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修)
作品:《港岛心蔷》 ”
宋泊礼走到跟前, 脸上带笑,行,像是把她护在身后。
宋母见状, 一边从自己的里, 一边对着沈蔷道:“玫瑰花泡澡对身体好, 这些你今晚拿去泡, 。”
宋母哼了声, , 转身离开。
宋泊礼默不作声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瞬间了然,轻笑道:“是我的错, 看来我误会我妈妈了。”
“晚点我去给她赔个不是,你陪着我奔波一天了, 我先带你去休息,好吗?”宋泊礼温润询问。
庄园一片绿地,天边的霞光洒落下来, 在他身后, 就像是一副为他而做的油画。
沈蔷点头,任由宋泊礼拉着回了别墅内。
这是她第一次来宋泊礼生活的家庭和房间, 她对一切都感到稀奇,他的房间占了二楼南向的整一面, 像是一个大型的套房,往侧面走去,打开黑胡桃色的木制门, 后面还有一个巨大的书房与卧室相连接。书房内落地的一面书架,简约又气派。
别墅内的风格偏向中式,连卧室都免不了带几分威严的气势。在港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能独自拥有一片带中式建筑的庄园,可见其家庭的繁荣。
佣人已经提前把玫瑰花瓣放入了浴缸,浴室足足有四五十个平方那么大,全是原木制作,包括浴室的柜门、浴缸外围、浴缸前还有两面巨大的木制屏风,上面雕刻的龙栩栩如生。
沈蔷赤脚踩进浴缸里,玫瑰花瓣淹没在上半身,才刚洗到一半。浴室内就响起宋泊礼沉稳的脚步声,她侧眸望去,他手上拿着的是刚才宋母给的装着玫瑰花瓣的竹篮子。
两个人不是没有坦诚相待过,但是她洗澡他看着,女孩子脸皮薄,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声道:“你怎么进来了?”
宋泊礼顺手把竹篮里的玫瑰花帮沈蔷铺上去,道:“你的花忘记拿了,我给你拿进来。”话虽如此,但是他眼神里的情绪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果然,玫瑰花瓣放在浴缸里后,他站在旁边没走,绕到了浴缸后面,宋泊礼伸出玉质扇骨的手指,放在了沈蔷的太阳穴两边,以一种温柔的手法替沈蔷按摩放松。
“想你昨晚应该太紧张,没睡好觉,”宋泊礼柔声道:“舒服吗?”
沈蔷闭着眼,因为要来港城,她昨晚的确没睡好觉,辗转反侧,浴缸内的水温度适宜,她轻声道:“舒服。”
“力道要不要加重一点?”
“就这样就可以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要不要来个全身按摩?”
“你会吗?”
“试试就知道了,”宋泊礼松开帮沈蔷按太阳穴的手,慢慢来到后脑按了按,再慢慢往后脖颈处,手法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力道却很舒适,沈蔷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惬意的轻哼,就在她以为全身按摩就是这样的时,下一秒,宋泊礼的手突然往水里去。
沈蔷美眸瞬间瞪大,身后的男人哑声问:“想我了吗?”
沈蔷脸色一红。
又听见他说:“昨晚一晚没见,想我吗?”
其实人就在眼前,而且也只是一晚上没见,不至于那么矫情,但想我吗三个字,包含了太多不可细说的成年人才能听懂的暧昧含义,修长微凉的指腹触感黏腻,沈蔷虽没直面回答他的想我吗,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浴室内的水在一分后中涨出来,溢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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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沈蔷恢复了些精力。
宋泊礼在收拾她的换洗衣物,她却饶有兴致,目光一扫看见盥洗台上的电动剃须刀,她拿起来,美眸湿漉漉的,道:“我给你刮胡子吧?”
