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人难缠的很。


    尽管被许家三人听到了实情，但她们就是不肯承认。


    秦淮茹依旧是一口咬定老母鸡飞了，找不到了。


    许家人要闹？


    再闹就是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许母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冷笑着对秦淮茹说道：“你要闹是吧，我们许家陪着你闹，咱们到街道、到轧钢厂那里闹去，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吃亏！你们家贾东旭死了也不是好死，他是咎由自取，两家人这么一闹，轧钢厂领导对你们贾家印象更不好，想要抚恤金，想接贾东旭的班？做梦去吧！”


    打蛇打七寸。


    许母算是拿捏到贾家人的软肋了。


    秦淮茹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


    就算她能耐再大。


    若是接不了贾东旭的班，贾家一个烂摊子，她也玩不转。


    被人抓到了把柄。


    秦淮茹只能认栽。


    她答应将许大茂买老母鸡的钱和票证都还回去。


    许母这才做罢。


    许大茂拿了钱和票证回家。


    许母得意洋洋的带着女儿离开四合院儿。


    这场和秦寡妇之间的较量她赢了。


    不仅为儿子挽回了损失，还可能为他挽回了名声。


    许家和贾家闹的这么僵。


    该不会再有人怀疑儿子和秦寡妇有什么了吧！


    只是。


    母女两个还没有出四合院儿就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徐成夫妻两个。


    许母的脸色顿时变了。


    整个都垮了下来。


    真要说起来。


    许家还是输了。


    她儿子给贾家捐了那么多钱，做了那么多事儿。


    娄家千金还是嫁给了徐成！


    娄晓娥坐在丈夫的自行车后面，从许家母女两个面前一晃而过，根本就没有和她们说话，甚至没有注意到她们。


    许凤娇觉察到母亲脸色的变化，小声问道：“妈，你怎么了？”


    许母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许大茂和娄晓娥已经不可能了。


    还提它做什么吗？


    中院儿到处都是人。


    徐成只能从自行车上下来。


    娄晓娥也下来了。


    她眼尖。


    看见三大妈就跑过去向她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三大妈吐沫横飞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又说道：“许大茂他妈真是厉害，将贾家婆媳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将钱和票证都还了，秦淮茹嫁进咱们四合院儿这么多年，我还没有见过她在口舌之争上输过，这是第一回！”


    娄晓娥愣了一下，离开了。


    回到徐家。


    她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和徐成说了，又道：“许母不在我们家当佣人好多年了，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很和善的人，没有想到。”


    “大家都是普通人罢了，娄家没有侵害到她的利益还能给她好处，她自然对你们和善！”徐成说道：“她对别人，尤其是对贾家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娄晓娥点头。


    怪不得母亲和许母很少来往了。


    也许。


    时代变了。


    许母对娄家的态度也变了。


    之所以到娄家以后依旧很和善，不过是一种伪装罢了。


    母亲那么聪明。


    能看不出来？


    对许母不咸不淡的，也是应该。


    回门的时候到了。


    徐成和娄晓娥一起回娘家。


    娄母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吃饭的时候。


    徐成和娄父提起了要娄晓娥去轧钢厂上班的事情。


    “晓娥是高中毕业生，应该够资格到轧钢厂上班了！”娄父微笑着说道：“这是小事儿，我和杨厂长打个招呼就行！”


    徐成摇头：“我不想让晓娥以这样的方式进轧钢厂，反正娄家也不在乎轧钢厂那点儿工资，不如，不如你退下来，让娄晓娥接你的班吧！”


    现在是六二年。


    留给徐成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在不到四年的时间内将娄家处理好。


    这样。


    风起的时候才能让娄家躲过一劫，不连累自己。


    从五六年全面公私合营开始，娄家这些私人股东已经不参与企业的管理了。


    当时对娄家在轧钢厂的股份做了估值。


    每年只能拿五厘的定息。


    娄振华其实是挂名的董事，平时也只是给杨厂长跑腿而已。


    徐成的计划是让娄振华辞去董事的职务让娄晓娥接他的班在轧钢厂当一个普通工人。


    慢慢的。


    娄家的特殊身份就会被淡忘。


    甚至。


    发起狠的时候徐成还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小目标：三年内败光娄家的财产，到了风起的时候娄家可能就不会被划入黑五类。


    不过。


    这个目标可不容易达成。


    这个时代可不是说花钱就能花钱的，还需要有各种票证。


    没有票证。


    想当一个败家子都难。


    娄父、娄母愕然。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婿回门的时候居然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徐成这么说。


    难道是想让娄家放弃现在的一切吗？


    娄父打量了女婿很久。


    他想了很多。


    徐成是不会害他们的。


    再联想到徐成之前的身份，他可能会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沉思着。


    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徐成又提醒道：“至于轧钢厂那些股份，你也别在意！”


    四年之后。


    所有的工厂都会变成国有。


    娄家的股份自然也要没收的。


    娄父再次点头。


    有些颓废。


    娄晓娥根本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


    连父亲都同意的事情，她可不会去多嘴。


    “徐成，我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将杨厂长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娄父开口说道：“你以前在冶金工业部工作过，和首钢厂那边应该很熟悉的吧，能不能帮我做件事情？”


    “我和他们的总工程师李工关系不错，和几个副厂长算是认识！”徐成问道：“你先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他很谨慎。


    在没有弄清楚娄父所求之前不敢轻易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