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没有心疼
作品:《嫁给禁欲王爷我又行了》 顾家夫人?
顾卿卿刚想要张口再多询问两句,裴闻璟轻拍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顾家夫人,你给哪个顾家夫人接生过?”
稳婆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
裴闻璟似乎现在耐心出奇的好,他手指轻轻敲打在桌边,一下接一下的,又仿佛是在敲打稳婆的内心。
稳婆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她即使被蒙着眼睛,都感觉得到屋子里的一男一女,给人的压迫感十分强烈。
像是有一双手在掐住她的喉咙,一点点地夺取她的呼吸。
“老婆子我,给顾家的三个夫人都接生过。”
三个?
顾卿卿细算了一下,也的确是,顾家也就三个孩子。
“那你说顾夫人的事,是哪个顾夫人?”
“是……是……”稳婆说话结结巴巴,看样子还是不太想说明白。
裴闻璟啧了一声,他的耐心用完了,“既然说不出来,那就剖开你的肚子,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个秘密?”
稳婆慌了,她站起来的时候弄到了身后的椅子,还把自己弄得吓了一跳。
“不是、不是。”稳婆说:“我们答应了,不能说出去的,会死的。”
“你现在就是在找死。”
稳婆张着嘴,哑口无言。
“老婆婆,你不要紧张,把事情说出来就好。”
“可是,我的儿子还在……顾家当差,如果我、我说出来……”
裴闻璟的耐心到这里就没了,他站起来,手里抬着茶杯:“今日你不说出来,你儿子和你,一起就在黄泉见。”
稳婆听到这里,索性也不再挣扎。
既然能查到十几年前是她给顾家接生孩子,那想要找到她儿子也应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稳婆朝着声音的方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说。”
顾卿卿忽然觉得有些紧张,裴闻璟看出来她的焦虑,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顶。
“说吧。”裴闻璟手上的动作温柔,可语气冰冷得让人感到汗毛直立。
“那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
十七年前,威远将军的女儿凌静远,是“京城第一美”之城的世家小姐。
不光是因为她父亲是战功赫赫的威远将军,更多的是,凌静远赛马也是出了名的。
凌静远不是像普通的世家小姐一样,整日琴棋书画,恰恰对这些完全没有天赋和兴趣。
反而在舞刀弄枪这一方面,青出于蓝胜于蓝。
威远将军不止一次说过,“如果静远是个男儿身,那肯定是可以给秦晋打江山,保家卫国的好儿郎。”
凌静远听到这话不高兴,反而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再一次秋猎上,凌静远靠着超高的骑马技巧,从所有公子哥中脱颖而出。
也就是那时,凌静远扎这个高马尾,一身红衣,她手里还提着小兔子,笑靥如花的样子。
让所有公子哥给予凌静远“京城第一美”。
也是那时,凌静远和顾元平,相看一眼,一见钟情。
威远将军本来不愿意女儿嫁给顾元平,可拗不过,还是把女儿下嫁给了顾元平。
凌静远嫁给顾元平,没有多久便怀孕了。
也不知道太守次女何时搭上顾元平,同年也跟着嫁进来。
凌静远当时就对顾元平死了心,一心一意的只关心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顾夫人在怀孕的时候,顾大人就纳妾?”
稳婆点头:“当时听到是这么说的。”
顾卿卿深吸一口气,稳婆又继续道:“顾夫人从怀孕开始身体就一直反常,经常吃不好睡不好,起初顾大人认为是害喜比较严重。但是我给顾夫人接生的时候发现……”
“发现什么?”
“顾夫人流出来的血,差不多是黑色的!”
顾卿卿双眸微微一震,她站起身来,不小心打翻手边的茶杯,滚烫的茶水直接洒在手背上。
裴闻璟皱着眉,拉起她的手,给她擦干茶水,偏头又看向明辰。
明辰立马懂什么意思,去找白然要来烫伤用的药。
“你说清楚,什么是黑色的?”顾卿卿还怕自己听错了,她恨不得抓住稳婆的肩膀问。
“我没有乱说,顾夫人生产时流的血,是黑色的!”稳婆梗着脖子:“就连那生下来的孩子,身上都沾着黑色的血,都还是我擦洗干净的,我当稳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生产的血是黑的,我绝对不会记错!”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顾卿卿垂下眼眸来,如果是黑色的血,那就代表凌静远的身体是中毒了。
那到底是中了什么样的毒,才能导致这样的结果?
“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我把孩子抱出去给顾大人看,他不但没有高兴,还准备要杀我,还是顾老夫人把我保下来,并且给我儿子在顾家某个差使。”
换句话来说,稳婆的儿子成为了在顾家的人质。
只要稳婆还在乎她儿子,那这些秘密就会到死。
裴闻璟有些想不通,死人才是不会说出秘密的。
顾老夫人为什么保全了这个稳婆?
“顾小姐出生以后,顾夫人也没有撑住,说没就没了。”稳婆说:“当时顾大人还说,顾夫人是因为难产而死!”
话说到这里,顾卿卿心里跟明镜似的。
什么难产而死,分明就是有人害死的。
“那顾家后面的孩子,也是你一手接生的。”
“对。”
“顾家少爷,听闻是早产,当真如此?”
稳婆抿了下嘴唇,沉默了好一会:“顾少爷,足月出生。”
裴闻璟点点头,他们猜得没有错。
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裴闻璟带着顾卿卿离开了。
明辰拿着药来,正巧遇到他们出来,裴闻璟接过药,“稳婆暂时不要放走,也不要让她知道,这里是哪里。”
“属下明白。”
裴闻璟手里拿着药,回头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顾卿卿。
他微微叹口气,“卿卿?”
顾卿卿没有回答裴闻璟的话,发呆似的盯着手背上红的那一片。
裴闻璟弄了一点药膏,借着长廊的烛火,小心翼翼给她擦拭手背,问:“疼吗?”
“不疼。”本以为顾卿卿不会回答,“没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