“难怪大家都想娶老婆,这就是有老婆的好处。托你的福,我还能清闲一下。”宋泊礼由着她,把衣服丢进篓子里,温柔轻声道:“来吧,我试试妹妹仔的手法。”
他就是喜欢在正经的时候逗她。帮他剃个胡子好想她做了什么丰功伟绩出来,沈蔷是第一次帮他,也是第一次用电动剃须刀,还不至于不会,但手法总归是生涩的。
浴室内响起电动剃须刀的声音,还有沈蔷轻轻的说话声,“阿姨给我的红包里面有一万零一,她和我说是万里挑一的意思,她还说,让我安心。”
“看来妹妹仔的魅力很大,一下子就征服了家里人。”宋泊礼低头看沈蔷,轻笑道:“所以妹妹仔现在安心了吗?我说过你很优秀,你之前的担心都是不作数的。”
他把他辛苦了一夜和宋母彻夜长谈的付出遮掩起来,说成是她的功劳,市面上太多男人微女人做一点事情就须得昭告天下,或者一点小事能说上一辈子,偏偏眼前这个男人,不管做了再多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在她面前提起只言片语。
“我都知道了,”沈蔷眼睫轻颤,嗓音低柔,道:“昨天晚上你回来了港城,阿姨都和我说了,你为了我,做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很开心。谢谢你。”
沈蔷不是一个能直面表达自己爱意的女人,她有女人的含蓄和羞涩。但面对宋泊礼的所作所为,她觉得这些饱含爱意的句子,都能随口说出来,因为对比之下,她只是口头,而他是实打实的付出了行动。
剃胡子的工序到了末尾,沈蔷摁下了关机,细微的电流声终止,她拿起柔软的毛巾替他擦拭下巴,他站定任由她摆弄,末了才温声道:“我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要你和我说谢谢,也没认为我是在为你而做,而是我觉得这些婆媳、家庭的事情,是我该做的。”
“你不要再和我说谢谢,”宋泊礼捏了捏沈蔷的脸颊,轻轻一笑,道:“妹妹仔,现在相信我的心,是真的了吗?”
自从点头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相信他的心是真的,没人能比宋泊礼做的更好,也没人能比宋泊礼待她更真心。她踮起脚尖,在他刚剃好胡子的下巴处印上了一个吻。
她低声说:“我好开心,我们能再在一起。”
还好没错过你。
难得听她主动说一次情话,宋泊礼鲜少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时候,他单手抱起沈蔷坐在盥洗台旁边的柜子上,在她惊呼声中,抬起她的下巴对准那张小嘴亲了下去,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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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蔷在群里说自己来了港城,在港城的龚文文第一个向她发出邀请,道:【明天我要去试婚纱,我老公单位加班,正好你陪我一起呗。】
沈蔷来了港城自然是要见龚文文一面,不然也说不过去。正愁该怎么和宋泊礼说,却听见爷爷临时找宋泊礼去了一个项目会议,原本陪伴的计划被搁浅了一天。
宋泊礼有些愧疚,沈蔷却松了口气,道:“正好我陪文文去试婚纱,你安心忙你的。”
她和宋泊礼说了声后,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他就送她去了港城中环的婚纱店。她不让他送着进去,他在港城的知名度不亚于顶流。
宋泊礼好无奈,牵着她的手,目送她进店。
不忘交代,说:“四点我来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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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婚纱店在港城价格中等偏上,算是较为昂贵的店。这一带门店都是做奢侈品的。
沈蔷到了店门口一进去,就看见龚文文坐在沙发上,身边跟了个婚纱店的服务生。
龚文文变富态了,脸颊和腰上的肉开始长出一些,看见沈蔷后,热情贴上去。龚文文是个直肠子,也没太在意什么场子说什么话,见了沈蔷,直接就问道:“你家的宋董呢,没和你来吗?”
