我,朱棣,开局扬言夺嫡!

    昭告天下:朱四郎就是燕王朱棣?他朱元璋的嫡四子?


    朱四郎能冲刺成功吗?


    若成功。


    一年后,朱皇帝会昭告天下吗?


    朱四郎是燕王,栖居土桥村这些事,朝堂上上下下都在默契控制传播范围。


    出了金陵,远一点,江宁周围的县府都不知这事。


    为何会如此默契?


    最开始,是皇帝不许他们宣扬此事。


    等后来竞拍包税、乡土村社这些事情发生后,太子系就开始极力压制。


    知道朱四郎是燕王朱棣的人。


    没人愿意得罪太子系。


    以他为首,谋求臣权的官员,出于臣权利益,也不想让朱四郎名扬天下。


    朱四郎无论如何,在百姓眼中,都是朱皇帝的儿子。


    朱四郎若名动天下,会加强皇权权威。


    朱皇帝的权威已经足够大了。


    不能再大。


    再大,臣权就要被挤压的没有生存空间了!


    当他们这些左右天下的人,默契控制一个消息传播范围时。


    这个消息就传不开!


    所以,现在百姓不知朱棣就是朱四郎。


    金陵之外的大部分地方官,也不知朱棣就是朱四郎!


    ……


    故而,一旦朱皇帝昭告天下,朱四郎就是燕王朱棣!


    曝光的就不光是连续冲刺科举。


    竞拍包税、乡土村社也会曝光!


    单拿出一件事,就足以名扬天下了。


    三件事同时……


    胡惟庸怔怔出神……


    ……


    吱呀……吱呀……


    马车低调从洪武门内驶出。


    朱元璋撩起帘子向外看了眼,转头,“混球老四,能不能给咱们老朱家争口气?”


    马秀英无奈皱眉,同样的话,老四在考场的一天半时间内。


    重八已经问了不下八百遍!


    没好气反问:“怎么?老四要是落榜了,你是不是还要迁怒老四?”


    “咱就是觉得,他要落榜了,咱们家列祖列宗会失望的,咱两天前四更天去宗庙烧香,可是对着列祖列宗,夸下海口的。”朱元璋心虚,语气有些弱。


    马秀英没好气瞪了眼。


    列祖列宗是否失望,她不知道。


    可重八肯定会很失落。


    他还盼着,老四给他考个秀才,他好到处嘚瑟显摆。


    ……


    “咱们应天府是皇都所在之地,礼部发什么疯,这次只给了十个名额。”


    “十个名额也就算了,甲下最低分数线才恶心人!”


    “礼部新任尚书,上任的第一把火,竟然烧在了咱们应天府身上,他是我见过,最蠢……”


    “嘘,这位吕尚书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千万别乱说。”


    ……


    应天书院外。


    人山人海。


    相熟的,三三五五凑在一起,情绪激动议论着。


    徐妙云抱着小祈婳、小雍鸣和廖妙贤站在一起聊着。


    同时关注着周围议论。


    此刻,她完全明白,父皇为什么要找借口,打吕本板子了。


    首先,考前父皇需要吕本公器私用,所以睁只眼闭只眼纵容。


    可公器私用,不管怎么说,都是绝不能提倡的。


    考后,秋后算账,打吕本板子,警示朝堂。


    其次,借打吕本板子,给四郎出口气,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委婉示好。


    再次,吕本的行为,让本次应天府考生,连带着迁怒太子。


    板子落下,就化解了吕本行为,给太子造成的影响。


    ‘这就是帝王心术!从始至终,吕本就是父皇手中的一颗棋子。’


    “大丫,这是我和维喆抄录的样本,你看看。”廖妙贤拿出几本装订好的书籍,递给徐妙云,打断了徐妙云的思绪。


    回神。


    徐妙云把小祈婳二人,交给徐辉祖和毛老六,笑着接过样本。


    翻开细细查看。


    帮助是帮助。


    但对于抄录书籍的质量,她也会认真检查。


    毕竟这是给孩子们学习用的。


    她身为孩子们的师娘,不会为了帮夏家,就忘记,对孩子们的责任。


    如果夏家母子,的确不能胜任,她会终止。


    再想其他办法帮一把。


    做人做事,就好像挑担子。


    要平衡好两边。


    如果无法平衡,那就要根据责任、义务,孰轻孰重进行果断取舍。


    来不得半点优柔寡断。


    越是优柔寡断,做人会越做越失败,做事也会越做越乱。


    看了片刻,徐妙云含笑抬头……


    廖妙贤、夏原吉平静而自信。


    徐妙云又笑着低头,继续查看。


    四书五经,她都能倒背了,上面的各类注解,也是她和四郎集各家精华,总结的。


    里面的每一个字她都很熟悉。


    又过了一会儿。


    徐妙云合上书,笑着抬头,“廖大姐,从这几本样本,就能看出伱和维喆做事的态度。”


    其实很多时候,看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太费劲儿。


    选一件事,让他去做。


    然后看他做事的成果,就能了解很多。


    别的不敢说。


    书中字迹工整,没有一处涂抹痕迹,就连纸张,除了字之外,都没有任何其他,类似指印污渍。


    就可以看出,夏家母子做这件事时,是极为认真的。


    这种负责认真的态度。


    足以胜任这件事。


    “我决定,把剩下的抄录都交给廖大姐,四书五经,每一本都需要四十七本。”


    “廖大姐,你们能忙的过来吗?”


