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上药

作品:《阎王将军的娇娇儿

    “昨日吃多了酒,都没来得及好好瞧瞧我家新妇。”


    周稚京看着怀里的人儿,大红色的衣衫衬得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润的光泽,粉嘟嘟的一团儿,让人忍不住想捏捏。


    “那将军今日好好看看吧!”江浸月低了低头,心虚避开那道炙热的眼神。


    昨日,只能让她止不住的后怕。


    那目光穿过衣领,瞧见璞玉上散落的青紫色斑点,那是他昨日故意弄出来的。


    “昨晚……”周稚京顿了顿,嘴角上扬:“不,应该说是今晨,我吃醉了酒,下手没个轻重,是不是伤到你了?”


    常年在北境征伐,周稚京的手上早已磨出了深深浅浅的茧子。


    就连指腹都比寻常人的更粗糙些。


    带着粗狂气息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泛着青紫色的娇嫩肌肤。


    江浸月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杏眼里噙着丝丝泪水,晶莹剔透的。


    这幅敢怒不敢言的小矫情模样引得周稚京暗抽了口凉气。


    他的新妇水嫩嫩的像是吊在井里剥了壳的荔枝,用力一戳都能掐出水儿来。


    “怎么了?嗯?”


    嘴里问着,手上却没停。


    该死的男人!


    江浸月想起今晨,身子猛地一缩,她又羞又愤,声音比蚊子还小,扭捏道:“将军!人家现在腿还疼呢!”


    挣扎着想要起身,那三分力气哪里挣得过周稚京。


    “乖一点,不许乱动,不然……”周稚京素着张脸,嗓音嘶哑,眼底却是一片清冷。


    许是听出他的躁动,又或许是真心有欲孽,总之江浸月是老老实实的任他摆弄,只扭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睛。


    没再继续逗弄她,周稚京拿着好不容易讨来的药,仔细的,一点一点的帮她涂抹着。


    带着凉气的药膏粘在身上,缓解了身上的燥热,江浸月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她忍不住抬头去瞧,男人额前的发垂在鼻尖上,远山一样的眉眼微微皱起,好看的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似的。


    “好看吗?”周稚京专注上药,眼帘都没抬一下。


    “还……还行吧~”江浸月说着,伸手帮他把那丝头发整理到耳后,仔细的端详着这张好看的有些过分的脸。


    “还行?”擦药的手顿住,清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


    周稚京抬头,视线对上,气势逼人:“那你给我讲讲,谁是好看的?嗯?”


    大男人家的比什么美啊?!


    江浸月心里叫的凶,面上又是眼眶一红,颤抖着抵在周稚京的肩膀上,活脱脱一副软萌小白兔的模样。


    低着声音服软道:“月儿没见过比将军还好看的人。”


    “真的?”


    “真的!月儿这辈子都从未见过如将军一般好看的人!”


    生怕他不信,江浸月赶忙竖三指发誓。


    周稚京深吸了口气,瞧着她身上还没褪下去的青紫色,心里一软。


    “坐在桌子上去吧,去乖乖做好,药还没擦完。”


    屋里的桌子摆在窗沿下,青天白日里的阳光照进来,人影刚好能映在窗户上。


    可羞死人了!


    江浸月想着,腿上磨磨蹭蹭的不愿去。


    “不愿意的话,便去床上吧,床上,还更方便些。”周稚京压低里声音催促。


    撇头看见那才收拾好的床榻,想起先前的疯狂,江浸月腰忍不住又是一酸。


    紧咬着唇瓣抬头,有些恼怒:“将军惯会欺负人的!”


    “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周稚京轻笑,戳着她气鼓鼓的脸颊:“本将军起了个大早拉下脸来专门去给你讨的药膏,你倒好,在这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将军早上是去给月儿讨药了?”江浸月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私密事,又是女人家用的,他堂堂一个将军,竟亲自去讨药……


    “不然,你以为我去哪儿了?”


    周稚京上前将人圈在怀里,仔细的瞧着她身上的痕迹,脖颈间红痣那儿尤其重,明显瞧着有些红肿,细细看去甚至有些破皮。


    沾上冰凉的药膏,他细致的抹在那伤口处。


    他弄出来的痕迹覆盖在挨打留下的淤青上,周稚京心头忍不住颤了一下,他想起那人,也是样的这般金尊玉贵娇娇嫩嫩。


    两人的影子映在窗户上,慢慢的叠成一处,屋外伺候的丫头们瞧见了一个个羞的再也不敢抬脸。


    “疼吗?”


    仔细的擦完了药,周稚京才堪堪放过她。


    江浸月红着眼眶,怯生生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又飞快的摇了摇头:“不疼的。”


    周稚京被她这样子惹得忍不住轻笑,“又哭什么?娇气死了。”


    皱着眉头,江浸月躲过他伸过来的手:“这帕子!将军才刚擦过手的!”


    “还嫌脏了?手上还不是给你上的药?”周稚京哑然,这小丫头当真是难养的很。


    江浸月不做声,接过他手里的帕子,仔仔细细的将他的手擦干净。


    垂着脑袋的小模样乖巧的紧。


    周稚京扬了扬下巴:“去把药收好,连着抹三日,身上的印子很快便消了。”


    江浸月点头如捣蒜,接过药,垫着脚一溜烟跑到梳妆台跟前儿,小叶紫檀精雕的梳妆台一靠近便有股让人舒心的檀香味。


    拿着药,江浸月端坐在梳妆台前左右犯难。


    是放在这好?还是放抽屉里好?不会被人瞧见吧?要不还是藏起来吧?


    看她这幅小女儿模样,周稚京在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情先前的精明模样儿都是装出来的不行?这怎么看都像个矫情的小姑娘。


    放心不下,又嘱咐道:“放在匣子里好了,以后每日都记得按时上药。”


    上完了药,周稚京还有别的事要忙,哄了两句便又走了。


    舒望一脸喜滋滋的进来,刚一进门就瞧见自家姑娘趴在梳妆台上,不知道瞧什么,都入迷了。


    “姑娘,这是什么呀?将军给的吗?”


    江浸月点点头,视线依旧停留在匣子里。


    青瓷的瓶子,润的像是山间的溪水一般,成色极好,若是她没走眼的话,这样药应当是出自宫里。


    宫中能给周稚京这东西的……


    难不成是哪个皇子?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江浸月猛地直起身子,将那药膏拿起来凑在鼻尖闻了闻了。


    没错,活血化瘀的上好方子,这味道她熟悉的很,红珏那个药箱里充斥着这个味道。


    白日里,江浸月的脸色突然惨白。


    舒望是个赶眼神的,连忙闭了房门,小声道:“姑娘,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浸月缓缓回头,捏着药瓶的指节泛着青色:“舒望,你说将军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