在港城提宋董,和在上海那些地方不同。在港城姓宋的都有些敏感,龚文文嗓门又大,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视线,全部都放在了沈蔷身上。
前段时间宋泊礼在上海公司的开业典礼上高调示爱,沈蔷的照片早已经在网上被人扒出一些,都是在港大读书的时候夺冠照、还有青涩单纯的证件照。
港城里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特别是一些奢侈品店SA,会专门记住哪个豪门的二奶、三奶喜欢什么,下一批新货到了的时候,第一个就会去根据颜色、款式、价格联系各位姨太。SA每个月的工资高的能高达六位数,低则五位数。
在她们的眼里,富太、姨太、未来姨太、都是她们涉猎的对象。更何况是港城宋家的未来儿媳,不管是不是奢侈品店的店员们,也已经把沈蔷列入了未来服务的对象之一。
龚文文说完后,有店员把水果撤掉,然后端上了应季的水果茶点,并且店长都来亲自为龚文文介绍婚纱,沈蔷自然不清楚这些门道,认真的帮龚文文选合适她的婚纱。
龚文文的肩膀比较宽,不适合穿抹胸的婚纱,沈蔷在服装上虽然没有很深的造诣。但是自从和艺人开始打交道,她在服装配饰上,懂得取长补短,所以提出的建议都很中肯。
龚文文港大读的是金融行业,门外汉一个。她只知道沈蔷是设计师,就觉得她在服装、家居这块都有设计师的见解,是个万能的设计师,沈蔷说什么,她都听,最后,在沈蔷的建议下选了两套,一套是修身的,一套是宫廷风的蓬蓬裙。
龚文文试完婚纱待定两条,需要等她老公下班来选。沈蔷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因为试婚纱的时候为了更好试出效果,龚文文脸上化了比较浓的妆,怕出门就被晒脱妆,干脆就在婚纱店内坐着。
半个小时后,龚文文又开始来了主意,道:“你去试试婚纱呗,反正你也和宋董也要结婚的,趁现在试试看自己适合哪款。”
和宋泊礼结婚?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了,但是好像还没说到那么深的层面。沈蔷也觉得不急,毕竟她才24,不想把最美好的时间都献给婚姻里。在龚文文说这些之前,她没往那么深处去想,更没想过要试婚纱。
但是龚文文说的话勾起了女人对婚纱的向往。她心里也有点点期待,破天荒的想穿一下这洁白的婚纱。
算算时间,距离四点还有一个小时,足够试婚纱了。
还没等她点头答应,龚文文已经拉起了她,往里面挑选。
沈蔷还是有些纠结:“会不会不好,毕竟我还没打算结婚,影响别人做生意。”
店长非常客气礼貌,站了出来,比龚文文先回答沈蔷,道:“沈小姐,您随便试,这里的婚纱,都可以供您免费试的。”
沈蔷道了谢谢,店长道:“如果沈小姐不介意的话,不如我来给你挑几款合适您的,行吗?”
“如果不麻烦你的话,就最好了。”
店长的速度好快,趁着她去挑婚纱的时候,龚文文好奇道:“她怎么知道你姓沈?”
沈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龚文文也反应过来了,先沈蔷一步开了口,揶揄道:“难怪对你态度那么不同,店长亲自出来服务,啧啧,未来的宋夫人就是不一样。”
沈蔷轻轻的掐了一下龚文文。
脸有些红,道:“说什么呢。”
话音刚落,店长带着一排的婚纱,走向了沈蔷。
只是随意的试试,沈蔷不想折腾的那么麻烦,她拒绝了化妆,店长挑了十套,但她只拿了其中两套去试。
一套是抹胸的鱼尾裙,另一条则是深V的蓬蓬宫廷裙。
沈蔷先拿了抹胸鱼尾裙进了试衣间,店长自己走了进去给沈蔷换上了婚纱,帘子没有打开。
店长真诚的拍马屁:“沈小姐,你穿婚纱好好看。”
沈蔷顺着镜子中看去,洁白的婚纱拖地,她眼眸一颤,脑海中浮现了宋泊礼的脸庞。她倏地感叹婚纱的神奇,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脑海中会幻想起和宋泊礼结婚的画面。
她在想,如果他看见她穿婚纱的样子,会像网上的那些男人一样,惊艳、感动、然后瞬间红了眼眶吗?
