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回到家里，将票本和剩下的钱交给贾张氏，说道：“婆婆，我刚刚想起来了，咱们家布票可不多了，东旭出殡的时候还要再做几件孝衣，再扯一点儿白布，咱们要不要去黑市用粮票兑换一些布票？”


    成殓的时候邻居们帮着就把事情给办了。


    可出殡的时候亲朋好友都要过来。


    虽然贾东旭年纪不大。


    但怎么着也要来几个小辈的。


    必须将孝衣的事情安排好。


    “粮票多珍贵啊，用粮票换布票，我可舍不得！”贾张氏思索着说道：“这样吧，待会儿你一大爷回来的时候让他管徐成要去，那家伙欠咱们的，捐款的时候只捐了一毛，现在又坏了咱们的好事儿，不让他出点儿血怎么行？”


    对徐成。


    贾张氏依然心怀恨意。


    不依不饶的。


    “这样也行！”秦淮茹说道：“他一个年轻小伙，要什么布票啊，也不会用，还不如给咱们家呢！”


    两个人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将事情定了下来。


    仿佛是理所应当一般。


    徐成的布票就应该给他们！


    “妈、奶奶！你们别说话了，赶紧把牛肉罐头打开吧，我要吃罐头！”棒梗等不及了，心急火燎的说道。


    秦淮茹将罐头打开，想要给棒梗兄妹一人一罐。


    “小当那丫头那么小，吃的完一罐吗？”贾张氏摇头说道：“这么着吧，让棒梗先吃一罐，吃不完再让小当吃，咱们俩吃另一罐，牛肉罐头啊，我都多少年没有吃过了！”


    贾张氏吧唧着嘴。


    满是期待。


    秦淮茹照做了。


    她给棒梗开了一罐罐头让这小子吃去。


    另一罐则是和贾张氏分了。


    贾张氏一大半。


    她一少半。


    小当走到贾张氏身边说道：“奶奶，我，我想吃罐头！”


    “你一个小丫头、赔钱货，还想吃罐头？”贾张氏骂道：“等等看你哥哥会不会剩下一点儿给你吧，你要是实在太饿了就吃窝头！”


    小当咧嘴哭了起来，又跑到母亲身边。


    秦淮茹知道。


    罐头到了棒梗手里哪里还能剩下？


    别说是一斤装的。


    就是二斤的。


    撑死了棒梗也会吃完。


    不会给妹妹剩的。


    秦淮茹叹息一声。


    贾张氏重男轻女的厉害。


    哪里会管小当的死活？


    她分了一点儿罐头给小当。


    牛肉罐头特殊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四合院儿。


    何雨柱没有从食堂里带回剩饭剩菜，他给妹妹做了红薯面条。


    本来。


    何雨水吃的好好的。


    闻见牛肉罐头的香味儿从贾家飘出来的时候愣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的碗里的饭不香了。


    她看了何雨柱一眼说道：“哥哥，贾家正在吃牛肉罐头呢，比我吃的都好，就这？你们还上赶着给人家捐款呢，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捐了五块钱，咱们家不过了吗？”


    何雨柱沉默了。


    牛肉罐头独特的香气他很熟悉。


    在小食堂做饭的时候用到过这种东西。


    不用做任何烹调，直接端上桌就是一道美味儿。


    贾家的确是在吃牛肉罐头。


    何雨柱再次后悔了。


    自己当初要是学着新来的邻居徐成也给贾家捐一毛钱多好啊。


    五块钱。


    他能给妹妹买两罐。


    不。


    应该是能给妹妹买差不多三罐牛肉罐头！


    贾家住在中院儿西厢房。


    许大茂住在后院儿西厢房。


    两家人离的并不远。


    许大茂自然是闻到牛肉罐头的香气了。


    起初。


    他还认为是何雨柱从小食堂顺回来的。


    这家伙就想到中院儿查看一下，要是能抓到何雨柱的把柄，往后何雨柱就再也不敢和自己扎刺了。


    不过。


    当他来到中院儿的时候却发现是贾家在吃牛肉罐头。


    许大茂心里哇凉哇凉的。


    自己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都捐给贾家了。


    她们居然这样浪费？


    自己冤大头的行为可真是坐实了。


    要不是想继续博取名声吸引娄家人的关注，他冲进贾家抢了牛肉罐头的心思都有了。


    蔫了吧唧的回到家里。


    看着桌子上的咸菜窝头。


    许大茂吃不下去了。


    这事儿闹的。


    他一个吃咸菜的居然给人家吃牛肉罐头的捐款了？


    居然还捐了五十？


    差不多是自己两个月的工资啊！


    许大茂心中不停的哀嚎着：“我特么的就是一个傻逼，就是想博取好名声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


    这家伙别提多后悔了。


    易中海去了轧钢厂保卫科。


    他以为自己只是走个过程，随便交代一下，以前怎么和别人说的现在还怎么说。


    很快就能回去了。


    甚至。


    他发现张根才、张起两兄弟和钟铁等当时和他一起值夜班的人都在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都串好供了。


    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保卫科科长向他询问事情经过的时候他将自己以前编造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只是。


    他说话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而且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总看着我做什么。”易中海有些心慌意乱。


    “易中海，你就别再编故事了，事情的真相我们都告诉保卫科了，该你承担的责任你必须承担，逃不掉的！”张根才冷笑着说道：“你现在还做梦让厂里表扬你和贾东旭是白帮我们干活，是在做好事儿？别装了，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收了钱才过去帮忙的！”


    “你，你们不是有病吧，和保卫科说这些做什么！”易中海更加慌乱。


    他这么说就等同于承认了张根才说的是真话。


    他和贾东旭的确是收了钱才肯过去帮忙值夜班的。


    “我们有病？我看是你才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呢，告诉你吧，出大事儿了，冷轧设备出毛病了，可能是你和贾东旭操作不当引起的！”钟铁说道：“上面派了工程师过来修理，要是修不好，整套冷轧设备可能就不管用了，这么大的责任，你想甩锅给我们几个，可能吗？”


    易中海吓的哆嗦起来。


    冷轧设备是轧钢厂最值钱的。


    真要是被他和贾东旭给弄坏了。


    把他们两家人都卖了都不够赔的。


    “不，不是我，我知道冷轧车间的设备该怎么操作，贾东旭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肯定是他乱搞将机器给弄坏了！”易中海疯狂的说道：“你们找他啊，他死了还有老婆孩子，别找我，真不是我的错！”


    易中海欲哭无泪。


    当初要不是他为了多赚点儿钱将易中海也捎上，哪里会出这么大的事儿？


    如今。


    追悔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