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作品:《宠姐灭妻?这个太子妃我不当了

    御茶房


    宫人才过来端走几壶泡发的茶,剩下白娮和秋雁在继续烧水,沏茶。


    不能看礼花炮虽有些可惜,但能借个地安静待着也是件好事。


    可,往往天不从人愿。


    白娮正把一壶水放到炭炉上烧,身后门帘被人挑开,一股寒风蓦地灌入室内,炭炉里的火也随之旺了下,就听到一旁的秋雁突然开口:“八爷。”


    项骁挑帘走进来:“嗯,先退下吧。”


    “是。”


    秋雁退下,到门外不远处候着,没走远。


    项骁来得突然,白娮惊得心脏突突突快跳,假装镇定回过身,不敢看他的眼睛,余光注意到他手上有血,定眼看去还真是。


    “八爷,你这是……”真去刀人了?


    最后几个字她没胆子问出口,怕知道太多,下一个被刀的可能会是自己。


    项骁走到小池边,示意她过去:“过来,给本王倒些暖水净手。”


    白娮闻言深呼吸,稳了稳情绪:“好……”


    随即拿起一旁才烧开的水,兑入冷水,调好温度后,端过去,用小竹勺,一勺勺往他手上倒。


    暖水哗啦啦地冲洗掉项骁上的血迹,带着些许袅袅水蒸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怕吗?”项骁突然问她。


    “嗯?”白娮闻声抬头看向他侧脸,正好他也看过来,四目交接,让她不由得呼吸一窒,旋即回神摇摇头。


    “不怕,因为是八爷,所以不怕。”


    项骁听完低低笑了笑:“好,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啊?”白娮有些没听明白。


    不给她想明白,项骁沾满水的大手忽地握住她柔荑,拉进他尚带着些许寒意的怀里。


    她手中竹勺砸落地,弹了下,发出两声“咚咚”。


    原本僵硬的身子,不争气地一阵无力。


    “八爷……这里可是御茶房。”


    外面的宫人来来往往……


    “不是说不怕吗?让本王看看,你的胆子多大。”


    项骁说罢,把人抵到墙角,水意未干的大手握住她的双手,举在她的头顶上方摁着,宽大的袍袖垂落在她两则耳边,


    在他微凉的薄唇吻下来的刹那,白娮眼前随即开始天旋地转,脑子开始晕呼,闭上眼,被他吻的感触更加清楚,


    如同相互摩擦的燧石,擦出星火,似要将她燎原……


    好一会,屋外传来宫人的脚步渐行渐近,项骁却似不打算放开她。


    白娮急得心脏受到惊吓,刺激得比刚才看到他进来时更快,如雷贯耳。


    挣扎了下,才从项骁虎嘴里脱口。


    “八爷,有人来了,这次先到这可好?”


    项骁坏笑:“若本王说不好呢?”


    白娮扯了扯嘴角,不知自己此时是何表情:“我其实准备了新花样伺候八爷的,眼下这里不合适,八爷要不宫宴过后,我主动去找您?”


    “呵,胆子还是这么小。”


    项骁对她的答案似乎很满意,说完放开她,转身先一步走出御茶房。


    门外宫人看到他行礼:“瑞王爷,吉祥。”


    “嗯。”声音随着项骁的脚步远去。


    御茶房里,白娮脸蛋依旧通红,宫人进来的时候,她假装坐在炉子前看火。


    “白姑娘,皇后娘娘让您沏了这次的茶,端回观景楼。”


    宫人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俯视着白娮,态度称不上恭敬。


    因知道她是被皇后罚过来烧水沏茶的,在他们看来,白娮的身份连他们这些宫人都不如。


    “嗯,多谢告知。”白娮听得出来,不想与这些人计较,因为那样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待茶沏好后,原本发软的双膝也恢复了力气,起身将三壶茶入进高筒的食盒中盖上盖子,快步朝观景楼走去。


    她离开的时间有些久,皇后本就对她不满,借题发挥:“怎的,白七小姐这是打算在御茶房住下了?”


    白娮才将茶壶摆上桌,闻言,忙走到皇后身前,俯首解释:“民女不熟悉御茶房,所以花费了些时间,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都怡坐在一旁看到白娮被皇后刁难,看得心里叫一个爽,只要白娮倒霉,她就开心。


    皇后趁着太后不在,自然要好好发挥一下自己身为后宫之主的威仪,别以为是太后邀请入宫赴宴的,就以为高人一等。


    “不熟悉不懂问宫人吗?看来你那些小聪明都用在别处了。”


    白娮想要继续解释,华安就走过来把她扶起身,笑着给皇后说:“皇嫂嫂这是在夸白姑娘吗?不过,白姑娘沏茶的功夫确实不错,难怪去了这么久,原来是在用心给我们沏茶呀。我有空得跟白姑娘学学。”


    说罢走去倒了杯茶,递到皇后面前:“皇嫂嫂,您快尝尝。”


    华安公主可是太后的心尖尖,能亲自给皇后斟茶喝,让她心中熨帖了不少。


    自然这茶好不好喝也不重要了,之后没再刁难白娮。


    华安三翻四次替她着想,她都看在眼里,只是为何?


    她始终坚信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的傻子,何况是生在皇室,且华安为人的心思八面玲珑。


    大约是看出来了白娮的想法,华安给她道:“白姑娘其实长得很像我一位故友的女儿,所以才会忍不住与你亲近,如此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故人?”


    白娮近来最怕听到的便是这两个字,脸上若无其事,内里心虚得很。


    穿进这种破书里,可真让她惊心动魄。


    “嗯,我当年可崇拜他了,还想拜他为师,跟他习武来着。”华安稍作回忆,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仰慕之意。


    白娮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是她猜的那位,“是嘛,那为何……”


    她才问出口,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问个屁为何!


    “后来他……”华安想说下去,却只是叹了口气。


    “自戕了……”


    白娮听到自戕二字,猜到是宫父,胸口里顿时闷闷的很堵,不知是原主的感受,还是她的。


    “我当年小的时候常常跑去他府上,看他武刀练枪,他枪法最好,可威风了。是宫家祖传的枪法,曾经这套枪法在沙场上杀敌无数,是我们项氏无坚不摧的盾牌……”


    华安说得白娮忍不住氤氲出泪雾,模糊了视野。


    随即却听到都怡义愤填膺开口:


    “哼,在宫汉州之前,宫家的的确确是项氏无坚不摧的后盾,可却出了他这个判国贼,连同老宫主都被牵连杀头,更可恨的是将八皇舅的生母挟持做人质,带去敌国成了俘虏,最后惨死在敌人手里……”


    不得不说,都怡这番话是懂破坏气氛的。