她觉得婚纱带有魔力,她竟然破天荒的想,如果打开帘子宋泊礼在就好了,她想看看他的反应。
外面一阵低声喧哗,打断了沈蔷的思绪。
她回神,服务生摁下开关,帘子缓缓打开。
她的卷发随意的披下来,未施粉黛的小脸白皙精致,修身的抹胸鱼尾裙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愈发完美,前凸、后翘、长腿细腰,沈蔷将裙摆用脚移开,一边问龚文文:“好看吗?”
一边掀起眼眸往前面看去,一眼就看见宋泊礼。
男人因为出席会议,一身商务打扮,黑色高定西服,三七分的背头,身高体长,浑身的气场强大,气质温润,他站在几公分高的台下,目视着她的方向。
四目相对,她清楚看见他瞳孔微微动了动。那双眼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她虽然看不懂,但那双深邃眼眸里,却只有她的身影,那暗涌的情绪,是深沉的克制。
这一瞬间,她愣在原地,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刚刚还在幻想和宋泊礼结婚的场面。没想到他居然就出现了,这个巧合也太巧了,她想到了刚才幻想的他的反应。
想到这,沈蔷偷偷的看了眼宋泊礼。
他面色一如往常的温润,没有电视里和网上那样看见新娘然后红了眼眶,更没有像别人试婚纱一样男人低声的惊叹。
宋泊礼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男人,他哪怕在□□上都没有失控过。他沉着、冷静、是绅士的规矩。
谁知,这位向来绅士冷静的男人,在失神的几秒后,眉眼温润,当着十来个女人的面,毫不避讳道:“好看。”
她问龚文文的话,被他抢答了。
沈蔷耳尖一热,他宁愿他不说不夸,夸了她好羞。
但却还没够。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牵起她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笑逗她道:“妹妹仔,你这是在向我逼婚吗?”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去试婚纱还被他看见了,被他这么一说,倒也真有点像是她在逼婚。但他就是喜欢在她害羞的时候又继续烧一把火让她更羞。语气一本正经的逗趣,果不其然,沈蔷红了脸,低声道:“你想得美。”
她转身走到了里面把身上的这套婚纱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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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家已经是深夜,洗完澡后,沈蔷百无聊赖的在宋泊礼的书架上翻找书本看,却意外的瞥见那本她实习时他托陈秘书给她宋家珠宝册。
回忆在脑海中浮现,她记得她当时满心欢喜,却发现后面好多设计师借阅的名字。
她取下来,翻开了当时她介意的地方。
与此同时,宋泊礼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礼盒袋子,沈蔷没太注意,她道:“你这个册子,怎么借了这么多人。”
她当初还以为她是独一份。
宋泊礼没太去注意,把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道:“这个册子不是我的,是我母亲的,他们都喜欢找我母亲借这个册子,后来我找她拿了借给你,就忘记还给她了。”
两年了,当时很难受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个乌龙。
沈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合上册子,她想,如果当初她开口问一下,会不会就少一点误会,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再掀起,她也并没有再纠结。
她把册子放回去,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桌子上的袋子,好奇道:“这是什么?”
“礼物。”
宋泊礼牵着她的手,带动她的指尖解开了袋子,解开了礼盒。映入眼帘的是下午她试的那件鱼尾抹胸拖地婚纱裙。
沈蔷有些惊讶,道:“你怎么把婚纱买回来了?”
“下午你只问了龚文文,没问我。”宋泊礼喉结咽动,“我也还没说够。”
“说什么?”她转头,撞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你穿婚纱的样子,好美。”
宋泊礼将她腰间的睡袍解掉,喉结咽动,下午帘子打开她走出来时,他手心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她很美,他知道,但是这一次的美,是前所未有的。
他当时情绪万千,短暂的几秒钟内,他心跳加速,有惶恐、紧张、惊艳、失神、还有占有、千丝万缕的情绪慢慢盘旋错综复杂。
若不是她问龚文文好看吗,给他留了一个引子,他估计会鲜有的失态在店内回不过神。
临走前,他心有不甘她没问他。
所以在她脱婚纱时,把婚纱买了下来,如今,他嗓音有些嘶哑,道:“现在再穿一次给我看,好不好?”