    “能!”站在廖妙贤身边的夏原吉抢先开口,“院试结束,放榜公布成绩,还需一个月时间。”


    “这段时间家父,也可以抄录。”


    “我每天可以抄录两本,家父、家母每天抄录七本没问题,一个月多点,我们保证能抄录好。”


    徐妙云低头,笑看积极争取的夏原吉。


    廖妙贤含笑点头:“大丫,我们能。”


    抄书既能读书写字,还能赚钱养家。


    这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


    长子说的还保守了。


    她丈夫若是知道,还有这等好事,定会废寝忘食的做这件事。


    徐妙云笑着点点头,看向徐辉祖。


    徐辉祖忙从腰间解下钱袋子,递给徐妙云。


    徐妙云从钱袋里,数出大小不等十几颗碎银子,大概十五六两的样子,递给廖妙贤。


    廖妙贤忙后退一步,摆手:“太多了,之前的定金,我们也只用了五百文……”


    即便选最好的纸张,中等的墨水,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这些钱,都足够直接买印刷版书籍了。


    徐妙云笑着把银子塞到廖妙贤手中,“廖大姐抄录时,肯定已经发现了,这些书的注解,都是集历朝历代,大儒各家所长,同一句话,甚至收录了几十个不同的注解……”


    这是她和四郎,遍读徐家藏书后,不断讨论,增减总结的版本。


    以前用来教孩子们。


    妙音去了几次,发现后,就抄录了一套,带回家里,他们学习使用。


    市面上是没有卖的。


    “单独拿去印刷,这点钱可印刷不出来,所以我们是占了便宜的。”


    ……


    廖妙贤哪能说得过徐妙云,最后感激收下。


    有了这笔钱,除去抄书成本,也足够他们一家四口,生活三个月了。


    即便丈夫没考中。


    回乡盘缠也差不多够了。


    ……


    午后过半。


    咚咚咚!


    铜锣声再次响起。


    衙役敲着铜锣,沿着一排排小单间考号,大声提醒:“各位考生,考试时间到了,将答卷首折,‘礼部之印’区域,用朝廷提供的密封条,密封……”


    在衙役从考号前经过后不久。


    朱棣顿笔。


    呼!


    深深吐了口气。


    这是他参加过,时间最长的一次考试。


    除了昨夜短暂睡了三个时辰,一天半时间,手就没停过!


    ‘吕本这老混蛋!’


    等着墨迹干透时,朱棣忍不住腹语暗骂一句。


    题量真的多到变态!


    卷面要尽量避免涂抹、错字。


    要先在稿纸上写答案,修改,然后再誊抄到答卷上。


    两张一丈长,3.3米,二十三折的答卷,写满了密密麻麻,类似印刷体的小楷。


    只用一天半时间。


    强度之高。


    谁考谁知道!


    今天上午,就有考生,承受不住压力,破罐子破摔,问候着吕本家人,然后被衙役控制起来,带离考场。


    考生在考场便如此。


    等着吧,走出考场,肯定会立刻响起各种问候声。


    他很期待……


    看着墨迹干透,朱棣拿起考场提供的纸条和浆糊,小心翼翼把写着姓名、籍贯的首折,密封好。


    ……


    隔壁夏时敏,放下笔。


    吐了口气。


    稍等片刻,密封好后,把试卷、答卷、稿纸分门别类装入原本的信封中。


    悄悄从桌子下,拿出十几个饼子。


    看着,笑了。


    这是他一天半,五顿饭节省下的。


    甭管这回能不能考中。


    都赚了。


    这可是纯面饼子。


    妻儿很久没有吃到了。


    想着,夏时敏把饼子,一个一个小心翼翼揣到怀里。


    咚咚咚!


    “交卷!所有考生,准备交卷!”


    铜锣声再次响起不久,一名绯色官袍文官,带着三名绿袍小官走来。


    朱棣对此人有些印象,但叫不出名字。


    这也是本届院试,他见到最大的官。


    三个写着试卷、答卷、稿纸的信封,分别交给官员后。


    朱棣从狭窄小单间内走出。


    举臂、伸展,痛痛快快伸了个懒腰。


    在考号里,这都办不到。


    “谢谢。”


    朱棣闻声转身……


    夏时敏对着朱棣郑重作揖,“在下长沙湘阴夏时敏,不知……”


    “朱四郎。”朱棣笑道,一手就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夏时敏扶起,“江宁土桥村人,举手之劳罢了,当时不知道,你是否有经验,所以提醒一下,我自己就有这种经历,饿极了,一顿吃太多,然后就遭罪了……”


    他也不算说谎。


    不过,他们不是因为穷的吃不上饭,是专门进行饥饿训练。


    ‘这位朱同窗,看来与我一样,至少曾今也吃过挨饿的苦。’


    夏时敏顿时感觉更加亲切。


    “我们边走边聊吧。”朱棣提议,他迫不及待想出去。


    瞧瞧,这届同窗考生,怎么骂吕本。


    藏在人群中,跟着起哄骂几句,搞搞气氛。


    他最喜欢做这种烘托气氛的事情。


    还有,有点想妙云、想小雍鸣、小祈婳了。


    坐在这狭窄的考号,哪有抱着妙云,守着孩子舒服,要不是老头子折腾人?他能遭这般罪?


    “好,边走边聊。”夏时敏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也迫不及待想把揣在怀里的饼子,带给妻儿。


    ……


    于此同时。


    外面几次听到铜锣声的众人,翘首以盼,焦急紧张的等待着。


    徐妙云抱着两个孩子,踮脚张望书院大门。


    徐辉祖站在马车车辕上张望。


    不远处……


    朱元璋坐在马车内,撩着帘子,偷偷看着,嘀咕笑骂:“也不知,混球老四出来后,会是什么反应?”


    失落?


    破口大骂吕本?


    意气风发,狷狂大笑?


    马秀英笑着瞪了眼,顾不上搭理朱元璋,也眼巴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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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