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分成七份的尸体

作品:《玄门团宠:三岁祖师可爱但能打

    白时舟说这话时虽是笑着的,可谁都能听出他话中的不喜之意。


    祝鲲叹了口气,时舟是个好孩子,认为苍苍抢了他的宗主之位,所以心生不快,处处针对。


    可不管怎么说苍苍还是个年仅三岁的孩子,时舟未免有些过头了。


    “时舟啊……”


    “啊,找到了。”


    祝鲲刚开口,忽然看见姜苍苍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玉坠。


    “我看你不像是有口腹之欲的人,万食阁的糕点你大概也不感兴趣,所以买了一个玉坠赠你。”


    那是个平安扣样式的坠子,冰润无暇,取平安圆满之意,虽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却也能感受到赠玉者的心意。


    姜苍苍踮起脚想要帮对方戴上,白时舟却皱起了眉。


    “我不需……”


    “别动。”


    他本想推开对方,谁料姜苍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身子,也不知这么小的人哪儿来的蛮力,竟使他反抗不了。


    那张稚嫩的小脸近在咫尺,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明明只是个孩子,眼神和表情又是如此的冷淡平静,白时舟莫名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压迫感,直到玉坠挂在他的脖子上才回过神来。


    “天晚了,我要睡了,晚安。”


    撂下这句话后,姜苍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师妹真好,还给咱们带了礼物,真羡慕你啊,我也好想要她送的坠子。”严衡傻乎乎道。


    白时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种无用的东西,我才不需要。”


    他抓住那坠子,本想扯下来扔掉,可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最终没能下手。


    祝鲲见状,笑着摇了摇头:“嘴硬心软的孩子。”


    ……


    第二天一早,姜苍苍刚出房门就迎面撞上了白时舟。


    “你找我?”


    白时舟却别开了脸:“只是路过。”


    他原本只是到处走走,谁知鬼使神差地就到了这人的住处,等他反应过来要走时,对方已经出来了。


    姜苍苍也没在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问:“喜欢吗?”


    “什么?”


    “坠子。”


    那玉坠还挂在白时舟脖子上,他也不知自己发了什么疯,竟没把这玩意儿扔掉。


    “一个无关紧要的玩意儿而已,无所谓喜不喜欢,倒是你,果真是个小孩心性,竟想用这种东西收买人心。”


    收买人心?


    姜苍苍没听出对方的嘲讽之意,在她看来,这不过是长辈给晚辈的一个见面礼而已。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去用早膳了。”


    “等等!”见姜苍苍要走,白时舟将她拉住,神情复杂道:“你就这么出去?”


    姜苍苍不解地歪头。


    不然怎么出去?


    看着对方草草绑住的头发,白时舟沉默了一瞬,将她拉回房里。


    “坐好。”


    他将小孩按在椅子上,随即解开了对方的发髻。


    姜苍苍并不会打理发髻,在她眼中,除了修炼,其它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头发只需绑在一起即可。


    白时舟的动作很利落,两三下便帮她扎好了两个包子头,再加上几支小花钗,可可爱爱。


    白时舟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笑容中夹杂着一丝得意。


    “觉得如何?”


    姜苍苍抿了抿嘴,道:“我觉得我之前那样就挺好。”


    闻言,白时舟立马沉下了脸。


    “你既入了无曦宗,所言所行都代表我们宗门,穿衣打扮亦是,以后出门都须将头发打理好,不可蓬头垢面。”


    “……”


    可头发扎成这样打架很不方便啊。


    姜苍苍原本想要反驳,可看对方一脸严肃的模样,只得在心中叹息。


    算了,小辈的一片心意,惯着也无妨。


    “挺好,以后我的发髻都麻烦你了。”


    白时舟一听,冷笑:“你不过送了我一个不值钱的玉坠,便要我一辈子替你束发?算盘打得真响。”


    姜苍苍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半晌都没说话,硬生生给白时舟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盯着我做什么?”


    姜苍苍突然凑了上去,轻声道:“你看上去明明很高兴,为什么说得这么不情愿?”


    白时舟一愣,紧接着耳根连着脖子染上了一层红晕。


    “自作多情!”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看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姜苍苍一脸不解。


    怎么突然生气了?现在的小辈都这么难捉摸吗?


    白时舟一口气跑到了正厅,只见温苓和严衡正头对头地凑在一起,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


    他觉得好笑,上去拍了拍二人:“在聊什么呢?”


    “啊!老白!你吓死我了!”严衡大叫。


    温苓笑着说:“严师兄正在给我讲有关玄尊的故事呢。”


    “温苓师侄!说了多少遍了,你应该叫我师叔!”


    温苓没搭理,她才不要呢!她的师父可是大名鼎鼎的玄尊!若是叫他们师叔,师父不就掉辈分了吗!绝对不行!


    “白师兄,你知不知道关于玄尊的故事啊?我还想再多听些!给我讲讲吧!”


    温苓激动得眼冒星星,师父不爱讲过去的事,她都快好奇死了。


    白时舟挑了挑眉:“说起玄尊,我还真知道一个秘密,整个大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超十个。”


    “快说快说!”


    “你可知三千年前玄尊死后,尸体是如何安置的?”


    温苓一愣:“死都死了,不是应该埋起来了吗?”


    白时舟摇头:“并非如此,传说玄尊乃天地所生,亦天地所养,其身躯经过三百年锤炼,每一滴血每一根发丝都蕴藏着无上灵力,即使玄尊已死,她的身体依旧是绝世珍宝,既然是珍宝,又怎么可能简单地掩埋了事。”


    此话一出,温苓的表情变了,她的心中渐渐生出一丝慌乱。


    “他们……把玄尊的尸体怎么了?”


    “当时围剿玄门的七大宗觊觎玄尊的无上力量,于是在玄尊死后,将其身躯分成了七份,分别珍藏于各宗地宫,方便宗门吸取其剩下的灵力。”


    “七大宗之所以能三千年不灭,且成为这片大陆的顶级修炼圣地,都是因为玄尊的尸体滋养了他们。”


    白时舟冷笑道:“多讽刺啊,当初七大宗以诛妖邪为口号,屠杀玄门满门,逼死了玄尊,却在玄尊死后,贪婪地吸取着‘妖邪’的力量,而这个所谓的‘妖邪’仅仅只是因为她修成了无上境界,脱离了生死而已。”


    当一个人活了一百岁,人们将她看作奇迹,当做神明,当一个人活了两百岁,人们开始有了怀疑的声音,当一个人活了三百岁,人们便全然忘了她的好,只将她看成异类,看成不容于世的妖邪。


    为了除掉所谓的妖邪,他们的双手沾满鲜血,杀害了无数无辜之人,只为斩草除根。


    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妖邪?


    白时舟在心中叹了一声,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就在他抬头时,却发现温苓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温苓?你怎么了?”


    温苓早已泣不成声,她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肉里,口中只重复着一句。


    “她不是妖邪……”


    她的师父,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是救她脱离苦海的光,是她唯一的信仰。


    她的师父从来就不是什么妖邪,可那些人却给她冠了这个恶名,还屠杀了玄门满门,甚至就连她的尸首也不放过。


    师父那么疼爱自己的后辈,当她知道自己的后辈被屠杀殆尽时会是什么感受?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