沈蔷还不知道宋泊礼的看不是单纯的看。
她以为他是没看够,毕竟下午人多,她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他会买下来,更没想到他会夸赞她穿婚纱好美。沈蔷心里对弈他下午“无动于衷”的那点不开心也荡然无存,她转身进了浴室,将抹胸鱼尾的婚纱穿上。
走出来时,雪峰凝聚在一起,沟渠很深很长,鱼尾翘臀,细腰长腿,带着刚沐浴完的清爽和慵懒,洁白的婚纱是爱情的象征,此刻却成了不可直白言说的某种情.趣。
宋泊礼眸光深邃,眼神渐渐变暗,他鲜少如此情绪外露,也鲜少在一件事情上失控呢喃,但此刻却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呢喃,说:“妹妹仔。”
沈蔷脖颈处一疼,杏眼渐渐地湿润,她渐渐明白,宋泊礼下午“无动于衷”并不是觉得她穿婚纱不好看,而是他当时用最理性、最克制的定力压制住所有冒尖儿的混蛋想法。
后半夜,沈蔷胳膊都抬不起来,她没想到陪龚文文试个婚纱也能成为cospy的其中一环。她呼吸有些轻弱,浑身没劲,眼眸湿漉漉,看向地上被撕碎的婚纱。
下一秒,宋泊礼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抱坐在他腿上,她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颈,听见他轻声道:“妹妹仔,再为我穿一次婚纱,好不好?”
沈蔷脑子一懵。渐渐反应过来他说的为他穿一次婚纱,并不是再拿婚纱玩一次。而是真真正正的,为他穿一次婚纱。
沈蔷看向他,眼神里带了点紧张。
下一秒,他说,
“我们订婚、结婚、好不好?”
订婚结婚四个字听上去说起来轻巧,其中还需要双方家长见面、各种繁琐的礼节、试婚纱、试请柬、宴请宾客、摆酒、这一系列的事情就足够他们两个人折腾。
虽说以宋泊礼的身份还有宋家在港城的地位,婚礼的事情应该会有人全权帮忙弄好,无需费心,但人生结婚有且仅有一次,她想每一个东西、每一道程序,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等等,沈蔷打住自己的思绪。
想远了,沈蔷反应过来,他对外是宣城她为未婚妻,但是实际上他都还未求婚!
“你不会……是在和我求婚吧?我才24岁,我不想那么早结婚,”沈蔷不着宋泊礼的道,没有顺着点头,低声道:“而且,先抛开年纪,这种求婚,这一点都不浪漫。也不用心。”
她说这句话时,头低低的,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
她在无声抗议。样子显得委屈。
求婚、订婚、结婚、都是一件慢慢来,一生有且仅有一次的事情,他不想沈蔷想起来是遗憾的,也不想他自己以后会后悔,给了她一个那么简陋的求婚仪式。
告白他都不会马虎,更何况求婚这件事。她要的很简单,只是仪式感,他爱她,自然能给她千千万万个仪式感。
刚才会说出订婚结婚这话,也只不过就是想与她成家的念头越来越深、他有感而发、脱口而出罢了。
宋泊礼岂会不知她的小心思。他被逗得压了压嘴角,他在这些事情上,怎么会随便,只是见她这幅样子,他难得装糊涂一次,道:“妹妹仔,你的仪式感底线是寸步不让啊。”
听他的话,沈蔷抿了抿唇,不否认,也不承认。
“你24,但是我过几天三十了。男人三十而立。”宋泊礼话里有年龄的危机感,他亲了亲她,不再逗她,低声哄道:
——“妹妹仔,你想要的,都会如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